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散總比你害死譚思安強!”


    方澤直接催動了鎮魔環。


    鎮魔環也飛速轉動了起來,發出一陣陣黑黝黝的光澤。


    陰風煞氣化為了實質的黑煙,被鎮魔環一絲絲吸取。


    那副畫也開始扭曲起來。


    畫中的婉音開始變形,被鎮魔環一步步的吸出畫外。


    “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想跟安郎在一起,並不想害他,求你放過我吧!”


    婉音開始求饒起來,因為她根本抵不住鎮魔環的威力,她沒到世間還有這等奇物,似乎自己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勞,甚至已經有半邊身子被吸了進去,苦苦掙紮著。


    方澤眉頭輕動了一下,這個婉音隻是想與譚思安再續前緣,並沒有做過什麽惡,這樣也確實有點無情了。


    他突然停下了鎮魔環的動轉,“我現在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放譚思安的魂魄歸位!”


    “我放,我放!”婉音想著自己如果被收進了那件東西裏,可能魂飛魄散,永遠再也見不到她的安郎了。


    她是真的怕了,幾道五顏六色的光點從畫中鑽出,飛向了沉睡中的譚思安。


    然後她懇求道:“大師,如今我已經讓安郎的魂魄歸位,您能不能讓我待在安郎身邊,放心,我保證不會再害他了,我隻想永遠待在他身邊!”


    “這麽做又有什麽意義了,你始終隻是一道陰魂,一直待在他身邊,反而會折損他的陽氣,遲早他也會被害死!”方澤歎息說道。


    “可是,就這麽離開他,我不甘心,我找了三世才找到他,為什麽就不能容許我守在他身邊。”


    方澤沉吟了一下,“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去做。”


    “什麽辦法,隻要能待在安郎身邊,我做什麽都願意!”


    “重新修煉出肉身!”


    “重新修煉出肉身?這,可能嗎?”


    “你自己生前就是修行中人,你覺得可能嗎?”


    婉音沉默了一番。


    “是有這種可能,但太遙遠了,憑我的能力,根本做不到,而且就算能做到,所花的時間也非常漫長,就算等我修出肉身,安郎肯定早已不再了。他隻有三世轉世的命格,再也沒有轉世的機會了,就算我修出了肉身,又有什麽意義?”


    “你可以待在我身邊修煉,說不定用不了那麽長時間。”方澤微微沉吟說道。


    其實他也不確定能不能幫婉音修出肉身,但是給她一個希望總是好的吧,不然叫他真的滅了婉音還真有點做不到,但也不能看著她這麽下去,執念太深,幽念也會越來越重。


    “大師,你真的能助我修煉出肉身?”婉音大喜道。


    “至於能不能成功其實我還不確定,但是你願不願意一試,就看你自己了。”


    “我願意,我願意!”婉音連忙說道。


    “既然願意,那你也得答應我一些條件。”


    “請大師說。”


    “在這個過程中你不能再接觸到譚思安,隻能專心待在我指定的地方修煉,而且一切要聽我的,你能做到嗎?”


    “請大師放心,為了能早日修出肉身,我肯定聽從大師安排!”


    “那好吧,你現在可以進去了。”


    方澤說著,鎮魔環又運轉了起來。


    “大師,你不是說過不收我的嗎?”婉音大驚。


    “現在這個鎮魔環並不是把你收進去後就會讓你灰飛煙滅,它裏麵另有乾坤,能讓你安心修煉,是你最佳的修煉場地!”


    之前鎮魔環的運轉可以說確實是奔著滅了婉音的,但是現在卻是收容。


    “真的,大師,您沒有騙我?”


    “我如果要真的滅了你,還會跟你說這麽多廢話嗎?”


    婉音似乎猶豫了一下,“大師,婉音信你了!”


    然後畫中身影也鑽進了鎮魔環中。


    方澤也收起了鎮魔環。


    然後他來到譚思安跟前。


    輕輕拍了他一下。


    譚思安也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方澤。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在我房間裏?”


    也在這時,魏大南夫婦聽到了譚思安的聲音,再也忍不住跑了進來。


    之前他們雖然也聽到了房間裏方先生似乎在跟什麽人說話,但他們也不敢打攪,婉音的聲音他們是聽不到的。


    此時聽到了譚思安的聲音,並且那麽正常,應該代表著安哥好了吧,於是再也忍跑了進來。


    “安哥,你終於好了!”譚芳茹激動得流著眼淚。


    魏大南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姐姐,這個人是誰啊,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裏?還有,你哭什麽啊?”譚思安一陣費解的道。


    “安哥,這位方先生可是咱們的大恩人,你快謝過他,救了你啊!”譚芳茹趕緊說道,生怕安哥言語冒失。


    “救了我,我不是好好的嗎,他救我什麽?”譚思安更是費解。


    魏大南正準備跟他說點什麽的時候。


    譚思安眼睛突然盯到了牆上那副畫上麵。


    然後也理眾人,直接走了過去。


    這時,魏大南夫婦也發現了,目光一滯,那副畫中的女子怎麽不見了。


    不由看了一眼方澤。


    方澤隻是朝他們點了點頭,那意思讓他們夫婦也很快懂了。


    他們夫婦也長籲了一口氣,看來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我的畫怎麽會變成這樣?”譚思安狂叫道。


    然後把畫取了下來,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不停的翻看著。


    “我的老婆去了哪裏?”


    “安哥,什麽叫你的老婆啊,你明明還沒結婚了。”魏大南不由開口起來,他怕安哥傻病是好了,別又得了瘋病。


    “這副畫裏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啊,當初我一看到這副畫,就覺得這畫中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她怎麽就不見了?”


    譚思安拿著那副畫倒騰著,嘴裏也不停的念叨著:“怎麽就不見了?不見了?”


    然後他猛地把魏大南兩人一瞪,“是不是你們兩個搞的鬼?”


    “我們能搞什麽鬼,安哥,那上麵的女子是自己消失的,這副畫壞了,你還是趕緊把它扔了吧。”


    魏大南生怕那副畫還會有些不幹淨,連忙勸道。


    譚思安拿著那副畫,再次看了看,“什麽不幹淨的,你們到底把這副畫怎麽了?”


    “安哥,你知不知道,你病了兩年?”譚芳茹這時說道。


    “我病了兩年?”


    “不錯,你看看現在是什麽時間了?”譚芳茹拿起手機翻開日曆,遞給自己弟弟看。


    譚思安看了一下日曆,猛地一怔,然後有些迷糊起來,“姐姐,你說我病了兩年,那為什麽我這兩年什麽都不記得。”


    譚芳茹歎了口氣,“這個我等下再跟你好好說吧,你還是快謝謝方先生吧,如果沒有方先生,你的病可能根本好不起來。”


    譚思安這才重新打量方澤。


    “姐姐你是說,這個人治好了的病?那我得的到底是什麽病?”


    方澤這時輕輕笑道:“相思病!”


    “相思病?”譚思安瞪大了眼睛。


    “因為你被畫中的女子給迷住了,所以得了相思病!”


    譚思安臉色有點不好起來,“你是醫生?年紀比我還小,說說看,你是怎麽治好我的病的。”


    “安哥,方先生是神醫,說話客氣點。”譚芳茹不由斥道。


    “神醫?姐姐,他這個樣子像神醫嗎?”譚思安帶著一絲嘲弄笑道。


    見他這個樣子,魏大南夫婦麵麵相覷起來,因為安哥以前確實就是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代表著簡直恢複得不知有多正常。


    心裏高興的同時,又擔心方澤會生氣。


    正要跟方澤解釋一下。


    方澤隻是微笑著抬了抬手,表示根本沒有介意。


    “好了,既然安哥沒事了,這事也就了了。”


    說著,他微笑搖著頭,向外走去。


    “喂,你還沒有說清楚了,怎麽就走了?”譚思安叫道。


    “安哥,你先自個待一會兒,這件事我們等下再來跟你好好解釋一下。”


    魏大南夫婦丟下一句話後,就趕緊去追方澤了。


    而譚思安一臉的納悶,然後又對著那副畫翻來覆去的看著。


    “老婆,你到底去了哪裏啊,怎麽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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