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崖,寒冰宮分殿所在之地,地處荒域以北,地勢險要無比。


    近來半年,天風崖上神光湧動,仙氣嫋嫋,不少修士紛紛前往,前來參加十年一度的魂地之行。


    這日,晴空萬裏,烈日炎炎,一艘通體烏黑的巨大木船,撕開蔚藍的天幕,遨遊在炎炎的烈日白雲當中。


    木船之上,數百名身穿紫袍,胸帶徽章的內域修士,安靜的盤坐在木船之中。而在這群修士中間,陳風無聊的站在船沿,眺望著遠方的巍峨山峰。


    “那裏就是天風崖?”陳風指著前方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大山體,對著身邊的一名紫衣老者說道。


    “嘿嘿,沒錯,哪就是天風崖了!陳護法,那個,那個晚上你來我房唄,咱們交流一二,嘿嘿!”陳風身旁,齊海峰滿臉猥瑣的看著陳風所指的方向,嘿嘿傻笑。


    陳風一陣毛骨悚然,這老玻璃,知道的是你想和我學習古漢字,不知道的以為咱倆斷背呢!


    “齊長老,正所謂欲速則不達,前陣子我教你的那些文字,你掌握並貫通了嗎?”


    “懂了,懂了,三橫一豎念做王,左弓右長叫做張!”齊海峰如背課文一樣,搖頭晃腦的開口說道,同時閉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摸樣!


    “嗯,不錯!”陳風點了點頭,齊海峰頓時大喜,連忙說道:“那麽陳護法,是不是可以繼續教我了?”


    齊海峰對文字的研究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雖然他年紀和修為遠在陳風之上,但此時麵對陳風,卻謙卑的像個忠誠的信徒,一點架子沒有,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懂了?上古文字博大精深,豈是你這麽容易便融會貫通的!我且問你,左弓右長四字和解?”陳風看著齊海峰一臉獻媚的表情,冷哼一聲,開口問道。


    “這……”齊海峰頓時沒了話語,琢磨老半天,撓了撓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憋得老臉通紅!


    “笨!所謂的左弓右長,就是把張字分開,左邊的念弓,右麵念長,懂了嗎?真是榆木腦袋!”


    “天啊,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怎麽沒有想到?大才啊,真是大才啊!老朽多謝陳護法點撥之恩,老朽受教了受教了!”


    說罷,齊海峰一臉驚容的看著陳風,對陳風的才華佩服的五體投地!驚為天人!


    隨後齊海峰一路小跑,跑回巨船的船艙當中,消失不見。


    看著齊海峰消失的背影,陳風長歎一聲,一股高手總是寂寞的感覺油然而生:“哎~!沒文化,真可怕啊~!”


    ……


    巨船速度極快,雖然數個時辰前,天風崖還隻是個模糊的影子,但此時,巨船已經來到了距離天風崖不遠的地方。


    巨船挺近,數道神虹在天風崖的方向飛射而來,飛到了距離巨船數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前方道友,可是來自廣寒宮?”神虹之中,一名身穿淡藍色長衫的年青修士,目光打量一會兒木船上的標誌之後,拱手對著黑色木船朗聲說道。


    “正是,我是廣寒副宮,王若雨!前方可是寒冰宮修士?”王若雨一身淡紫色長袍,身形微動,飄身來到船頭之上。


    “原來是王宮主,晚輩蕭楓,正是寒冰宮四代弟子,特奉師命前來迎接諸位,請諸位跟我來!”


    說罷此話,藍衫青年做了個請的手勢,旋即身形一動,引著木船向著天風崖的方向飛去。


    不多時,巨船進入天風崖所在範圍,隻見以天風崖為中心,崖下個個山頭,已經注滿了前來參加魂戰的修士。


    巨船毫不停留,猶如一片巨大黑雲,直直在眾人頭上飛過,向著距離天風崖最近的一個山峰飛去。


    到了山峰,蕭楓示意眾人下船,隨後廣寒宮一名修士,單手對著木船一點,木船化作巴掌大的精致小木船,被他放入納戒之中。


    來到峰頂,隻見周邊綠意盎然,林間樓屋林立,是處絕佳的歇息之所。


    陳風跟在人群之中,不時向著周圍觀望,心中對寒冰宮的勢力不禁暗暗咋舌。


    荒域自古以來便是貧瘠之地,很難大範圍生長植物,而這寒冰宮分殿所在位置,不但風景秀麗,更是春意盎然,這等寶地,想來在荒域是被各方勢力眼紅之所,但萬載以來卻無一人敢打寒冰宮的主意,其寒冰宮的強大可想而知。


    “王宮主,魂地之行,還有一月之期,再次期間,還請諸位在這裏休息!”蕭楓含笑看著王若雨,客氣說道。


    “嗯,知道了,其他勢力都已經到了嗎?”王若雨點了點頭,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還算滿意,轉頭看向蕭楓。


    “回王宮主,往年進入魂地的勢力,出了陣盟之外,其他勢力已經都到了!”


    “哦,陣盟每次都是最後才到,這也並不奇怪,魂戰還有多久開始?”


    “魂戰將於半月後開始,然後半月時間選出可進入魂地的千個名額!”


    “嗯,下去吧!”王若雨隻是簡單的詢問幾聲,便揮退了蕭楓。而陳風在聽到陣盟的時候,全身猛的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凶芒,不過這絲凶芒隻在陳風臉上停留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簡單的部署之後,陳風選擇了一處比較幽靜的所在,而齊海峰則死纏著陳風,在陳風住所的旁邊,選了一處宅院。


    走進院落,幾名小童快步上前,對著陳風紛紛見禮,陳風嗯了一聲,邁步走進房中。


    隻見房間之內,清靜幽雅,簡樸考究,一看便是有人精心設計過的,給人以簡潔舒適之感。


    來到臥室,陳風盤腿上床,單手舞動之間,乾坤寶袋出現在手掌之中。


    經過與贏飛一戰,陳風對乾坤袋充滿了好奇,自古以來,仙家法器多不勝數,可名列前茅的卻屈指可數,而這乾坤寶袋,正是其中之一,其蘊含的秘密,絕對值得讓陳風用一生的時間研究。


    擺弄著手中的袋子,陳風心念微動:‘為什麽這個絕世神器,在內域之中卻給冠上了不詳的名號呢?按理說,這等神物,本是用來降妖伏魔的,為何得到他的修士,最後都會暴斃而亡?難道這神器到了內域,有了什麽變化不成?’


    帶著重重疑問,陳風上下翻弄著乾坤袋,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擺弄了一會兒,陳風覺得無趣,索性調出體內一滴精血,將精血打入乾坤寶袋之中,滋養起寶袋來。


    在上次的戰鬥之後,陳風曾經問過王若雨,為何乾坤袋身為自己本命法寶,卻輕易的被贏飛切斷了自己與寶袋的聯係,結果王若雨告知自己,一般本命法寶,都需要修士用大量的時間以精血喂養。


    像陳風這樣,隻是和寶袋之間,建立了一些初步的聯係而已,而且越是強大的寶物,需要喂養的時間也就越久。


    就像乾坤寶袋的前一任主人,順海大帝,用了萬載歲月,才完全將寶袋煉化,最後得心應手,收服了數名大帝修為的妖獸,造就一方霸業。


    聽到此處,陳風熱血澎湃,向往不已。


    不過萬載歲月對現在的他來說,還太過遙遠,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盡量讓自己與寶袋之間,多出那麽一分的默契,也讓寶袋能多發揮一層的實力罷了。


    鮮紅的精血,打在寶袋之上,化作一團紅色氣團,將寶袋圍在其中。


    乾坤袋在空中輕輕晃動,將身周的絲絲紅霧,吸入體內,整個過程極為的緩慢,甚至以肉眼極難察覺。


    半晌之後,陳風神念一動,低喝一聲,血霧碰的一聲,化為無形,乾坤袋猛的一震,一絲微妙的感覺悄悄流入陳風心中。


    “果然,經過多次煉化,似乎我與寶袋之間的感覺,變得更加默契了一些!”


    點了點頭,陳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翻手將寶袋收入納戒之中。


    可是,還沒等陳風下床,門外便想起了齊海峰的聲音:“陳護法,陳護法,在嗎?”


    聽到門外的聲音,陳風臉上一陣苦笑,什麽人都好對付,就是這樣的一個老學究,可是讓陳風大感頭疼。


    碰,房門被人粗暴的撞開,齊海峰滿臉欣喜的出現在門口,熱切的看著陳風說道:“嘿嘿,陳護法,我懂了,我終於明白了上古文字的博大精深,您在教我些什麽吧,我真懂了!”


    說到此處,齊海峰好似生怕陳風不信,翻手拿出毛筆和宣紙,來到桌前,刷刷刷,快速寫出一個弓字和一個長字,隨後老臉如綻放的菊花般,露出狂喜之色。


    “哇哈哈,這個念弓,這個念長,我真懂了!”


    看著接近於手舞足蹈的齊海峰,陳風真是一陣無奈,不知道要如何擺脫這個形似瘋癲的老人,不過陳風心中清楚,自己雖然掌握華夏古文,但卻不能完全交予齊海峰。


    因為自己對廣寒宮這樣的超然勢力來說,自己唯一的儀仗,或者說唯一讓人看中的資本,便是通曉上古文字,那麽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的事,陳風怎能去做。


    想到這,陳風臉上掛上淡淡笑意,緩步向著齊海峰走去,開口說道:“齊長老,其實還有一種古文是更為古老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學習?”


    聽到陳風此話,齊海峰明顯一愣,旋即眼中露出狂喜之色連連點頭,而陳風也不猶豫,大手在宣紙上一揮,‘fuck’這個英文字母出現在宣紙之上。


    看著宣紙上黑黑的英文,齊海峰懵了,眼中除了迷茫更多的則是興奮,而陳風卻笑的無比開心,該死的老學究,去研究聖經吧,也許那個更適合你,而上古典籍,是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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