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起來,跟隨七爺爺來的修士,都露出幾分苦笑,看向七爺爺的目光也閃爍著無奈。


    而七爺爺則臉色發苦愁眉不展,將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化成銳利的目光,怒視不遠處的陳風。


    黃曼曼神色堅定的站在陳風身旁,對眾人臉上的神情不理不睬,微微翹起的唇和那堅定的目光表示了她的決心。


    相比於眾人的神情,作為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的陳風,則極不配合的哼著小曲,一臉自在,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氣的七爺爺等人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打飛他的門牙。


    淩冽的秋風,吹得山門前的巨樹嘩嘩作響,片片落葉在秋風中緩緩蕩漾,時間在眾人古怪的表情中,悄然流逝。


    “老七!”似乎是出於無奈,似乎是為了避免尷尬,空中忽然傳來一道蒼老且威嚴的聲音。


    眾人齊齊向著聲音方向望去,七爺爺更是對著聲音方向鞠上一躬,沉聲道:“參見族長大人!”


    隨著七爺爺的躬身,空氣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隻見老者銀發長須,麵容紅潤,一身白色長袍隨風搖曳,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卻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霸氣之感,猶如出鞘的利劍般,讓人不敢對其鋒芒。


    “老七,陳小友是咱們黃家貴客,你等這般對待,豈不有失黃家待客之道?速速對下吧!”


    “是!”七爺爺皺了皺眉,躬身領命,但心中卻暗笑起來,看來不單單是自己吃了癟,就是身為組長的黃宇也被黃曼曼的舉動,逼了出來。


    七爺爺說罷,轉頭對著身後眾人看了看,隨後化作一道神虹向著天際飛去。


    黃宇不理會七爺爺等人離開,而是含笑向著陳風望去,淡然道:“陳小友,老夫黃家家主,黃宇,不知突兀到訪,所為何事?”


    “晚輩陳風,拜見黃老家主!”陳風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隨後怔了怔神色,朗聲道:“黃老家主有所不知,晚輩此次前來,不但是為了探望曼曼小姐,更是為了黃家安危而來!”


    “哦?黃家安危?”聽罷陳風此話,黃宇忽然露出幾分譏諷之色,聲音也帶了幾分嘲弄:“想我黃家屹立西域數萬載,大風大浪不知見過多少,可是安危一說,小友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了吧!”


    聽出黃宇口中的嘲諷之意,陳風冷哼一聲,神色未變,沉聲道:“黃家主,想我陳某雖算不得一方雄霸,卻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若是特意來此處危言聳聽,您認為有意義嗎?”


    說到這,陳風雙手一背,挺直身軀,雙目和黃宇遙遙相望,絲絲威嚴之感油然而生,和黃宇身上的霸氣狠狠撞在一起,互不相讓。


    “好!西域之中,已經很少有人敢這般與老夫說話了,單憑你的傲氣,老夫便給你個機會,隨我來!”


    說罷,黃宇身形一動,化作一道神虹向著遠方飛去。


    陳風黃曼曼兩人快速對望一眼,沒有多言,陳風伸手抓住張鐵,跟在黃宇身後,向著遠方遁去。


    黃宇速度極快,陳風緊隨其後,腳下的萬花山脈一覽無遺,隻見山脈之中,無數龐大建築在這連綿的山脈中此起彼伏,交相呼應。


    有的散散而建,有的緊密一起,看似毫無規律卻又隱隱透著一絲神秘,這讓陳風不進感歎,黃家不愧是稱霸西域數萬載的家族,單單整個家族的整體實力隻怕比起天道宗也不曾多讓。


    三人速度極快,不多時便來到萬花山脈的一處中心腹地,陳風低頭望去,卻見此處乃是一座風景秀麗的山穀,而在山穀之後,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安靜而立,給這寂靜的山穀平添了一絲生氣,大有畫龍點睛之意。


    來到山穀,黃宇率先向著小房飛去,陳風與黃曼曼不敢耽擱,也落了下來。


    “隨我來!”四人落地,黃宇回頭看了看陳風和張鐵,隨後邁步向著小屋走去。


    陳風微微一頓,轉頭吩咐張鐵再此守候,便抬腳跟了上去,而黃曼曼也不緊不慢的走了上去。


    小屋之中,平華無奇,隻有一些簡單卻整潔的陳設,黃宇率先走到床榻前,坐了下來,隨後雙目在陳風身上遊走一番開口道:“坐吧!”


    陳風含笑對著黃宇一拱手,也不客氣,轉身找了一處椅子,直接坐了上去。


    待陳風坐定之後,兩人目光在房中對視片刻,黃宇沉聲道:“陳小友口中所謂的安危,到底所為何事?”


    黃宇開門見山,似乎對陳風的話很感興趣,但在他內心當中卻並不相信黃家會麵臨什麽危險,他心中的好奇也隻不過是不明白,陳風為何不讓他盡快化嬰罷了。


    因為黃家畢竟是存在了數萬載的古老家族,其家族的底蘊和內部實力絕對不容忽視,即便是麵對自己最大的勁敵‘元家’也是如此,哪怕是元霸化嬰成功,他也不敢對黃家冒然出手。


    看著黃宇似笑非笑的神情,陳風心中清楚,若想說動黃宇,隻怕是需要費一番口舌,可是想與黃家聯手,就必須打動黃宇。


    想到這,陳風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黃家主,晚輩有一事請教,還望前輩告知!”


    “嗯!”對於陳風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黃宇並未動怒,而是抬起手,輕輕捋順自己的銀須,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在他看來,陳風小小年紀,便有如今的威名,而且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還可以這般泰然自若,單憑以上兩點,便已經有了做自己孫女婿的資格。


    “敢問黃家主,您在之前可曾服用過神丹穀的丹藥?或者說黃家可曾有人服用過神丹穀的丹藥?”


    “老夫並未服用過神丹穀的丹藥,不過家族中確實有不少人服用過,而且黃家的先人,也不乏有服用神丹穀丹藥的先人,小友為何有此一問?”


    微感詫異,黃宇不明白陳風為何要問起這事。


    聽到黃宇的回答,陳風雙眼一亮,麵露喜色:“那麽黃家的先人,在服用過神丹穀的藥物之後,可曾有過什麽奇怪的舉動,或者說反應?”


    “這…”黃宇頓了一下,似乎低頭沉吟起來,半晌之後,黃宇抬起頭,輕輕的搖了搖,肯定道:“神丹穀在西域已經多年,先人雖然有服用過神丹穀的藥物,但並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舉動,難道小友懷疑神丹穀在丹藥中做了手腳?”


    說到這的時候,黃宇的臉色竟然有了些許的怒意,雖然他也曾想過陳風會拿各種借口,來解釋為何不讓自己化嬰的原因,但他沒想到陳風竟然這麽幼稚,竟然拿神丹穀開起了玩笑。


    聽到黃宇肯定的回答,陳風眉頭緊鎖,心中更加的狐疑。


    神丹穀的丹藥有問題,已經是無容置疑的事情,可是為什麽服用過的人,都沒有中毒或者其他異常呢?


    陳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中有些發苦,如果黃宇這般肯定,那麽想說通他,無疑是難上加難。


    良久之後,陳風長歎一聲,無奈的抬起頭看向黃宇:“黃老家主,晚輩知道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晚輩可以肯定,神丹穀的丹藥,絕對有問題!”


    “胡鬧!”聽罷陳風的話,黃宇怒喝一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陳風,雖然老夫早就料到你會撤出彌天大謊,但你卻拿神丹穀開玩笑,你不覺得太過幼稚了嗎?”


    說到這,黃宇微微一頓,繼續道:“神丹穀存在於西域無數歲月,幫助的修士數不勝數,如果他們的丹藥有問題,怎會有如今的盛名?再說,我們黃家數萬年來,服用過神丹穀丹藥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說他們丹藥有問題,好,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麽問題?”


    黃宇的話將陳風問的啞口無言,的確,如果此時此刻,換做是自己,也無法相信神丹穀另有企圖,可是自己卻明明知道,卻又無法解釋清楚,一時間陳風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看到陳風無言以對,黃宇冷哼一聲:“哼!你去吧,老夫累了!”


    說罷,黃宇袖袍一甩,不再看向陳風,神色冰冷無比。


    黃曼曼一直坐在陳風旁邊,當她聽到陳風提及神丹穀的時候,也是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詫,顯然她也認為陳風的謊言太過幼稚,可是如今當她看到爺爺的舉動之後,還是無條件的選擇了幫助陳風。


    “爺爺,你幹什麽嘛,你聽陳風說完嘛,也許…也許神丹穀的丹藥真有問題呢?”


    當她說道真有問題的時候,聲音不由自主的弱了下來,臉上紅了一片,自己這麽幫陳風是否太過明顯了呢?爺爺會不會笑自己?


    黃曼曼的想法很快被黃宇推翻,因為黃宇根本不會笑話她,而是憤怒罵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老夫為了聽他的謊言,為了顧及你的顏麵,將千年的期盼,將家族的利益,將所有風險都置之不顧,而如今你竟然還替他說話?我且問你,他說的話你信嗎?”


    黃曼曼被黃宇徹底的震住,從小到大,爺爺對自己疼愛有加,嬌慣無比,如今爺爺這般憤怒,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黃曼曼隻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想哭卻不敢哭,一時間傻傻的愣在那裏。


    “黃老家主,您可以不信我,也已依靠藥物化嬰,但晚輩不得不說,您這麽做隻能毀掉黃家萬載家業!”正在黃曼曼不知所措的時候,陳風緩緩起身,淡淡開口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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