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東來的死,對於普通人來說並沒有引起絲毫波動,依然過著自己原本的生活,但是在上流社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從東州初來乍到的張恒,以這種蠻橫霸道的方式,突然之間擠進了……不,應該是踐踏了他們的圈子。


    有關於張恒的消息,在一天內瘋狂流傳。


    “東州少年聖尊……”


    “東州武道界第一人!”


    “真正的過江猛龍,無法招惹的大人物!”


    暗流洶湧,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到了張恒,深深的記住了他。


    可是張恒自己,卻優哉遊哉的在人大當著自己的教授。


    他也沒有閑著,偶爾和聶教授走動走動,討論一些問題,其他時候,也都是握著靈石在修煉。


    “可惜我實力還不足夠,不然或許可以煉製一把真正屬於自己的法寶……”張恒喝了一口錢小娟給他泡的熱茶,舒舒服服的躺在老板椅上,眯著眼睛思考問題。


    他身上的奇寶不少,少量息壤,以及一塊天雷木,以天雷木為法寶胚胎,息壤為材料,再尋找其他一些天材地寶,便可以煉製法寶了。


    法寶的層級比靈器要高,如果說靈器隻是通靈之器,那麽法寶,甚至都有了自主意識。


    它們甚至會思考,會自己選擇主人。


    當然,法寶的威力,也是呈幾何倍數的增加,擁有著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恐怖威力。


    隻可惜,空有寶物在身,但張恒卻暫時沒有力量煉製,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難受。


    “張教授,有人要見你。”錢小娟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來。


    “哦?”張恒問道:“是誰。”


    “當然是你姐我了!”江紅鯉從後麵跳出來,直接將自己的背包丟到張恒的懷裏,雙手叉腰,打量著整間辦公室,眼中露出驚奇之色。


    “你倒是瞞我瞞的夠深的,竟然不知不覺在人大混上了教授的職位。”


    “快跟姐說說,你給人聶教授灌了什麽迷魂藥?”


    張恒起身,無奈笑道。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件小事,沒必要跟你說而已,並不是刻意要隱瞞。”


    聞言,江紅鯉翻了個白眼。


    張恒這話,聽起來像是托辭,可實際上她知道,這其實是實話。


    張恒多多少少有些目空一切的味道,這個教授的職位,對於他來說的確不算什麽。


    “行行行,算你厲害。”江紅鯉跳過了這個話題,擺了擺手,說道:“我有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先說好消息吧。”張恒微笑說道。


    江紅鯉看似輕鬆,可他看得出來,自家表姐心裏頭裝著事呢。


    “好消息就是我的公司終於弄好了,連打廣告的事情都搞定了。”江紅鯉興奮說道。


    “那我豈不是有的累了?”張恒苦著臉,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江紅鯉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屁股坐在張恒腿上,兩隻手揪著他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


    “你還知道啊,我的公司都要運營了,答應我的駐顏丹呢?什麽時候送過來,第一批少說我也要一百顆!”


    “行行行,一百顆。”張恒與她貼的近,一邊輕嗅著江紅鯉淡淡的體香,一邊說道:“馬上洛建國的拍賣公司也要運營了,第一次拍賣會就在後天開始,到時候我還要回東州一趟,在拍賣會上,我會拿出駐顏丹,幫你打響名氣。”


    “那還不錯。”江紅鯉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放過了張恒,不過卻沒有打算從他身上下來的意思,小屁股挪動著,坐的更穩當了,她笑意收斂,猶豫了一陣子,說道:“壞消息就是,有個人要見你。”


    “是張承業吧。”張恒神念隨便一掃,便知道走廊上有人在等待。


    “果然瞞不過你。”江紅鯉也不意外,歎息說道:“你們畢竟是父子,上次我跟你提過他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談,可是你沒有理會,現在他親自找了過來,我於心不忍,帶他過來,你不會生氣吧。”


    “這算不上什麽壞消息。”張恒並不在乎敗家子的父親,張家在他的記憶中,也幾乎要被遺忘,他笑了笑,說道:“讓他進來吧。”


    江紅鯉驚喜的點了點頭,她沒有想到張恒這麽好說話,在她的設想中,二人的父子隔閡應該很深才對。


    “那我去叫他。”江紅鯉起身,朝外走去。


    佳人已去,仍有餘香。


    錢小娟倒了一杯茶,放在辦公桌的對麵,也悄然退了出去。


    不多時,張承業一個人走了進來。


    相比於過去,現在的他仿佛蒼老的二十歲。


    短短幾個月,他卻已經滿頭白發,臉上遍布皺褶。


    張恒淡淡的瞥了一眼,發現他眼中滿是疲憊,布滿了血絲。


    “喝杯水吧。”張恒平靜說道。


    張承業沒有動彈,他打量著張恒,眼神複雜。


    從自己決定來找張恒,到進入江漢市,站在親生兒子跟前,足足用去了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他不是沒有嚐試過消息,可是每當自己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都會不斷浮現出那一日將張恒逐出張家的畫麵。


    其實,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很久了。


    “你還是不是我的兒子?”他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味道。


    從他的眼眸之中,張恒看到了忐忑,不安,以及些許的敬畏。


    這種神情,卻是讓張恒心中也有些酸楚。


    他眉頭皺起,這隻怕又是身體原主人的一些烙印在作怪了。


    自己來到地球後,性情其實被改變了許多,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人性,而這,卻還是要感謝敗家子。


    “我和過去的那個自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張恒思索少許,說道:“但我的身體裏,的確還流淌著你的血。”


    這是他所能給出的最好解釋。


    張承業聞言,坐了下來。


    “我很開心,至少你還承認自己是我兒子。”


    “不瞞你說,我知道了你離開張家後的所作所為,我幾乎有一種直覺,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兒子了。”


    “張恒,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麽樣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張承業深吸口氣,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掙紮。


    “那一日,我將你趕出家族,看似絕情,其實我何嚐不知道,你其實是被冤枉的呢?”


    “但,又有什麽辦法,你那麽沒用,那麽荒唐,腦子裏隻有聲色犬馬,你怎麽和你二叔鬥,怎麽和你堂弟鬥?我趕你走,其實是為了保護你!”


    “可我沒有想到,你這一次離開,卻是困龍升天,眨眼睛,就已經成為了令人仰望的存在。”


    說到這的時候,他並沒有多少喜悅,而是滿心的苦楚。


    張恒的名氣越來越大,本事也越來越大,而張家,則是越來越慘。


    無數人嘲笑,那些都不重要,真正讓張家人痛苦的是,張家出了一頭真龍,已經扶搖九天,卻和他們沒有絲毫幹係。


    本該以子為榮的張承業,也感覺不到多少驕傲,反而更多的則是恥辱感。


    他作為一個父親,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準確的認知。


    “你到底想說什麽?”


    張恒任憑敗家子的父親將一些憋著的話吐露幹淨,之後,才淡淡詢問。


    過去的事情,他其實未嚐看不出來。


    但張承業所謂的保護,卻是不成立的,事實上,趕敗家子離開,就是放棄。


    他應該很清楚,敗家子沒有在社會上生存的能力,過去得罪的那些人,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張承業看著一臉平靜的張恒,輕歎了口氣。


    果然,並沒有辦法用情感來打動他。


    “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你的哥哥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了,聽說是你帶回來的,我感謝你。”


    張承業深吸口氣,繼續說道。


    “第二,則是我要揭露,你真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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