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略生猶豫,忽然感覺身後十丈之外混元真氣略有波動,登時喝道:“什麽人?”心念動處,分出兩口極光劍過去,就要結成劍圈將對方逼住。


    “啪!”極光劍斬在空氣裏,憑空遇到阻礙,暴起一道紅龍似的劍光,與極光劍飛速撞擊,攪在一起,炸起片片光雨流螢。光雨後麵,站著兩位宮裝女仙,前麵一個,生得兩隻丹鳳眼,一對高顴骨,身穿粉色長衫,滿臉怒容,跟嶽清鬥劍。後麵那個穿著秋月紗衣,手裏托著一件珠子。


    嶽清早就算出她們的來曆,不過還是喝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粉衣女子厲聲道:“聽好了!姑奶奶便是荊門山仙桃蟑潘芳,這位是我師妹鞏霜鬟!你若是還知道好歹,趕緊快快離去,我們也不是嗜殺之輩,若再糾纏,就休怪我們姊妹不客氣了!”


    嶽清還未及答話,身後忽然轟隆一聲,乍起一片黃色煙塵,向嶽清滾滾湧來,嶽清反手一指將天芒神針如雨般傾泄過去,炸得煙塵四溢,黃腫道人豁出法寶不要,早噴出精血借土遁去了。


    那潘芳見嶽清不肯離去,輕喝一聲:“既然你自己不知死活,可就不要怪我了!”


    她身後那鞏霜鬟急聲阻止:“師姐莫要如此……”


    話沒喊完,潘芳便打出一件法寶,刹那之間,整個洞穴裏麵充滿狂暴扭曲的電流,嶽清一雙慧目,看見潘芳那寶物是一枚珠子,一經打出,便似天崩一般發出強大的雷電風暴,組成一條條三丈多長的龍形,齊頭並進,向前衝擊。


    嶽清正要借她們之手破開大禹禁製,急忙將身子一閃,撞入之前用碧磷衝開出來的一條通道裏。他知道這二女都是昔年雷姑婆的弟子,跟陳玉鳳、鄧八姑分數同門,那雷龍珠乃是她師父當年殺死一條毒龍王,取得龍珠,然後在東北海上交界之地,以法力將寶珠送入雷雲之中,經雷霆打磨三十六年方才煉成,擁有無窮威力,是雷姑婆當年鎮山四寶之一,也隻有這件寶貝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破開大禹禁製。


    嶽清算計著禹王禁製非同小可,就算有雷龍珠這樣威力無窮的寶貝,恐怕也得一頓飯的功夫,那司空湛想必也已經算到此節,在暗中潛伏,伺機下手。


    他順著通道返回湖底,他之前布下的先天水遁還在,湖水還在那裏成碗的形狀凝在那裏,水波依然蕩漾,魚蝦遊動,全無幹係,露出直徑十餘丈的圓形湖底,盡是腥臭的淤泥。


    君山頂上果然有人鬥法,不過不是司空湛,而是他的徒弟,以方玉柔為首,共是十二人,在空中各施手段,飛劍法寶,神雷魔火,向下狂轟濫炸。


    不過嶽清這先天五行大陣雖然用的人很差勁,除了裘芷仙之外,都是一點道術不會,不過他們手上拿著的可是聖姑用來布置幻波池五遁禁法的神符,在外跟各宮鎮物相合,如火宮七星心燈和木宮的巨木仙屏,在內又與位於寢宮的武功法器相應。


    雖然如今被嶽清拿了出來,發出的五行禁法威力遠比在幻波池時候要小,但仍然能夠抽取天地乾坤之間的五行精氣,源源不斷地化生補充,並且自身也擁有無窮威力,可以說每一枚神符都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寶物,合在一起布成陣法,更擁有無窮威力,巨木黃砂,烈焰黑水,無窮無盡,將方玉柔等人的攻擊全部接下,而且還能夠形成滔天裂地的還擊,若不是他們都飛上百餘丈的高空,小心翼翼,此刻早就都被禁法磨成劫灰了!


    而天缺將走火入魔,元氣大傷的紅雲帶走之後,虞孝他們也上來幫忙,這四人當中,虞孝的後羿射陽弩威力最大,一上來便將一人射得碎體而亡,而尉遲元道行最高,也將一人燒死。


    司空湛的門人抵擋不住,然而卻不敢逃走,因為司空湛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務必要將君山頂上的陣法破掉,然後從山頂打出一條道路,直通向下,若是不能完成,也要將君山炸碎,否則的話,回去必要重罰。


    他們被四人攆得繞著君山抱頭鼠竄,其中有一個叫劉超的,乃是司空湛最心愛的弟子之一,特賜下一件護身法寶,然而剛剛也被虞孝的射陽神箭射了個對穿,嚇得魂飛魄散,亡命奔逃:“你還在等什麽?趕緊發動秘魔神雷!”


    方玉柔也被石明珠逼得手忙腳亂,上次她在五台山丟了大人,將嶽清一派恨得要死,這次知道他是對方謀主,一時發狠,便將原本用來炸碎君山的小十二秘魔神雷發動起來。


    他們並沒有司空湛那等道行,能夠獨馭十二秘魔,便是練好的交給她們也控製不了,還要為魔頭反噬,因此退而求其次,每人各煉一個小諸天秘魔,若是與人鬥法,可以單獨出動,如果要發動神雷禁法便要眾人合力。


    方玉柔是魔主,披頭散發,念念有詞,運足全身真元,連噴三口真氣,其他人比她稍緩,同時放出秘魔,以秘魔勾動天地元力,諸天星象遍灑光芒,透過厚厚的雲層照射下來,洞庭湖麵上有常人難以察覺的能量迅速聚集。


    他們所用的雖然隻是小諸天秘魔神雷,然而一旦真正發動起來,整個八百裏洞庭湖地區,天上地下,無論飛禽走獸,魚鱉蝦蟹,乃至房屋樹木,甚至連稍大一點的岩石都要磨成劫灰。


    嶽清便在此時從下麵飛上來,他已經撤了水遁道法,湖水轟然回落複原。


    虞孝不知秘魔已然勾動,行法人皆有魔頭守護,刀劍難傷,還要引弓搭箭射殺方玉柔。


    嶽清大聲道:“不可魯莽!”九天元陽尺上九朵金花全部飛出,分別落在九個人的頭頂上方,旋轉之際,花瓣上射出萬點豪芒,耀眼金線,還在奮力勾引諸天星力的秘魔紛紛被迫現身,還要變化逃走,早被金花包住,他們煉製的魔頭畢竟氣候太淺,頃刻間便給消滅於無形。


    方玉柔等人的小十二諸天秘魔被嶽清破去九個,立刻萎靡不振,剩下的三個立刻反噬主人,三個人直接被秘魔吞噬了魂魄,發出詭異的笑聲,連同剩下的那九個,各自禦劍分頭向周圍逃竄。


    虞孝四人正要追趕,嶽清阻攔道:“不必理會他們了。”


    虞孝急道:“那裏麵有三人被魔頭附體,若任由她們逃走,恐怕後患無窮!”


    話音剛落,東、西、北三麵全都亮起各色光芒,那三個被魔頭附體的全部被人攔住。


    虞孝四人正在驚奇之際,東方來人行動最快,不過轉瞬之間,便將魔頭除去,然後化作一道流光飛到近前,乃是一個年輕貌美的道姑,頭戴青玉鳳釵,手持白玉拂塵,身披霜華大氅,淩空虛立,大袖翩翩,仿佛仙子臨凡一般,正是萬妙仙姑許飛娘!


    “師姐!你們來的倒準時,鄧師妹可來了?”嶽清上前打招呼。


    許飛娘輕輕搖頭:“鄧師妹說,那潘芳當年因為觸犯教規,早被雷姑婆逐出門牆,因此也算不得是同門,況且她們入門較晚,幾乎沒有交際,讓你不必顧及她,隻管放手去做便是。”


    嶽清歎道:“雖然鄧師妹如此說,我們卻也不好做的太過。”


    虞孝等人都過來見禮,許飛娘一一應了,當看到尉遲元的時候,微微詫異:“你要重歸我們五台派麽?三仙戒律你可都能守得?”


    尉遲元道:“弟子盡能守得,若有違反,甘願受嶽師叔責罰!”


    許飛娘笑道:“他可責罰不了你,五台派我才是執掌律條的,我也知道你過去的為人,跟那些人比起來,還算是能克己的。當年穀師兄和我交情不錯,你一直遊離於外,若是遇上為難遭窄的,看在昔日和穀師兄的交情上,我還能看顧一二,若是入了五台派,違犯教規,可休怪我太乙劍下不留情麵了。”


    尉遲元趕緊點頭:“師叔放心,弟子定然不會讓師叔為難的。”又拍許飛娘馬屁,“師叔道行真高,三個逃走的魔頭,唯有師叔這裏最先完成。”


    話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腳,柳步虛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背後:“才還說跟要遵守五台派的戒法,轉眼間就在背後捧高踩低!知道的是你這廝不要臉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五台派全都是這種自吹自擂的貨色!”


    尉遲元滿臉尷尬,趕緊跟小師叔賠禮,嶽清笑道:“此事本因洞庭湖水災而起,你這玉印靈官接了天條聖旨,不趕緊過來主持,倒讓我忙前忙後,殫精竭力,如今一來就打我家的後輩,豈是你這做叔叔的道理?”


    柳步虛道:“還不是因你們跟妙真觀有過節,我特地拿了天條令箭去見媖姆大師,她已經允諾,隻要咱們能夠消弭水災,不讓禹王至寶落在萬魔宮的手上,便任由施為,不會出手。”


    他這樣一說,嶽清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連許飛娘也徹底放心了。


    幾人說著話,北麵來人也飛了過來,乃是兩個青年書生,俱都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穿長衫,皆是白底,分別繡著青鬆、黃竹,背背寶劍,手持拂塵,二人是泰山派的掌門,方瑛、元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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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一周風雲大推,才漲了五百收藏,日均紅票也沒能超六百,聖眷眼看要衰落,形勢已經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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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存稿君已經跟為伊消得人憔悴,身長六尺饑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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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奉獻個小劇場,由快要被大家遺忘的五台山老疙瘩司徒平主演,順便求票!


    司徒平問嶽清:“師父師父,我們五台派能夠發展壯大起來的秘訣是什麽?”


    嶽清笑道:“你出去找你的諸位師兄,就說要煉製一個紫金葫蘆,請他們讚助些銀錢購買銅精。


    因大師兄楊鯉在閉關,二師兄靈奇去南海辦事,u看書 ukansu.m 他先找上三師兄陶鈞。


    來到陶鈞的住處,剛進院子,就聽見房中傳來陶鈞的聲音:“為兄早上起來卜了一卦,主破財之象,小師弟的來意我已知道大半。前天義父派人從南昌給我捎來五千兩銀子,現正堆放在廂房屋裏炕上,本來打算做兩件最時髦的公子衫穿,小師弟既然要用,就先拿去,為兄正在練功,師弟就不必進來了。”


    司徒平暗道三師兄修煉先天神卦進步神速,竟然提前算到自己的來意,暗自佩服,去廂房裏取了錢,又來找四師兄羅新說了來意。


    羅新在林中練劍:“我正在創一套劍法,小師弟想要銀子,還不簡單,昨天南七省綠林總瓢把子送來兩千兩黃金,作為年下孝敬,還存在黃龍宮前台櫃上,本來打算請師兄弟們吃酒,小師弟要用盡管取去。”


    司徒平去黃龍宮櫃上提銀子,路過掛壁,在瀑布底下遇見在水中練功的羅鷺,說了來意。


    羅鷺說:“我家裏的鋪子托表哥照料著,這些年也頗盈利,三千兩銀子還是拿得出的,小師弟先去辦事,待會我拿了給你送去。”


    司徒平正要再往山下走,上麵又追下來兩人,正是俞允中和戴衡玉,手裏各捏著幾張千兩銀票:“聽羅大哥說小師弟要銀子用,恰巧昨個回家省親,帶了些銀子來,每人奉上兩千兩,還請小師弟不要嫌少。”


    司徒平拿著銀票,到了黃龍宮提銀子,當看到山上各人賬戶後麵的那一串零的時候,終於知道五台派能夠發展起來的秘訣——尼瑪都是土豪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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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司徒謝幕求票!大家不要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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