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經過白玉等人的努力,已經在西域之中取得了不小的威名。


    如今的龍城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隱隱已經有了和一些大勢力抗衡的資本。


    龍城的成功,並不單單在於一係列優惠政策,更多的則是因為龍城的特色,比如隻有靈氣菜肴,靈氣房屋,以及加入龍城修士的一些列好處。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表麵上的龍城,其實龍城真正的勢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強大的程度,原因無他,因為在一宗一盟和黃家,在得到白玉與黃曼曼送來的消息之後,將手中的核心力量,大部分遣送到了龍城。


    雖然表麵上看,幾家和龍城的關係隻是有些密切,並無其他,但實質上,四家已經完全聯合到了一起,成為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可以這麽說,如今的龍城,雖然看似隻是具備了和大勢力叫板的資格,但實質上,已經和一宗一盟,黃家,並列在了西域的巔峰,能與之匹敵的,隻有籠罩著無數光圈中的神丹穀,和神秘的血宗,至於元家,早已被幾家看做了癟子,不算在了考慮範圍之內。


    當然,對此元家並不知道,元霸依舊認為自己西域霸主的地位是無可動搖的,雖然他依舊受著莫名其妙敵人的攻擊。


    龍城,城主府中,愁雲慘淡,秋萱長發挽起,美眸之中閃過揮之不散的擔憂,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身形也變得十分的消瘦。


    “老大已經消失了半年了,和老大預期的時間僅剩數月了,接下來怎麽辦?”斐擎坐在城主府中,看了看四周的人,沉聲說道。


    “等!”白玉臉色異常難看,雙拳緊緊的握起,雖然極力掩飾卻也無法遮蓋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陳風曾經無數次的帶給他希望,帶給他幻想,可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陳風卻忽然消失,音訊全無了,這讓有些憤青性格的白玉如何不怒。


    “老,老大會不會出事了?”二狗是幾人之中修為最弱的,平日裏雖然經常參加會議,但卻也極少開口說話,如今情景雖然他不願意說,但還是闡明了自己的觀點。


    “放屁,老大不會出事的!”聽到二狗的話,呂鵬飛頓時大怒,瞪起牛眼,死死的向著二狗看去,憨厚的麵容上,寫滿了憤怒,氣的全身發抖。


    “可是這些事情咱們必須考慮啊,如果老大真的出事了,咱們接下來怎麽辦?我當然不希望老大出事,畢竟老大待我不薄,但請你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一向膽小的二狗,經過幾年的洗禮,雖然依舊算不得膽大,但也有了幾分氣勢,當他聽到呂鵬飛大聲的嗬斥自己之後,脖子一梗,抬起頭向著呂鵬飛望去。


    “放屁,劉二狗,你他媽在幹說老大壞話,老子現在就滅了你!”呂鵬飛砰然而其,身上靈氣驟然噴湧而出,殺氣騰騰的看向劉二狗。


    “夠了,難道龍城還不夠亂嗎?”正在這時,秋萱的聲音忽然傳來,房間中的眾人紛紛向著秋萱望去。


    秋萱,身為龍城的城主,雖然平日裏不怎麽嗬斥在場的幾人,但眾人都知道,她是陳風的逆鱗所在,她可以不發怒,但如果她真的怒了,就代表著陳風怒了。


    所以秋萱雖然隻是一名練氣期修士,但其說話的分量,卻是不容忽視的。


    “萱兒妹妹莫氣,雖然聽到二狗的話,我都恨不得上去抽他幾下,但這卻是合情合理!”一直坐在秋萱身邊的黃曼曼忽然開口,雖然她也擔心陳風的處境,但她和秋萱不同。


    也許黃曼曼對陳風的愛不比秋萱少,但她也要考慮整個黃家,不能入秋萱那般,愛的義無反顧,愛的死而無憾。


    “是啊,城主大人,我等對老大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們可以等,我們也可以為老大做任何事,不過西域的修士卻等不了,整個中州的命運卻等不了,我相信,即便是老大有什麽事,無法抽身,他也會支持我們的做法的,因為老大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認為責任,永遠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每次的會議,晴兒從不說話,甚至更多時候,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這個隻會安靜坐在斐擎身邊的女人,但是今天她開口了,而且一針見血,不但將陳風的性格說的透徹,更是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秋萱望著這個平日中柔的像水的女子,半晌無語,她何嚐不知道陳風的性格呢?她怎會不清楚眼前的出境呢?但如果真的在沒有陳風的情況下,開始了這場戰鬥,那麽即便是以後陳風回來,他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很難在恢複以前的高度。


    試想一下,如果整場戰鬥陳風都沒有出現,那麽無論龍城是成是敗,那麽陳風都將背負上臨陣脫逃的罪名,雖然他對大家有恩,大家不至於對他如何,但在想讓眾人服他,卻也萬不可能。


    秋萱心中煩亂異常,一麵是千千萬萬的中州修士,一麵是自己深愛的男人,而最後的抉擇,卻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對錯隻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時間仿佛在寬大的房間中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萱身上,但卻沒有人去逼她選擇什麽,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決定對秋萱來說,太過的苛刻,也太過殘忍了。


    房間中的凝重,仿佛融入到了空氣之中,隨著眾人的呼吸進入到了肺裏,然後傳遍全身,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透不過氣的窒息感,但卻沒有人打斷秋萱的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秋萱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原本寬大舒適的椅子,此時卻不能給她帶來半點的舒適,反而讓她如坐針氈。


    “好吧,不管陳風能否在兩月之後回來,計劃繼續進行,白玉,你負責整個戰鬥的總策劃,斐擎和晴兒,負責統管白玉手中的兵將,隨時等候白玉調遣,至於曼曼姐則負責一宗一盟與黃家的聯絡工作,二狗留守常山,鵬飛負責龍城!”


    說罷,秋萱不再看向幾人,而是輕輕的閉起了雙眼,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劇烈的喘息著。


    房中的幾人,沒有開口說些什麽,而是靜靜的看著秋萱,直到秋萱的情緒稍稍緩和一些之後,幾人才輕輕的道了聲是,然後轉身默默離開。


    寬大的房間中,隻剩下秋萱孤獨的身影,她蒼白的臉龐無神的望著窗外,一縷陽光順著巨大的窗戶,照到秋萱的臉上,卻帶不起絲毫的色彩,仿佛那個如花的美人,在這短短的半年之中,徹底的凋謝,徹底的枯萎,隻剩下漸漸衰弱的軀殼。


    “你到底在哪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串手工編織的小飾品,上麵的皮革已經有些微微褶皺起皮,顯然被人經常擦拭,才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伸手顫抖的將小飾品中間的紙團拿出,那麵寫滿了‘我等你’三字,隨著時間的流逝,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卻依舊阻止不了那刻骨銘心的想念。


    “你到底在哪啊,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淚水順著無神的雙眸,輕輕的滑落,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起晶瑩的光澤,隨後連成一線,跌落在城主府那柔軟奢華的毛質地毯之上。


    溫暖的陽光,仿佛是巨大的火爐,烘烤著無垠的大地,呂鵬飛帶著鬥笠,光著上身,用力的揮動著鋤頭,一下一下,瘋狂的拋著地麵的土地,仿佛在發泄心中的憤怒,身邊幾名秋家成員,默默的看著呂鵬飛瘋狂的舉動,想去勸阻,卻無人敢去,他們都知道,這位平日裏看起來憨厚的統領,今日真的生氣了。


    幽暗的房間之中,白玉將所有門窗封死,一杯一杯喝著悶酒,眉頭深深的在他臉上糾結在一起,他並不喜歡什麽總策劃,他並不在意什麽成與敗,是與非,他隻想和陳風一起,用激情,用熱血譜寫他壯麗的人生,可是陳風在哪呢?


    白玉用力的抓起對麵的一個裝滿酒的杯子,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旋即抓起自己的杯子,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棟獨立的小樓之內,斐擎悶聲不語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折扇發呆,晴兒溫柔的站在他的身後,玉指在他寬闊的肩頭,輕輕按動。


    “別按了,我,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晴兒緩緩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溫順的嗯了一聲,隨後蓮步輕移,向著樓上走去,不過當晴兒馬上走出房間的時候,忽然頓了頓身子,輕聲說道:“老大不會怪你的!”


    說罷,晴兒走出了房間。


    熱鬧的街道上,黃曼曼仰著頭,看著空中飄浮的雲朵,無意識的向前走著,和熱鬧的人群形成鮮明的對比,淡黃色的衣衫在風中輕輕蕩漾,如她那煩亂的心情一樣,飄忽不定。


    她想多為陳風爭取一些時間,但她不敢,因為所有的責任她無法承擔,她隻是一個女人,她愛陳風,但卻無法承擔世俗的壓力,她不想變成千古的罪人,她沒有秋萱的勇氣,也沒有秋萱的魄力,也許他會怪我吧,黃曼曼苦澀的笑了,雙眼依舊看著不斷變換的雲。


    幹淨的酒樓中,一桌豐盛的酒菜擺在麵前,二狗抬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這些東西都是平日裏他最愛吃的,可是今天,他卻覺得食之無味,片刻之後,二狗沒由來的一陣暴怒,用力的將筷子按在桌子上,隨後雙手猛的抓住桌底,然後直接將桌子掀在了地上,臉上出現一片潮紅。


    而正在二狗發怒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用一種讓人全身發酥的聲音,輕輕說道:“怎麽了,我親愛的二狗,難道你後悔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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