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君從昏迷中醒過來,自己已經在某個廣場上了。


    他茫然地睜開眼,感覺頭有點暈,看了看周邊。


    “李大東?”陳君有些詫異,這是李家這一代的天驕。


    一個戰鬥狂人,以前經常顯得來找自己的事,要和自己切磋。


    再看看周邊,方文誌、楊一德……一各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麵孔。


    這廣場上,足足有上百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


    陳君望向高台,高台上大長老、三長老、四長老……等等人還有林家、周家、朱家以及中州不少大家族的長老們。


    以及最中間,一個一身素衣的少女。


    少女冰肌玉骨,韶顏稚齒,柳腰花態,但眉宇間有股淡淡的殺氣。


    這就是雪怡大能了,嶽雪怡。看起來是個少女,實際上已經三千歲,隻不過患了某種病,樣貌一直是少女。


    她是半步人皇,東洲最強橫的幾人之一。


    她行事喜怒無常,經常無端生事,挑了不知道多少家族,收拾過數不清的人。


    而她最出名的,在於教導弟子。


    這人教導弟子,首先要立生死狀,但凡不成器的弟子,都被她殺了。


    用她的話說:“當我的弟子,要麽出眾,要麽死,決不可給我丟人。”


    陳君還年輕,很想多活幾年。


    而且,嶽雪怡教導,根本就不是人幹的。


    什麽赤身滾刀山、下油鍋之類的都是小事,讓你逆練法門走火入魔自己糾正回來都有過數次。


    尋常人,誰能受得了?糾正不回來可就是個死。


    隻不過,即便如此也有太多人想要拜在嶽雪怡名下。


    沒別的原因,除了嶽雪怡之外,整個東洲甚至整個皇朝沒有任何人皇或半步人皇願意真的盡心盡力教導弟子。


    能拜在嶽雪怡的名下,是一件燒高香的事情,這可是半步人皇的教導。


    這一次,顯然又到了嶽雪怡十年一次選徒的時候了。


    大長老給自己爭取到這個名額,用心良苦化費代價不小。


    陳君心裏卻罵了八百遍:“每十年死亡率90%以上,大長老這不是為我好,這是要我死啊。”


    恨鐵不成鋼也不能這樣啊!


    把鐵強行要鍛成鋼,就不怕鐵廢了嗎!


    他起身,差點沒站穩,周身氣息一泄。


    “我爹下手可太狠了!”


    陳君摸了摸頭上的包,然而高台上的大長老一怔,接著異常急迫得開口問道:“你塑道胎了?”


    剛才陳君這氣息一泄,分明是已經脫胎境了!


    家族付出這麽大代價,已經內定你這次會被選為雪怡大能的徒弟,不就是為了讓你的道胎無暇,以後修行中少走一些彎路麽!


    你怎麽能自己就塑道胎了!


    陳君頗為自得:“正是!”


    大長老看著陳君這神色氣不打一處來:“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家族另外幾位長老也都心中搖頭。


    五長老冷哼一聲:“都說過這嫡係長孫不成器了,這樣的大事如此意氣用事,以後家族怎麽能給這樣的人掌管?”


    此刻其他家族的長老們不少也在暗笑,這陳君是傻了嗎?


    道胎自己塑,恐怕連五品都稱不上。


    道胎也有品階之稱,實際上也就是道胎的質。


    通常天才塑八品就算不錯,九品距離小道道則之胎就隻有一步之遙了,再之上,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觸到的。


    一個個心中嗤笑,暗暗搖頭,都像看傻子一樣。


    也不知道這人怎麽想的,居然自己塑道胎!


    你陳家就選了這個麽玩意兒出來?是想雪怡大能發一次火嗎?


    陳君的身邊,其他少年們更是忍不住。


    他們從小就被教育這一步至關重要,必須要家族長老幫忙推演,在旁以強橫靈力催動幫忙,才有機會塑八品胎。


    一眾人心思各異,此時嶽雪怡瞥了一眼陳君。


    剛才那一縷氣息的外泄,她自然也感受得到。


    但令她奇怪的是,隱約間感覺這少年的道胎似乎不俗,那種意蘊氣息如此浩大。


    不過,她還是冷淡地開口:“自塑道胎,非絕世妖孽不行,非大毅力之輩不行,非大氣運之人不行,你是絕世妖孽嗎?是大毅力之輩嗎?是大氣運之人嗎?”


    這話出口,全場目光看向了自己,帶著絲絲幸災樂禍。


    陳君思索了片刻,猶豫地說道:“不是的話,我可以走了?”


    實際上,自己應該是。


    加點加的都記不清到底加到多少了,反正現在呼吸之間能有絲絲靈力匯聚。


    但是,陳君一點都不想拜師嶽雪怡。


    我背後有無盡亡魂殘念傳承,幹嘛去找罪受?


    你能有聖術還是有聖兵?


    要說找靠山,我覺得過段時間東洲王就是我的靠山了,論實力比你還強,論地位也遠高於你。


    北匈的消息絕對足夠讓東洲王在皇朝尊上那裏更進一步,這消息是關乎國運的大事,怎樣的賞賜都不為過!


    另外,當時旁敲側擊林疏影。


    從她的心聲中得知:【前一世嶽雪怡的徒弟最終都死了,死在了一個賭注上。】


    陳君不想死。


    雖然不清楚是什麽賭注,自己能不能完成,但他不想冒險。


    我老老實實苟住就能無敵,我幹嘛要冒風險?


    聽到陳君的回答,嶽雪怡一愣,接著冷哼:“還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我給你個機會!”


    陳君:“??”


    我真不想要這機會。


    還沒等他說什麽,一抹光華一閃,沒入身軀。


    嶽雪怡少女般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來:“我激發你的道胎律動,一刻鍾內你找到修正前進的路線,我就收你為徒!”


    陳君很想喊一句找不到。


    我塑的還不隻是普通的大道道則之胎,更不是那種初步道胎,我的道胎已經是極限,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據陳君所知,很多天才也有大道道則之胎,但隻是一線大道罷了。


    說一句強行去牽連大道都不為過。


    但自己完全不同!


    而在這術光華閃動的同時,他身軀的道胎律動被自然勾起!


    這是一種陳君無法抗拒的探查力量,半步人皇的手段自然遠不是他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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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周身律動出現的同時,原本帶著嘲諷意味的麵龐此刻全都愣了。


    表情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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