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山林中,一道白色的殘影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從林中穿過.不一會,那道殘影猛地停了下來,現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就是剛從山上趕下來的柳離。


    看著眼前那巨大的山門,柳離微微一動撫了撫胸口。這時,一隻長滿白毛的小獸從他的胸口處探出了一隻腦袋,兩隻烏黑的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山門內那廣闊的空間。口中也不停地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吼聲,一副很興奮的摸樣。柳離見此憐愛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微微笑道:“看來毛毛也感受到了門內那些澎湃的戰意呀!可惜的是宗內大比的時候不允許帶靈獸的,所以。到時候你別給我添亂。”他又輕撫了撫那靈獸的毛茸茸的腦袋,歎了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嗚嗚......”那靈獸似乎聽懂了柳離的話,心有不甘的揮了揮爪子,但是由於柳離的堅持他也隻能不服氣的哼哼兩聲,又鑽進了柳離的衣服裏。


    見此,柳離又笑了一下,自從他被收為天問宗弟子也就剩下毛毛這位一直陪伴長大的靈獸。剛來天問宗時。毛毛基本上就一直躲在他的衣服中睡覺,偶爾跑出來活動活動,所以這幾個月,柳離因為忙著練功也沒怎麽跟它玩耍,他摸了摸胸口,抬腳緩緩地走進山門。


    ......一片廣闊的空間,一尊無比龐大的灰白色金字塔矗立在這片空間中,猶如一根擎天巨柱般直插雲霄,再仔細觀察那擎天石塔,共有十三層,每一層都分為好幾個不同的區域。第一層最多,第二層其次,第三層,第四層......隻有那第十三層,雖然很廣闊,但隻有一塊區域,那便是天問宗內兩位最強弟子決戰的地方,整座石塔透著一股古老與蠻荒的氣息。


    而如今這座石塔已經被天問宗弟子們圍得是水泄不通,觀眾席上已經座無虛席,而在那席位最高處,十幾位身穿白袍的人都是眼睛微閉,一個個如老僧入定般,一股股雄厚的悠遠的的氣息不斷地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他們就是天問宗的長老團。而他們的中央,一位身著紫袍的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白玉座上,身邊依偎著一位穿青衣的少女,手指無聊的卷著自己的頭發,同時眼睛又不停的往場內瞄去,似乎在尋找什麽。柳葉眉不時地皺一下,又似乎有什麽心事似的。這時那玉座上的儒雅男子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低下頭笑著問那少女:“怎麽了?瑤兒?再找柳公子?你不會在這些日子和他打鬧鬧出感情了吧?”這兩個人就是那天問宗宗主獨孤戰和他的愛女獨孤瑤。聽見爹爹這麽問,獨孤瑤雙頰聖騎兩坨醉人的殷紅,羞惱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嗔怪道:“爹爹說什麽呢?什麽鬧出感情啊?他好歹也是您‘最天才’的弟子啊。而且這幾個月中,我的實力不也是達到了匯卦境大圓滿了嗎?我說什麽也要感謝他呀!”一想到柳離無論獨孤瑤再怎麽辯解,心裏總不免還是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


    聽著獨孤瑤的辯解,獨孤戰卻總是微笑著,他微閉著雙眼十指交叉靠在玉座上,任憑丫頭怎麽解釋他也已然不再出聲了。


    而獨孤瑤看著父親這種表情,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解釋。臉上的紅暈又添了一分,小嘴一噘,輕哼了一聲,學著父親的樣也入定起來。隻不過她時不時的總是用眼睛偷瞄大門的入口處。


    又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入口處的人也越來越稀少。這時獨孤戰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環視了整個場地。接著他一揮袍袖,對身邊的一位老者說道:“大長老,關門吧!時辰已經到了,可以開始了。”話音剛落,身邊的獨孤瑤輕聲叫了起來:“爹爹,柳離還沒有來呢?”聽見女兒如是說。獨孤戰也是一愣,隨後便對女兒說道:“不用擔心,也許他已經進來了,隻不過不想被人發現自己。”聽見爹爹的話,獨孤瑤那微皺的眉頭才略微的舒展開來。


    而那位大長老在得到獨孤戰的命令以後緩緩的站起身,一股恢弘的,渾厚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原本喧鬧的場地在這一刻也變得鴉雀無聲。隻見他俯視了一下全場,說道:“時辰已到,現在,種子之戰正式開始,關門!”宏大的聲音響徹全場。說完大袖一揮,那數丈高的巨大石門便緩緩地的關閉。


    正當大長老還要說什麽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詭異地從就快要合上的門縫中鑽了出來,再門關閉的那一刹那,一位身著白衣,腰間掛一布袋和一根翠色竹笛清秀少年出現在了巨門口。


    頓時,滿場的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門口,就連長老席上的一眾人也不例外。


    他就是剛從山上趕下來的柳離。


    以這種奇特的方式出現,在場的人不免的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誰呀?這麽麵生。”“嘿嘿,您不知道吧。這個就是前幾個月被咱們宗主收的核心弟子!”“新收的核心弟子?他這麽小,有什麽資格做核心弟子?”“不知道,但是聽說上個月他一掌把王田給拍殘了。”“對對,我當時就在場,我親眼看見的呢!就用一掌,不僅破了王田的鑽金拳,更是把他的整個人都拍飛了出去。”“王田?就是那個最強核心弟子王雷的弟弟?”“是呀,就是他!我聽說王雷可是一個護短的人,這回這個新收的核心弟子可遭殃了!”“嘿,我看不一定,他能被宗主收為核心弟子,又把王田一掌拍飛打殘,說不定他已經是兌卦境的強者了呢!”“兌卦境?不會吧?看他的樣子。也就十二三歲的光景。如果他真的達到了兌卦境,那不是說比王雷師兄更加天才了嗎?”“是呀是呀......”“這回有好戲看囉......”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時候,長老席下,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正用怨毒的眼光看著門口的柳離,他就是那天被柳離打得飛出去的王田。這時,一道渾厚的嗓音在王田的耳邊響起:“王田,那就是上次將你打殘的人吧?”王田一回頭,一個生有一雙劍眉一對虎目的男子拍著他的肩頭,“是的,哥,就是他!”王田咬牙切齒道:“就是那個臭蟲,差點把我的右手給廢了!”說著又衝著遠處的柳離怨毒的看了一眼。可是他忘記了如果柳離是臭蟲,他這個被臭蟲打得半殘的人有時什麽?


    而那個長相霸氣的男子,雙眼微眯。他盯著柳離看了一會,就閉上了眼睛,十指交叉半躺在座位上,低聲道:“王田,放棄吧?你不是他的對手,你打不過他的。”“哥,我是打不過他,但,但是,你要為我報仇啊!那次交手,我都成了宗內的笑柄了,我是在咽不下這口氣!”“哼,這小子肯定要參加這次的塔戰,如果能遇見他,我肯定為你出這口氣,隻不過如果你再次遇到他,你怎麽辦?”“這......這......”王田聽他哥這麽一說,眼裏閃過一絲恐懼,頓時猶豫了起來。“哼,算了,這個給你,不到最後關頭最好不要用!不然被執法的長老看見,看書 ww.uukasu.co我都無法為你求情。”那王雷聽見弟弟猶豫的聲音,手掌一翻一顆血紅色的丹藥出現在掌中。“血煉丹?太好了,哥,有了這個,我就不怕那臭蟲了。”他欣喜的接過丹藥放進了他的乾坤袋中。“好了,定定神吧!塔戰馬上就要開始了。”說完,便又閉上了雙眼,靠在座位上。而那王田又回頭,陰森森地盯著柳離看了一會,這才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入定起來。


    而那長老席上,獨孤瑤正一臉詫異盯著柳離,喃喃道:“天哪,這個家夥怎麽才來,他不知道塔戰馬上就要開始了嗎?”而他身邊的獨孤戰聽見這話卻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袍袖一揮,對前麵的長老說道:“繼續宣布!”


    柳離在進場是先是被眼前這座巨塔驚了一下,隨即便感到又無數的目光積聚到他的身上,有驚異,有不屑,也有疑惑.....這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他忽視了一下座無虛席的場地,身形一動,接著一道白影他便出現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盤腿坐下,雙眼微閉,對那些異樣的目光選擇視而不見。


    而那大長老看見柳離入座以後就平靜下來,絲毫沒有被外界所幹擾,不禁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臉色一沉,那如雷鳴般的聲音頓時響徹全場:“肅靜!看看你們唧唧喳喳的樣子,成何體統?”


    話音剛落。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天問宗,果然紀律嚴明!”看見這景象,柳離的心裏暗暗地讚歎著。原本微閉的雙眼也緩緩的睜開,盯著長老席上站著的白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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