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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是他應得的,不作死就不會死。”王卓沉聲道:“我救下的幾個學生呢?他們是第一目擊者,總不能跟你們沆瀣一氣。”


    另一間審訊室發生同樣的事,張玲玲手拍桌子喝道:“姓名!?”


    程明月黑框大眼鏡裏折射著審訊室內高亮光芒道:“你死定了!”


    張玲玲今日被王卓嚇到,本來就沒麵子,聞言冷笑道,“你朋友襲警,你威脅警察,看來你不了解我們警察手段是怎麽對待犯罪分子的!”


    “我是犯罪分子?我朋友為了救我和其他幾個學生,差點兒都被車撞死。這是見義勇為,你沒有證據,這是誣陷!”


    張玲玲手拍著一疊照片和案卷道:“交警那邊已經得出處理意見,你朋友王卓先扔的凶器,導致車輛失控。隨後你帶他趁亂進學校,有可能是從師範大學足球場去後山,然後從後山轉移,王卓是殺人凶手,直接殺害一名本市明星企業家,間接殺害三名大學生!而你,則是共犯!”


    程明月愣了好半天,才咬牙道:“無恥!”


    張玲玲又拍桌子道:“你們的行為已經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而且你們違法襲警,王卓被槍斃已是必然,而你最少判十年。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坦白從寬,法院到時會根據你配合程度適當減刑。”


    隨後臉色見緩,痛心疾首的語氣道:“妹子,你還年輕,聽姐一句話。你朋友是農村的,賠不出多少錢,你等判決結果出來要賠付四條人命,你不為自己想,也要替你家庭考慮。”


    ……


    青春痘警察站起身,看了眼身邊同事。同事放下案卷和筆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待同事走出審訊室,警察緩緩走到王卓身前,在他身邊前一米遠處站住,看著王卓輕聲笑道:“他們?他們都一致說是你先扔的磚頭,然後車子失控。怎麽樣?你現在是失望?還是絕望?”


    不等王卓說話,警察戴上手套,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走上前放在王卓手裏,隨後又將匕首從王卓手中抽了出來。


    “知道你扔磚砸死的是誰嗎?你惹到不該惹的人,還用不知從哪兒來的匕首再次襲警。”


    滿臉紅疙瘩的警察倒也是個狠角色,倒拿匕首朝自己肩膀刺去!


    “噗!”發出金屬入肉的聲音,警察肩膀血流滿地。疼的滿頭大汗從槍套裏拿出警用手槍,槍口對準王卓道:“你不知道現在做好人,需要代價?”


    王卓嗬嗬一笑,“我隻知道,我今天襲警次數不少!”


    說罷,王卓兩手用力反方向抻動,隻聽啪的一聲,手銬就像劣質塑料般被輕易拉斷,警察眼前一花,王卓就將他手槍奪來,槍口按在他太陽穴上輕笑道:“被我刺了一刀算什麽?這樣才算!”


    說罷,王卓鋼筋一般的手捂住警察嘴,槍口朝著他大腿毫不猶豫勾動扳機。


    王卓正要直接將警察幹掉,血洗此地。至於亡命天涯又算什麽,華夏還沒統一地球前,他總不能被全世界通緝,以後不隨便做好人出頭便是!


    下一刻,王卓耳朵一動,登時滿是笑意,鬆開警察將其推倒在地道:“叫吧,越慘烈我聽得越舒服。”


    警察依言發出震天喊叫,捂著膝蓋眼淚鼻涕混成一團流下來!正在門口抽煙的警察聽到槍聲和叫喊,知道裏麵正發生什麽齷齪事兒,微微歎了口氣,心說我還是在外麵等一會兒。待“犯人”死透了再進去。


    ……


    這邊審訊室,程明月低頭裝作思考猶豫了半天。直到張玲玲又要拍桌子,她才心說柳叔叔,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讓我爸換秘書了。


    抬起頭,程明月道:“行,希望你沒騙我。”


    張玲玲滿是得意問道:“姓名!”


    “程明月。”


    “年齡。”


    程明月冷笑道:“21周歲,京城大學畢業,今天到師範大學,是與錢正明錢老約好在他家見麵。”


    錢正明是從天涯走出的大書法家,教育家,可以說是天涯僅存的老一輩文藝界中的領頭羊,中流砥柱。退休就在後山人工湖邊居住,樂山樂水等著閻王來拘。


    幾十年間,他教出的學生有投身政界的高層,有能影響地方政府的地產大亨,還有明星、歌唱界這等娛樂圈大能。錢正明才是真正的桃李滿天下,甚至有消息說去年他百歲生日時,就連一號首長辦公室都有給他發出賀電!


    張玲玲身在體製內,又是家學淵源。自然知道這小道消息是真的!看著程明月不屑道:“約好見錢老?就你?”


    程明月哼道:“我說過,你死定了!我這個人輕易不會發怒,但現在我很生氣,就要趕絕你全家!”


    張玲玲愣了愣,隨後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般說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交的朋友非富即貴,你呢?你朋友是個連身份證都是臨時的農村娃。你還要趕絕我全家!我笑死了!”張玲玲捂著肚子笑了半天,忽然臉麵一正冷聲道:“不管你爸你媽哪個單位的,我保證他們明天全都得上大街要飯,然後都抓到監獄和你作伴!”


    “好啊!”程明月笑道“我爸叫程前,他和我媽就住紅霞路一號。”


    “噗通!”


    張玲玲的同事一屁股坐地上,滿臉蒼白!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沒想到今天碰到了聊齋!這程明月竟然說省委書記是他爹!


    審訊室忽然被人大力踹開!湧進了五個手持八一扛自動衝鋒步槍,身穿武警野戰服的軍人。


    張玲玲愣住了,她同事卻知道程明月說的都是真相,不由嚎啕大哭。


    今天,這個派出所的警察都要被趕絕了!


    隻見幾個軍人上前,一把抓著兩人頭發按在桌子上喝道:“都別動!誰動打死誰!”


    “包向前,這就是你手底下的兵?”柳哲出現在門口,他身旁跟著七八個身穿警服,不同年齡的警察。


    包向前是雲屏區分局的局長,正是大青路派出所的頂頭上司。他身材臃腫,本就因為柳哲到來滿頭大汗,到達門口的五分鍾裏,他一直期盼張玲玲別說什麽過分的話,可最後生死三分鍾,包向前隻覺得膀胱發脹,心裏就像被無數蟲蟻啃食,一股尿意都快控製不住。


    mlgbd的張玲玲老子記住你了!包向前努力控製,保留他最後一絲皇帝的新裝,不讓聲音顫抖道:“柳主任,我現在就向您檢討,對於警隊中出現違法亂紀…”


    柳哲揮手道:“我不想聽你辯解,還不快把人放開!”


    包向前身邊幾個警察慌忙走到程明月身邊,張玲玲稍稍側頭,見是包向前到來,急忙哭喊道:“包叔叔,讓他們放開我!”


    包向前登時覺得一萬匹草泥馬在他臉上奔騰而過,張玲玲!我他嗎上輩子把你孩子扔井裏吧!別過臉淚流滿麵,假裝不認識張玲玲。


    程明月套在手上的手銬被解開,因為拷的極緊,原本白皙的手腕因為不過血,兩手又腫又麻。


    使勁甩了甩手,程明月陰陽怪氣道:“柳叔,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和我爸媽都得被人送到監獄。”


    柳哲苦笑道:“堵車太嚴重,明月你沒受傷吧?”


    程明月搖頭,走到張玲玲麵前道:“你爸是誰?你朋友非富即貴,他們又是誰?”


    張玲玲在包向前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的時候,就覺得事情好像在朝不好的方向發展。聽到程明月問話,張玲玲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


    “算,你好自為之。”程明月轉身對柳哲道:“柳叔叔,救我的朋友還被他們關在這裏,這些人誣陷他是殺人凶手,我是從犯。”


    柳哲在門口聽了大概,隻知道張玲玲口放狂言。可聽到程明月的話,饒是他極有風度,也忍不住火冒三丈!對張玲玲道:“真厲害!能讓省委書記進監獄,讓他女兒變成殺人從犯!我之後會如實向程書記匯報。”


    尼瑪!


    張玲玲隻覺得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抓著她頭發的士兵眉頭一皺,屏住呼吸。


    這孩子嚇尿了!


    從第二審訊室出來,程明月一行人快步走向關押王卓的第一審訊室。見一個警察在門口抽煙,程明月大喊道:“王卓呢!”


    那警察嘴上的煙掉在地上,見竟然有真槍實彈的武警護衛這女孩兒,心說不會吧!


    見警察嘴唇蠕動說不出話,幾個士兵一槍托將其打倒在地,踹門而入!


    程明月急忙跟在身後,u看書ww.uukns 愣愣的看著眼前一幕。


    隻見王卓臉上滿是笑容坐在本來警察坐的審訊桌後,正拿著手機拍攝。他前麵,青春痘警察赤身裸體,肩膀和膝蓋還在嘩嘩流血,正嚎啕大哭!


    我了個去!哥哥你要不要這麽張狂帥氣吖!


    警察廳派來警務督察由內部紀檢書記帶隊,將整個派出所民警包括分局部分領導一窩端走。


    王卓跟著程明月坐在奧迪a6裏,車沒發動,司機被柳哲支開,靜靜聽程明月講述著早上車禍過程。


    當程明月說完,柳哲在副駕駛伸出手和王卓握手道:“小夥子,你練過國術吧?今天幸好你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代表…”


    話沒說完,被程明月用眼神製止。


    王卓也沒關注他倆“眉來眼去”,“恰逢其會而已,要是沒事兒我就先走了,還要去師大找我弟。”


    程明月急忙抓住王卓衣袖,“你先別走,那群警察誣陷你是殺人凶手,你不想看到他們的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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