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宅邸外表看起來也是和遠阪家相近的西式建築風格,但和以紅色為主色調的遠阪家不同,間桐宅邸外牆是以灰白色為主色調,而且外牆有著魚鱗一般的天然石板。


    “維......維克托老師,謝謝你把我帶回來。”間桐慎二看起來很不願意自己帶維克托進家門,甚至有種畏懼的情感,“你送我到這裏就行......行了。”


    “這樣可不好,間桐慎二同學。”維克托沉聲說道,站在慎二的身旁:“今天你在學校縱容Rider攻擊學生這件事實在太過分了,我必須要和你家人討論一下才行。”


    “但是......我家裏現在沒人,我爺爺他出去了外地辦事——”


    “我剛剛確認過了,櫻剛才是被她爺爺帶回家的。”維克托直接揭穿慎二的謊言,“正好,我也想探望一下櫻,看她有沒有大礙。”


    間桐慎二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正當此時,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樣太失禮了,慎二,既然有客人來了,還不快點把他請進來。而且還是學校的老師,那可千萬不能怠慢了。”


    慎二臉色一僵,然後慢慢地掏出鑰匙打開門,維克托能看見他拿鑰匙的手似乎有些顫抖。


    “算是為了你好,提醒你一下,維克托老師。”慎二壓低聲音對維克托說道,“別向我爺爺打聽太多的事情,這樣對所有人都更有好處。”


    維克托眼睛眯了起來,慎二看起來不像是真的關心他安全的樣子,而是有些事情不想維克托從他爺爺口中知道。


    “來二樓書房吧。”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已經準備好招待客人了。”


    間桐家的裝修看起來十分典雅,但不知道為什麽,這間屋子總讓維克托有種滲人的感覺。


    咚咚。


    “進來吧,門沒鎖。”


    這是一間寬敞的書房,四周的書架上密密麻麻地堆滿了厚厚的書籍。而書房正中央則是一張方桌和兩把沙發,其中一把沙發上坐著一個幹瘦矮小的身影。


    “嗯,慎二你可以走了,回你的房間去吧。”


    說話的是一個禿頭的老人,他身穿群青色和深灰色搭配的和服,四肢幹瘦,雙眼凹陷而深邃。


    慎二馬上後退了一步,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猶豫了片刻之後,小聲地說道:“爺爺......櫻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老人微微抬起頭,幹癟的嘴角微微上揚。


    “櫻現在正在恢複魔力,就在那個地方。”老人的聲音聽起來帶有幾分邪氣,“如果你想要做你那些無聊事情的話,那就等她結束了再說。”


    “那個地方?無聊事情?”


    維克托眉頭一皺,看向間桐慎二,後者的表情突然慌張了起來:“沒.....沒什麽,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聽到慎二噔噔瞪匆匆忙忙走上樓梯的腳步聲,維克托隻好把疑問壓回心中,緩緩地走到老人對麵的沙發旁。


    “初次見麵,我是——”


    “維克托老師對吧,還是說要稱呼你為Caster的禦主比較好呢?”老人咧開嘴,露出瘮人的笑容,“請坐吧,老朽名為間桐髒硯,歡迎你光臨寒舍。”


    雖然維克托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這個名為間桐髒硯的老人如此單刀直入倒是讓他有些驚奇。


    “老先生是怎麽得知我的身份的呢?”維克托緩緩坐在沙發上,直直盯著髒硯:“我們應該還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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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桐髒硯神秘莫測地一笑,沒有正麵回答維克托的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應該是為了櫻的事情而來的吧,或者說為了Rider的事情。”


    維克托臉色一沉:“所以櫻她確實是Rider原本的禦主,沒錯吧。”


    “準確的說,RIder的禦主,從頭到尾都是櫻。”間桐髒硯緩緩說道,“如你所見,我的後裔隻是個連魔術回路都沒有的不肖子孫,根本沒有作為禦主的資質。”


    “但櫻她自己沒有參加聖杯戰爭的意願,所以就打算讓慎二試一試——不過嘛,從一開始我就沒對他抱有多少希望。”


    “你讓自己家的孩子參加聖杯戰爭?”維克托嚴肅地說道:“這是一場魔術師之間的殘殺,他們都隻是年輕的學生而已,你知道這是多麽的危險和——”


    “我當然知道,維克托老師。”間桐髒硯打斷了維克托的話,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比誰都清楚聖杯戰爭是什麽,要說原因的話......”


    “我,就是聖杯戰爭這個儀式一開始的發起者和構建者之一。”


    “什麽?!”


    維克托差點被這個消息驚得站了起來,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理解錯誤,畢竟這件事對他而言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他從凜口中了解到,冬木聖杯戰爭到目前為止一共舉行了五次,除了第四次到第五次僅僅過了10年以外,之前的每一次聖杯戰爭都是以60年為周期。


    這樣算的話,作為聖杯戰爭儀式構建者的間桐髒硯至少已經超過兩百歲了——不,考慮到構建聖杯戰爭所需要的知識和經驗,恐怕還遠超這個數字。


    “我理解你會對此感到驚訝,維克托先生。”間桐髒硯似乎早就猜到維克托的表情,“不過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的原名為瑪奇裏·佐爾根,是在兩百年前來到冬木這片土地上,為了完成夙願而開啟聖杯戰爭的人之一。”


    “不得不承認,這個消息確實讓我感到驚訝,間桐先生。”維克托稍微平複了心情,鎮定自若地說道:“但我更加驚訝的是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情報,你應該不是單純地隻是想讓我仰望你的成就吧。”


    “哈哈哈,這麽快就接受了這個消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髒硯發出幾聲幹巴巴的笑聲,然後探前身子低聲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當然是有原因的,我就直說吧。”


    “我覺得你是和我非常相似的人,我想邀請你和我合作。”


    維克托臉色凝重,他這次來確實是抱有合作和結盟的想法,但由間桐髒硯主動提出的話,讓他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合作當然是歡迎的,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互相了解對方的想法......”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想法了,維克托先生。”隻聽到啪的一聲,髒硯把一遝筆記本和紙張扔到了桌麵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是通過搜查你在柳洞寺留下的筆記和資料了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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