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澤敢跟自己對視。


    道袍老者當即心裏一喜。


    剛才之所以對著方澤怒吼,就是想吸引方澤的注意力與他對視。


    適才方澤一揮手就把一群人給震飛,其實已經震驚到他了。


    但隻要被他的精神力所控製,就算這小子再厲害也沒有還手之力了。


    “受死吧!”


    他淩厲的怒吼一聲,龐大而恐怖的精神力,開始透過雙眼,向方澤威壓而來。


    方澤隻是冷冷一笑,雙眼平靜如古井。


    道袍老者原以為方澤中了他的精神力後,必定會倒地不起,精神錯亂,然而,讓他驚恐的是。


    對方站在那一動未動,似乎絲毫不受影響,反而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就像在嘲笑他是一個白癡一般。


    “這,這怎麽可能?”道袍老者眼裏流露出一陣陣驚恐的神色。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敢這樣跟他對視,而什麽事都沒有。


    “你,你,你為什麽會沒事?”他指著方澤,有些驚慌失措,對方沒事,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精神力比他要強大數倍都不止。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比他還強大數倍精神力的人,是多麽可怕。


    所以此時他心裏也陡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逃!


    然而,正在這時候。


    “想逃了嗎?”方澤眸光一冷,微微瞪了他一眼。


    “啊……”道袍老者隻覺得腦袋裏鑽進了無數利刃,雙手抓著頭,頭發蓬亂的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方澤適才的那一眼,已經直接讓他的精神力全部瓦解,甚至因為反噬精神也有些開始錯亂了。


    “這是怎麽回事?”尖嘴猴腮男一臉驚恐的看著道袍老者,來到他身邊,“柯,柯道長,您這是怎麽了?”


    道袍老者跪在地上,粗聲喘了幾口氣,突然身體一僵,雙目無神,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大腦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恐怕就算不變成白癡,也得躺上好幾個月了。


    看著這一幕,宮如顏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這位方先生到底是個什麽人啊,怎麽這麽厲害?


    就看了那老道一眼,就把那個老道變成了那樣。


    之前,那個老道可是給了她極恐懼的感覺。


    那代表,這位方先生,要比這個老道恐怖無數倍啊!


    同時,她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太幸運了,居然能讓她遇到這種人來幫自己。


    而尖嘴猴腮男見道袍老者倒在了地上,頓時有些傻了,嚇得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還不趕緊滾?”方澤瞥了那尖嘴猴腮男一眼。


    尖嘴猴腮男這才回過神來,身子抖如篩糠,命人將那道袍老者抬起,準備便跑的。


    他心裏後悔死了,人沒有抓著,還把這位柯道長賠了進去。


    這位柯道長可是袁仙師的師弟,這下回去該怎麽交待啊!


    方澤這時又叫住了他,“回去通知你們宮家的家主,既然他已無情,不認他的妻女,那麽拿了別人的東西就要還回來,不然會連命一起還的!”


    尖嘴猴腮男嚇得渾身一哆嗦,再也不敢多待片刻,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方先生,謝謝你!”宮如顏這時垂著頭心情十分複雜的感謝道。


    “別急,等你拿回屬於你的一切,再說謝也不遲。”方澤微微一笑道。


    宮如顏紅唇欲動,有點不明白,方先生所說的拿回一切是什麽意思,但又覺得或許自己不該多問。


    江南宮家。


    與白家在江南的影響力齊驅並駕。


    是江南的幾大老牌世家。


    底蘊深厚無比,產業也是遍及整個江南。


    此時,當尖嘴猴腮男把道袍老者抬回宮家後。


    便匆忙來到後院要去求見宮家家主宮柏年。


    “猴子,你這麽匆忙,幹什麽,老爺正在跟袁仙師學習道法,不知道不能打攪嗎?”


    此時一名正守在一間靜室門口中年人,見尖嘴猴腮男跑過來不由斥了一句。


    正是宮家的管家宮全。


    “全叔,柯道長出事了!”猴子急忙說道。


    “柯道長出事了?”宮管家頓時神色一變,“柯道長那樣的人物怎麽會出事?”


    柯道長可是袁仙師的師弟,他出事,這件事非同小可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跟我如實說來!”宮管家沉著臉喝道。


    猴子不敢再大意了,當下把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宮管家當即一個爆栗就敲到了猴子頭上。


    “連人都沒有搞清楚,就亂帶人去抓人,現在好了,人沒有抓回來,還讓柯道長受傷而回,看你怎麽跟老爺和袁仙師交待!”


    猴子哭喪著臉,“全叔,我也沒有想到那小子會那麽厲害呀,況且那小子還說……”


    他支吾了半天,才敢把方澤最後說的話,給講了出來。


    宮管家又是臉色一變。


    什麽人居然敢這麽狂,傷了柯道長不說,還說出如此猖狂之話。


    也在這時,靜室的大門開了。


    “在外麵吵吵鬧鬧什麽?”一名麵色蒼白的中年人出來後,直接開口斥道。


    “老爺!”


    宮管家和猴子馬上恭敬無比。


    那中年人正是宮家家宮柏年。


    到了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自然是十分惜命之人。


    幾年前,他得了一場大病,差點奪走了他的生命,也在那時無意中遇到了一位袁仙師,救下了他的性命。


    但那場大病卻一直沒怎麽痊愈,所以從此以後他就一直熱衷於追求延年益壽之法,甚至是想追求長生之道。


    而且為此,花重代價把那位袁仙師留在了宮家,奉為宮家上賓。


    更是對那位袁仙師言聽計從。


    為了能讓自己長命百歲,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可以用走火入魔來形容了。


    宮管家有些支吾起來。


    “有事快說!”宮柏年不耐煩道。


    “老爺,柯道長受了傷!”宮管家小聲說道。


    “什麽,柯道長受了傷?”宮柏年臉色變了。


    “什麽人敢傷我師弟!”


    也在這時,從靜室裏麵走出來一位身穿墨色道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正是他們口中的袁仙師。


    雖然他年紀比柯道長輕,但入道卻比柯道長早,所以柯道長也一直視他為師兄。


    “說,怎麽回事!”宮柏年直接沉著臉,問道。


    宮管家直接一腳踢向猴子,“還不跪下來把事情說清楚。”


    猴子顫顫巍巍的跪下後,就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而且把方澤說的話也如實轉述了。


    袁仙師聽得隻是冷笑不已。


    宮柏年臉已經陰沉能滴出水來了。


    “臭丫頭,敢聯合外人來對付親爹,傳我命令,宮如顏已經不再是我女兒了,如果她敢上宮家,跟我廢了她,如果她敢反抗,可以直接不留她性命!”


    宮柏年現在心裏隻有長命百歲,袁仙師就是他的親爹了。


    自己這個女兒居然敢跟外人在一起傷害袁道長的師弟,這已經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也根本已沒有親情可念了。


    本來他一聽袁仙師說,自己這個女兒是一個不祥之人,就對這個女兒深惡痛絕。


    “哎!”


    也在這時,一道輕輕的歎息聲傳來了。


    “宮小姐,現在你可是聽清楚了,你的這個父親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


    “誰?”


    宮柏年幾人一陣驚訝。


    袁仙師也是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


    後院中何時來人,他竟然也沒有察覺。


    不過,旋即也隻冷笑了一下。


    來人正是方澤和宮如顏。


    宮家雖然對於別人來說,深宅大院,防守森嚴。


    但對他來說,無疑相當於如入無人之地。


    再加上身邊的宮如顏本來就是宮家人,對宮家自然非常熟悉,更加如入無人之地。


    此時宮如顏淚流滿麵的。


    看著宮柏年,“爸,你就真的那麽狠心?”


    宮柏年陰沉著臉,“不要叫我爸,我不是說過嗎,你已經不是我女兒,是我宮家不祥之人,現在更是找了一個臭小子來對付我,我沒有你這種女兒!”


    然後他望著方澤。


    “就是你這個小子傷了柯道長,好,很好!”


    方澤淡淡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命不久矣,還不知懸崖勒馬!”


    “臭小子,你說什麽?”


    宮柏年大怒,他最恨別人跟他說什麽命不久矣之類的話。


    宮如顏也有些疑惑的看著方澤。


    “你父親身中著一種慢性毒藥,如今毒性差不多完全滲入了五髒六腑,恐怕已經活不過三日,這不是命不久矣是什麽?”


    方澤搖頭說道:“可惜,他到現在還不自知,卻不知害他之人就在他身邊!”


    聽到他這番話,那位袁仙師臉色變了。


    而宮柏年盛怒至極,一陣怒火攻心,突然吐了一口黑血出來了。


    宮管家和猴子大驚失色,趕緊去摻扶著他。


    看著自己吐出的黑血,宮柏年有些呆滯起來。


    方澤之前說他中毒,他或許還不相信,但現在吐出了黑血,好像代表著他真的中了毒啊。


    然後他望著袁仙師,“仙師,我這是怎麽了?”


    到現在為止,他最為信賴的還是這位袁仙師。


    “別聽那小子胡說八道,你怎麽會中毒,這隻是你跟我學習道法之後,排出的體內汙血!”


    宮柏年聽完,才覺得甚是安慰。


    而袁仙師說了這一句後,直接冷冷的看著方澤。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憑什麽說宮老爺中了毒,而且你的意思好像在指是我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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