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克托麵前,上演了一個詭異的場景,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上,開始逐漸出現一個白色身影。她仿佛沒有質量一樣,輕鬆地穿透過牆壁出現在他們麵前。


    自稱幽靈的女性全身純白的緊身皮衣包裹,兜帽下的麵目也被頭盔遮掩,讓人完全看不見麵目。


    而更加詭異的是,她的身體似乎一直在實體和虛影的狀態下切換,可以看見她的身體上一直出現重疊的影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據我所知這根長矛上並沒有所謂的量子能量——”


    然而維克托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冷峻的厲喝就在他身旁響起。


    “真是膽大包天,區區凡人竟敢窺伺仙宮之王的神器,就讓你知道這種不敬會帶來什麽後果吧!”


    維克托簡直搞不清海拉到底是死亡女神還是拱火女神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海拉已經變化出小臂長度的短劍,朝著幽靈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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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然而海拉精準且優雅的一劍揮下,明明從視覺上已經正麵斬中幽靈,卻隻有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幽靈人如其名,仿佛和海拉並不處於同一個世界一樣。


    難道說這個自稱幽靈的女性隻是幻象或者立體投影?


    然而在維克托腦海裏產生的這個猜測幾乎是立刻就被打破。


    隻見幽靈鬼魅一般穿過海拉的身體之後,立即回身一個迅猛的肘擊,這一次她的攻擊卻沒有再次穿過海拉的身體,而是不偏不倚地正中海拉的太陽穴。


    咚!


    隨著一聲沉重的悶響,即使是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海拉,在要害部位受到這一擊也難免有片刻的暈眩。


    幽靈並沒有錯過這個機會,她立即用一隻手鎖住海拉的喉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頭部,同時用力一扭。


    在旁邊觀戰的維克托眉頭微微一皺,他看出了幽靈使用的是及其凶險的殺人技巧,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在幽靈的手中恐怕會瞬間斃命。


    不過維克托卻完全沒有對海拉的安全感到擔憂,在阿斯加德廢墟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海拉的身體強度深有體會。


    “凱茜躲在我身後,不要亂動。”


    維克托擋在小女孩麵前,他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務是避免這場戰鬥傷及無辜。


    “可惡的螻蟻!”


    果然幽靈的處決技並沒有起到效果,海拉反而抓住幽靈鎖在她脖子上的手臂,用力往上一跳。


    嘭!


    客廳的燈光在猛烈閃爍,同時天花板的灰土簌簌落下,海拉帶著幽靈的突然躍起,直接撞到天花板上。


    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幽靈發出一聲痛呼後,不由得鬆開了手,被海拉用力甩倒在地。


    海拉一劍揮出,但幽靈的身體已經又變成了穿透狀態,而海拉也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將手中的短劍停留在和幽靈身體重疊的位置。


    “你的這個能力確實很奇妙,不過你能維持這個穿透狀態多長時間呢?一分鍾?一小時?還是一年?就算你能無限維持這個狀態,你總要進食和排泄——在你解除穿透狀態的一瞬間就是你的死期!”


    幽靈抬起頭看向維克托和凱茜的位置,然後突然身體就像沉入流沙一樣,逐漸穿透到地板下。


    “別想逃!”


    “夠了,海拉。”


    維克托連忙大聲製止住海拉對凱茜家的客廳造成更大的破壞,而且他也大概能夠猜出幽靈的下一步舉動了。


    “啊!”


    一個驚慌的嬌呼聲在身後響起,維克托轉頭一看,果然和他預料中一樣,氣喘籲籲的幽靈從地板上出現,扣住了凱茜的喉嚨。


    “快把你手上的長矛交給我——我的身體已經沒有時間等下去了!我看見你們從蟲洞中出現,一定是穿越了量子領域......”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彩虹橋穿越世界的力量來源是暗物質,和你所說的量子領域毫無關係。”


    在聽到海拉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後,幽靈明顯愣住了,而她身上的虛影晃動得愈發不穩定。


    維克托也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永恒之矛展示給幽靈看。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長矛給你看,不過看起來你對我們產生了一些誤會......先把凱茜放了吧,沒必要因為誤會而傷害到無辜的人。”


    幽靈顫抖著緩緩伸出手,觸摸到維克托遞給她的長矛,然後瞬間發出一聲痛苦的低鳴。


    “又是這樣......在絕望的瞬間給了我希望,然後又再次把我推到更深的絕望中——和斯科特他們那時候一模一樣。”


    聽到幽靈的話,凱茜的眼睛發出驚奇的光芒,不顧自己在被脅迫的狀態大聲說道:


    “難道你認識我爸爸嗎?你也是他的超級英雄同事——啊!!”


    凱茜臉上露出因為呼吸困難而痛苦的表情,幽靈扣住小女孩喉嚨的手逐漸用力,同時發出瘋狂而痛苦的喃喃低語。


    “認識?我當然認識。我原本隻要獻祭珍妮特就有可能完全治愈我的病症,但你的爸爸明明隻是個賊,卻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阻止我,還給我畫大餅說要找到不犧牲任何一個人的方法......”


    “結果呢?結果就是我最後什麽都沒了,隻能再次忍受著身體無時無刻被撕裂的痛苦等死——不,也許是被死亡還要可怕的下場......如果這樣的話,我還不如把斯科特的女兒也——”


    “夠了!”


    一個冷漠機械的聲音響起,幽靈驚訝地抬起頭,隻見維克托已經全身覆蓋上古銅色的金屬外皮,同時他身後延伸出的機械爪正指著她。


    “我同情你的不幸,但你自己的不幸不是你遷怒別人的借口。”


    “你懂什麽?我這三年來一直——”


    然而幽靈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再移動半分,而在她的正下方地板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展開了一個圓形的重力場。


    “如果你不想受傷的話,你知道應該怎麽做。”


    維克托肩膀上的機械爪發出一道死亡射線,毫無疑問幽靈的身體再次進入穿透狀態,死亡射線並沒有生效,然而與此相對凱茜也因此可以穿透幽靈的身體,擺脫了她的拘束,小跑到維克托身後。


    “我還是那一句話,我對你並沒有敵意,但如果你繼續胡攪蠻纏下去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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