劉長安提議,趁超市還沒有關門,去買點肉和水果當夜宵,周書玲表示讚同,尤其是現在這個點,新鮮肉類和熟食都會打折,但品質基本不會下降,口感也能保持的挺好。


    兩個人都去超市,留下上官澹澹和周咚咚,宋桃子在這裏卻讓人很不放心,一旦周咚咚有什麽愚蠢的想法誕生,上官澹澹就會鼓勵她去實現。


    劉長安看了一眼她們三個,周咚咚正站在滑梯上麵雙手前後搖擺,頭往前伸,看來是準備頭朝下趴在上麵滑下來,上官澹澹把在彈球堆裏隻露出個頭的宋桃子挖出來,搬到滑梯下麵去接周咚咚。


    這小老太太,一天天就不幹人事。


    隻是劉長安突然想到,盡管自己從來不相信上官澹澹那些“我沒有力氣”,“我很弱小”,“隻有靠別人照顧才能生存下來”之類的話,但是耳濡目染之下,難免被她那稚嫩柔弱的外表所麻痹。


    現在暗中觀察她,想想她經常做的那些事情,把她的“兒媳婦們”當魚釣,捉弄周咚咚,算計和套路劉長安,該用暴力和威脅的時候也毫不手軟,劉長安忽然覺得,當年未央宮裏發生的很多事情,她未必是罪魁禍首或者主謀,但躲在一旁暗施冷箭,推波助瀾,從中撈取好處的肯定有她一個。


    最終她還要拿出一個“你搶了朕的小馬車”這樣荒唐無稽的理由,都推到劉長安身上,變成都是他的錯。


    不愧是上官家和霍家聯手推到皇後位置上的人。


    讓劉長安比較放心的是,她有點黏糊他,這倒是不假,充分說明了劉長安終究才是更高級的生物。


    似乎是感覺到了劉長安的目光,上官澹澹突然回頭看了劉長安一眼,然後跳進了旁邊的彈球堆裏,一頭紮進去不見了人影。


    “我要去超市買吃的了。”劉長安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一句,頭也不回地往超市裏走去。


    周咚咚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麽,隻是看著他的嘴唇動了動,敏感地察覺到長安哥哥可能是去幹什麽,連忙把剛被她從滑梯上滑下來衝進彈球堆裏的宋桃子抱起來,然後像看到骨頭的陸斯恩一樣嗷嗷衝了過來。


    “等等我呀!”上官澹澹最後一個從裏麵爬出來,她剛剛紮進了最深處,因為沒有什麽力氣,所以很費勁才跑出來跟上大家。


    晚上劉長安買了豬腳和牛排,把大灶燒起來,讓周咚咚在宋桃子麵前展示了一下燒火積極分子的風範,也讓宋桃子參與了燒火大業。


    大鐵鍋裏是劉長安煮的豬腳,牛排貼在鐵鍋邊沿煎烤,做了個食材管夠的一鍋兩吃當宵夜,周咚咚的朋友來了,當然要準備點豐富的夜宵,幫她把場麵撐起來。


    上官澹澹拿了一條沾水的長紗布,把整個鍋邊都包了一圈……要知道以前劉長安隻給周咚咚麵前放濕布包著鍋邊,上官澹澹擔心今天自己還是沒有這個待遇,會有點沒麵子,便決定自食其力。


    哎,都是被逼的,上官澹澹略微有些憂愁,生活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地改變了一個人,讓太後都必須幹活,不過……澹澹真勤勞。


    陸斯恩繞著圈吃大家啃完的豬蹄,它的牙口有點太好,直接把豬蹄骨都給咬碎吃了。


    周書玲隻吃了一些牛排,還有幾個蹄尖,她有點關注劉長安放在梧桐樹下的樹苗,擔心大灶的煙火燒到它們,便把它們搬到了樓梯口,還澆了三次水,準備明天大顯身手,好好種樹給劉長安看,她不會翻地施肥,還不會種樹?


    第二天早上,劉長安和早起準備去晨練的安暖交流了一下人體攝影藝術,正準備起床,翻了一個身,發現自己被支撐了起來。


    於是劉長安伸直了上身和雙腿,雙腿分開,雙手也張開,手指頭按著床頭撥動了一下,整個人就旋轉了起來,隨著氣流緩緩上升。


    “你在幹什麽?”


    聽到周書玲的聲音,劉長安掉到了床上,若無其事地拉著被子擋在腰間,以免無意間勾動了小媳婦的生理狀態。


    “練雜技呢。”劉長安隨口找了個理由。


    “我挖了個寶貝出來!”周書玲滿臉興奮地獻寶。


    劉長安仿佛看到了把自己的塑料小母雞埋在土裏又挖出來的大號周咚咚。


    “什麽東西?”劉長安沒有興奮,能被她挖出的肯定不是寶貝,基本就是周咚咚和陸斯恩撿回來的東西那個等級。


    周書玲連忙說道,“我剛剛去菜地,準備挖坑種樹……”


    “等等,你去哪裏種樹?”


    “菜地中間啊,把你的樹種在我的菜地中間,這樣我澆水的時候可以順便給你的樹澆水。”周書玲有些甜蜜地說道,感覺他的樹和她的菜,就像他和她一樣,他在給她遮風擋雨照顧著她。


    他的樹種在中間,和她的菜一同經曆風雨,共同成長中,樹依然可以給菜遮風擋雨。


    劉長安搖了搖頭,周書玲和周咚咚這對愚蠢的母女,根本不用劉長安去逗她們,她們就會做出那些蠢事出來叫劉長安去看。


    哎,也不能說她吧,畢竟從來沒有種過地,缺少這方麵的常識也能夠理解。


    “那你挖出來的大寶貝呢?”劉長安調整好身體狀態,丟開被子往門外走去。


    客廳裏放著一個深紅色的陶罐,已經被周書玲擦的幹幹淨淨,上邊用黃土封了口。


    劉長安看了看陶罐,又看了看周書玲,那塊地被趙嬸子種了好多年了,都沒有挖出這東西來。


    她是要種樹,自然是挖的深一點,趙嬸子一直是種菜,隻是淺淺的鬆鬆土,換了周書玲來,一下就被她發現了。


    這小區終有一日會被拆除,到時候隻怕會搞出轟動的大新聞啊。


    “你猜裏邊是什麽?”劉長安問道。


    “錢。”


    劉長安聽她說的這麽直接和期待,忍不住笑。


    “真的有可能是錢,以前的人總是喜歡把錢藏起來,放在家裏也怕被偷,但是埋在地裏小偷根本找不到。”周書玲想起周咚咚的童話書裏,總是說地主把錢埋在什麽什麽地方,然後被窮小子找到餓了之類的。


    “這個小區這麽多老人,確實有可能。”劉長安點了點頭。


    “我覺得不大可能是趙嬸子家的,因為如果是她家的,她把地給我種之前,肯定會把陶罐挖出來啊。”既然很有可能是錢,周書玲開始現實地分析。


    “不過這塊地終究是她給我種的,我挖出來也有功勞,我們和趙嬸子家平分怎麽樣?”


    周書玲終究是講究人啊,沒有想著獨吞,劉長安同意她的想法,但這裏邊怎麽可能是錢?


    這樣的陶罐劉長安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老劉家的傳統搓人手藝,隻是他對這個陶罐沒有什麽印象,搓了誰放進去,更是懶得去仔細尋思了……無非是該死之人,何必記得是誰。


    “你快打開嘛!”周書玲拿了一把小刀遞給劉長安,催促著他動手。


    那天竹君棠送了生蠔過來,周書玲就是拿著一把這樣的小刀,看來她這還是多用途刀啊。


    “你怎麽不自己來?”劉長安往衛生間走去,準備洗臉刷牙。


    周書玲沒有跟著,站在客廳圍著陶罐轉了一圈,有點著急,“澹澹推著電動車,和咚咚還有桃子出去買牛肉蘿卜吃了,等她們回來就不好打開陶罐了,而且澹澹打牌的時候肯定會把我挖到陶罐的事情告訴小區裏其他人。”


    “你是說很有可能小區裏就掀起了挖寶的熱潮,大家都拿著小鋤頭到處挖挖填填找寶貝?”


    周書玲點了點頭,想到他看不見自己點頭,走到衛生間門口來說,“是啊,還有我害怕萬一陶罐裏有條蛇在冬眠呢?我一挖開,它就竄出來咬我一口。”


    “你就不怕它竄出來咬我一口?那以後咚咚可就沒有長安哥哥了。”劉長安隨口說道。


    “呸!童言無忌……不對,反正收回來,收回去……”周書玲連忙走到劉長安身邊,抬手往他嘴裏扇空氣,又解釋道:“我覺得如果你發現裏邊有蛇,它根本不敢咬你,隻會想著逃跑,以免被你吃了。”


    “說的也是。”劉長安擦了把臉就走了出來,接過周書玲的小刀,揮了揮手示意她站遠點,然後一點點地撬裏邊的土。


    劉長安摸著陶罐,就感覺這個陶罐入土不久,很快就把比較鬆軟的封土挖出來,用於防水防漏的三層塑料袋還非常新,陶罐裏邊墊著一張報紙,劉長安拿出來一看,竟然就是上個星期的!


    劉長安把報紙拿給周書玲看,然後伸手到陶罐裏掏,一部用塑料袋裝著的手機和充電器,兩瓶750ml的香檳,一條條泡騰片,一把跑胡子牌,一隻口紅,還有三千塊錢。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個陶罐是誰藏在那裏的了吧?”劉長安丟掉了刀子。


    周書玲慌忙把劉長安掏出來的東西都裝回去,然後用那張報紙蓋上,再把挖出來的土揉在一起封口,急急忙忙抱著陶罐去物歸原處了。


    看著周書玲一扭一扭的小蠻腰和被牛仔褲包裹著月亮,劉長安不禁細思,上官澹澹的那個棺材不是什麽都能裝嗎?她為什麽又用上了埋地裏這一招?


    難道她的那個棺材,並不是劉長安所想的有儲物空間的功能?還是儲物空間都已經裝滿了?


    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又攢了三千塊錢,看來除了自己給她的零花錢,平常周書玲沒少給她錢。


    周書玲把陶罐埋了回去,再也沒有自作主張地去栽樹了,等到上官澹澹吃完牛肉蘿卜帶著兩個小孩回來,才在劉長安的帶領下,在圍牆邊的位置挖好了一排坑。


    劉長安和周書玲種植株超過一米五的銀杏苗,那些梧桐樹根由上官澹澹,周咚咚和宋桃子埋在小坑裏。


    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本次植樹節活動在劉長安的帶領下取得了圓滿成功,以植樹節為契機,做到了重在參與和了解,宣傳青山綠水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令成年人,小朋友和小鳥都體驗到了植樹的喜悅,增加了對植物生長的了解,增強了環保認識和生態認識。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課,劉長安在自己臥室裏改變了容貌,換了一身秦雅南買的衣服,戴了個手表,然後拿起了周咚咚丟在他書桌上的奧特曼麵具戴上,走到了客廳裏。


    周書玲笑了一聲,其他三個對有人戴著奧特曼麵具這種事情並不覺得特別,依然圍著電暖桌在玩撲克牌,電視裏正放著紀錄片。


    劉長安停了一下腳步,紀錄片拍攝的是最新在喜馬拉雅山脈發現的一塊巨石。


    這塊巨石原本應該是在海底的,隨著喜馬拉雅山脈的隆起被推上了世界屋脊。


    巨石中央被鑿出了一個非常規則的圓形空間,據專家判斷絕非自然形成,而在這個圓形空間外麵有兩副疑似“畫作”的痕跡。


    一副“畫作”表達的意思似乎是在海底,某種生物正在鑽進一個圓形空間,而另外一副“畫作”卻是那生物從圓形空間裏鑽了出來,巨石已經出現在高山上。


    有人懷疑這些像極了“畫作”的痕跡,是在表達這隻生物鑽進圓形空間的時候,還是在海底,等它離開那個空間的時候,地殼運動已經把它棲息的巨石送到了青藏高原。


    大部分人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喜馬拉雅山脈的形成曆經數千萬年,哪種生物能活這麽久?而且還是在那圓形空間裏棲息這麽久?


    能在一個空間裏棲息這麽久,最終還鑽出來了,是不是意味著這麽長的時間隻是它生命中的一小段經曆?


    可讓人震驚的是經過多種方法測定,科學家們發現這兩處“畫作”的形成年代也確實相隔著數千萬年!


    很多人認為這是外星人在地球上存在過的鐵證,而也有一些學者認為這是華夏文明是由西而來的證據,中亞地區的古老文明先發現了這塊巨石,確立了天圓地方等概念傳播到了華夏地域。


    “你還喜歡看這種科學記錄片?”劉長安發現周書玲看的津津有味,便把自己的教材《植物學》放到了她麵前,“看看這本吧,一樣能夠增長見聞,開闊眼界,學習到實用知識。看完以後你就不會再在菜地中間挖坑種樹了。”


    看到那麽厚厚的一本,周書玲連忙伸出兩根手指頭把它推遠點,然後身體往後縮了縮,她才不要看這樣的書,對她考大學肯定沒有任何幫助,周書玲決定隻看能幫助自己考上大學的書。


    上官澹澹聽到“菜地中間”這麽敏感的關鍵詞,回頭看了一眼蛾子和兒媳婦,發現他們並無異樣,便繼續玩牌,並且決定淩晨四點左右去檢查一下自己的錢和重要物資。


    劉長安看到上官澹澹的小動作,便知道她在計劃著什麽,略微有些遺憾,要是以前他肯定挖出來,等她半夜去挖發現沒有了,蹲在那裏嚎啕大哭眼淚汪汪的時候再拿出來給她。


    算了,本死神乃從心之善神。


    有必要說明的一點是,正確的讀法是“從,心之善,神”,意思是跟從自己善良的內心做出行動的神。


    “長安哥哥,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桃子媽媽說請我們吃晚飯,你要是回來得晚了,我幫你占座位和吃的。”周咚咚看著劉長安往門外走,連忙叮囑道,“如果你回不來,就打電話到我的兒童手表上,我幫你多吃點。”


    “那我先謝謝你了。”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劉長安帶著奧特曼麵具下樓,隨手把麵具掛在上官澹澹的門上,然後走出了小區。


    他抬手看了看表,便看到苟山海在小區外的早餐攤子那裏轉悠,劉長安和周書玲合夥在寶隆中心開店以後,這裏擺放早餐攤的位置自然被別人占了。


    目前在那裏幹活的是一種老年夫妻,生意也還不錯,他們也賣粉,分拌粉和湯粉。


    拌粉就是豬油拌粉,湯粉也是普通的郡沙米粉味道,沒有什麽特色,生意的紅火程度比劉長安和周書玲的搭子差了不少。


    苟山海去點了一份湯粉,劉長安先去文具店買了膠水和一把小刀,再到攤子上要了一份拌粉,和他一起坐在了唯一的一張桌子旁邊。


    昨天才看見他不小心從扶梯上掉下去,今天又看見他,多半他是有什麽事找上門來,劉長安習慣了照顧頭腦簡單的小媽媽,自然要過問一下。


    “老丈的粉不錯啊。”米粉端上來,劉長安隨口讚了一句。


    苟山海的湯粉也端上來了,他聽著劉長安說話,不禁輕笑了一聲,覺得眼前此人穿著打扮雖然人模狗樣的,但顯然沒有什麽見識,“這粉算啥?以前在這裏賣的紅湯辣公雞粉,那才叫一個好吃。”


    “哦,那怎麽不賣了?”劉長安看著鼻青臉腫的苟山海說道,要是自己摔成這狗樣,一定不出門了,他既然還要硬頂著這嘴臉上街,定然是有所圖。


    “什麽不賣了?開到對麵去了,做大了。”苟山海有些驕傲地指著高聳入雲的寶隆中心,“大店子,大老板了。”


    “你認識人家啊?”看到他那語氣,倒好像是他開的一樣,劉長安便羨慕起來,筷子敲了敲碗邊,頭伸過來一點熱情地問道。


    “哼……那老板娘,叫周書玲,就是這個小區出來的。她是我前女友。”苟山海皺著眉頭說道。


    “前女友?”劉長安吃了一驚,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皮,對比之下,頓時覺得自己是皮薄臉嫩之人了。


    “是啊。我和她相親認識的,她離過婚,我不嫌棄,她帶著個拖……小孩,我也不嫌棄,她欠著幾十萬外債,我也不嫌棄,結果呢?她認識了一個富二代,馬上就把我撇了,嫌貧愛富,抓住機會就攀上高枝,從那小子身上榨了不少錢出來……你想想就知道,寶隆中心一個門麵年租得多少錢?”苟山海說完,唆了一口粉,然後“呸”地往旁邊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們相親認識的,那肯定是親朋介紹,她的親朋戚友知道嗎?”劉長安關心地問道。


    “哼,如今這世道,哪裏有人幫你主持公道?她發達了,她的親朋戚友都指著她幫幫忙,借借錢啥的,我說是說了,別人最多也就跟著我罵幾句,還真能到她麵前去說不成?誰能那麽傻,不過她被富二代保養這事,在她老家也是傳開了。”苟山海嗤笑了一聲,頗有些神清氣爽的報複感。


    “我兒子還會包養女人了?”劉長安已經不吃粉了,雙手抱在胸前,搖了搖頭。


    “什麽?”苟山海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老男人。


    “我兒子就是你說的那個富二代,他的包養對象是不是周書玲?”


    “你……我,你管好你兒子。”苟山海佯怒起身,丟下筷子就準備走人。


    劉長安哪能讓他走,伸手就抓住了苟山海的脖子,按著他往前走。


    “劉嗲嗲……劉嗲嗲,你你要……我錯了,我錯了。”苟山海驚恐地發現,這個劉嗲嗲居然把他帶到了旁邊幼兒園的後巷裏,去年他兒子劉長安就是把苟山海帶到這裏讓他跪下喊周咚咚奶奶,還把他打了一頓。


    劉長安經常讓人認錯道歉,但這隻是一個程序而已,因為他覺得認錯和道歉實在沒有什麽意義,他隻是覺得既然認錯和道歉了,那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打人了。


    至於主動認錯和道歉,那不過是形勢所逼的一種妥協姿態,被侵犯和傷害的對象受到的傷害和損失往往依然在繼續,反而會因為對方的這種姿態而不適合再追究和報複。


    因為認錯和道歉而結束事端,那是小學生的世界,成年人就應該以牙還牙,誰要你認錯,誰要你道歉?


    劉長安把垂死掙紮的苟山海拍到了牆壁上,頓時震的他頭暈眼花,渾身發軟,劉長安這才很方便地把502膠水掏了出來,仔仔細細地把他的嘴唇給黏上,等到膠水完全固化,把嘴唇黏的死死的,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本來要扯斷你的舌頭,但我還有事情要你去做。你自己想辦法回去清除對周書玲造成的惡劣影響……你要知道吐沫星子淹死人,你犯的就是殺人罪,要償命的,知道嗎?”


    劉長安從古老的封建社會一路走來,非常清楚禮教殺人即便是現代世界依然存在,利用誹謗輿論來打壓一個無辜的人,和試圖謀殺對方並沒有區別,社會性死亡也是死亡。


    其罪當誅。


    ——


    抱歉,今天隻更新了6000字,不算回饋老板要求的加更。


    今天中午才起床,而我一般碼一萬字,必須早上起來開始碼到晚上十二點才行。


    明天至少再更新8000字以上的大章節,老板不滿意就說一聲,我再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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