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風姑娘會去討伐方兄?”


    戰不易不答反問道,目光炯炯注視著風情子。


    “戰兄不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風情見戰不易如此反應,輕輕一笑。


    替戰不易倒了一杯茶。


    爾後說道:“當日我和戰兄兩人聯手都不敵方兄,也跟戰兄一樣非常欣賞方兄,就算方兄真是那聖體,我依然隻會把他當作朋友看待,絕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想著去討伐他!”


    其實在聽到那些人議論之初,她甚至比戰不易還要肯定,那個聖體就是方澤。


    但正如她所說,她對方澤隻有欣賞,沒有敵意。


    而且她看得十分通透,如果方澤真是聖體,那麽她更加想好好結交方澤。


    風池聖地雖然也是四大聖地之一,但相較於其他聖地和世家,略顯勢微。


    如果能吸納聖體成為風池聖地的客卿,那無疑能成為風池聖地的一大助力。


    當然,前提是要麵對天下討伐聖體之勢。


    關於這一點,她當然也考慮過。


    不過,在她看來,天下共敵,就是一個笑話。


    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天下共敵,有的隻是妒忌和恐懼。


    而她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


    並且她也相信風池聖地會接納她的想法。


    因為她真正的身份可是風池聖地的聖女。


    當然,這一切,她肯定不方便告訴戰不易。


    戰不易聞言沉默了片刻。


    爾後突然站了起來,而且直接走向那群議論的修士那裏。


    咚!


    他的戰戟也在他停下腳步的這一刻出現在他手中,然後猛地朝地麵一插。


    整個茶樓都有些輕微晃動起來。


    那些議論的聲音也立即停止了,都奇怪的看向戰不易。


    “這位兄台,你這是要做什麽?”有人不由開口問道。


    “你們想殺聖體?”


    戰不易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掃過,冷冷問道。


    他這番舉動,立即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特別是那些想殺聖體揚名立萬的修士。


    “聖體為天下共敵,人人得而誅之,怎麽,你跟那個聖體有關?”有人立即冷笑道。


    “你到底是想跟我們一樣誅殺聖體,還是要維護聖體?”還有人皺眉問道,對戰不易保持著極高的警惕,因為他們能感受到,戰不易很強。


    當然,也有不少人,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想殺聖體,可以,但必須戰勝我!”


    戰不易聲音不大,卻是震得在場所有人耳膜作響,並且一股強大的戰意也在整間茶樓彌漫開來。


    這讓不少人臉色一變。


    “你跟聖體到底什麽關係?”


    “不會你就是那個聖體,在此故意挑釁我們?”


    然後不少人怒氣騰騰,都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不是那個聖體!”


    就在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之際,有人認出了戰不易的身份,站起來說道:“他是戰家年輕一輩的強者戰不易!”


    “戰不易?”


    得知戰不易的身份後,不少人臉色再次一變。


    戰不易雖然鮮少在大眾場合露麵,但是他的聲名卻深入人心。


    在年輕一輩強者中,戰不易以戰證道幾乎人盡皆知。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戰不易有過敗績。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壓得不少年輕強者抬不起頭來。


    “原來是戰兄!”有人立即改變態度,客氣起來。


    “憑你也配與我稱兄道弟?”戰不易冷冷瞥了一眼那人。


    那人臉色立即一陣漲紅,說不出話來,心裏雖然不服氣,但也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戰不易的對手,當即退到了一邊去。


    “就算你是戰不易又如何?我們要殺聖體,關你什麽事?”也有人比較自負的冷哼道。


    “我說過,想殺聖體,必須戰勝我!”戰不易看都沒有看那開口之人,隻是一身戰意更加彌漫。


    “你!”


    那開口之人雖然不是出自聖地和世家,但也頗有一些實力,隻不過名聲不顯,這才急於想通過殺聖體揚名。


    並且他一向也十分自負,當即氣得指了一下戰不易,大有要與戰不易一戰的架式,他倒要看看,這戰不易是否真的如傳聞中,不可戰勝。


    但被身邊之人給攔了下來。


    “大家冷靜一些!”眾人之中當然還是有著幾個和事佬。


    當即把那欲動手之人給拉開了。


    然後其中一名年長的修士對著戰不易客氣的抱拳道:“戰公子,聖體出現,將成為天下共敵,這是不爭的事實,戰公子出自戰家,應該比我們這些散修更明白其中原由,隻不過,戰公子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何意義?”


    如沒必要,他們都不想與戰不易為敵。


    戰不易突然冒出來說出那番話,還戰意滾滾,這確實讓他們有點摸不著頭腦。


    因為他們實在想不明白,戰不易出自戰家,跟聖體會有什麽關係。


    “很簡單,聖體是我朋友,所以,你們想殺他,必須戰勝我!”


    戰不易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聲音依舊不大,戰意卻有增無減。


    頓時,整個茶樓一片嘩然。


    如非戰不易親口說出來,他們實在是難以相信,戰不易跟聖體會是朋友?


    風情子一直隻是靜靜的坐在那邊,對於戰不易的舉動,似乎她並沒有感到奇怪。


    如果戰不易不這麽做,她還真懷疑那不是戰不易了。


    而在那名眼睛大大的公子那。


    “公……公子,那個人是聖體的朋友?”旁邊的那名公子瞪大了眼睛,又忍不住開口道。


    眼睛大大的公子隻是沉吟著,爾後看了一眼他,“這關你什麽事?”


    “不是啊,公子,我越來越覺得那些人所說的聖體就是那個家夥,既然這麽多人想殺那個家夥,現在冒出來一個朋友,不是可以幫他,而且我們說不定也可以從這個朋友身上,問出那個家夥的下落啊。”


    另名公子連珠帶炮似的,一口氣把想說的都給說出來了,生怕說得不夠清楚,又會被責罵了。


    眼睛大大的公子這時一雙大眼亮了一下。


    然後抬手在另個公子額頭上敲了一下,“這次算你說得對。”


    另名公子一臉委屈,說對了還得挨罰啊。


    不過,難道被公主讚一句,很快臉上又揚起了一些得意的神情。


    而在戰不易這邊。


    戰不易冷冷看著眾人。


    那氣勢壓得那些人連頭都不敢抬起。


    “戰公子!”那名年長的修士沉默片刻後,鼓起勇氣再次開口道:“不知這是戰家之意,還是戰公子與聖體的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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