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執屹連想都不願意想,不用絞盡腦汁,瞎決定的日子,酸爽的渾身疼:“將顧成的醫院地址直接告訴顧先生。”


    易朗月詫異,理由都不用想了嗎?敷衍到這個地步,還不考慮辭職?


    易朗月主動問:“住院的理由呢?”


    要什麽理由,反正人已經住進去了,有什麽可問的,張狂的夏侯執屹決定工作了:“自由發揮。”讓易朗月回來不就是這個理由,要不然要他做什麽,所以,愛是什麽理由是什麽理由。


    易朗月為他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咬牙切齒,可先還真沒有什麽,能對夏侯執屹怎麽樣,但:“夏——”


    “你想去養魚?”夏侯執屹甜頭,光鮮的鏡片下是一雙漆黑的眼睛。


    易朗月走了。


    ……


    “住院了。”鬱初北看著要出門的顧君之,神色平靜,語氣沒有任何驚訝,這在她的意料之中,看向顧君之的視線也沒有任何探究,因為他肯定沒有印象。


    顧君之接過鬱初北手裏的外套:“嗯,在醫院,傷的有些重。”顧君之扣上袖口的扣子。


    鬱初北眉毛皺了一瞬,神色無恙的開口:“那你等一會,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好。”顧君之看著她上樓,並沒有多想,顧成為天世集團服務七年,成績有目共睹,於情於理他都要去看一眼。


    “走吧。”並不是盛裝打扮,換身衣服就行。


    車子駛出別墅區。


    鬱初北揉揉眉心,想著迤嬴把顧成打成了什麽樣子?雖然不知道那些天哪個環節出了錯誤讓迤嬴看了出來了,但想到他一不如意就動手,既好氣又無奈。


    明明教過他的,就是聽不懂,這件事後麵是易朗月幫忙處理的吧,也難為他們了,不單要看管起居,還要處理這些私事。


    “在想什麽?”顧君之看向她。


    鬱初北搖搖頭:“沒有。”


    她明明想事情了,顧君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手,是覺得她想的事情與他無關,還是根本不想告訴他。


    鬱初北反握住他,對他笑笑。


    ……


    剛想到易朗月,鬱初北就在下車時看到了他。


    易朗月驚訝的看了夫人一樣,又像沒有看見移開目光,急忙為顧先生引路:“先生請,顧經理在六樓。”


    鬱初北跟上腳步。


    鬱初北大概知道應該很重,畢竟嚇得迤嬴換人格逃避她生氣,怎麽也是拿的出手的傷勢,應該和當年路夕陽的情況差不多。


    但鬱初北看顧成後,覺得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顧成整個腦袋上纏著白色的繃帶,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能動,哪裏都不能動。


    據看護的護工和醫生說,顧成腦部已經進行了兩次手術,等身體恢複一些後,還需要再進行三次手術,才會對身體恢複一點控製和直覺,現在他所有的行動都要靠人伺候,除了上半身,下半身沒有直覺。


    就是上半身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因為顧成腦部損傷很重,需要進行長達六年的康複才又可能正常行走。


    醫生讓他們要有心裏準備,以後對病人要有耐心,家人的陪護對病人的康複也很有幫助。


    鬱初北無意識的點著頭,難以想象迤嬴是怎麽對人下手的!簡直——


    鬱初北下意識的看向床上的顧成。


    護工為他換了床下的墊子。


    鬱初北非禮勿視,沒有去看,隻是下意識的看向他的眼睛,鬱初北有種他激烈的無法訴說的讓自己滾的錯覺。


    鬱初北當沒有看見,移開目光,心裏對他那天的所作所為,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後,已經沒那麽咬牙切齒了,還因為對方現在這個樣子,有些無用的同情,畢竟動手的是迤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至於顧成落得這個下場,更多的同情就沒有了,那天,他做的太過分了。


    顧君之看著床上的,怎麽說也是他名義上的兄長,皺著眉問易朗月:“怎麽會弄成這樣,不是說去了南非嗎?什麽時候出的事,怎麽出的事?”


    顧成聽的見?鬱初北覺得他應該聽的見,因為他在聽到顧君之問話後,眼珠轉了過去,帶著說不出的疑惑,甚至在審視顧君之話中的意思。


    鬱初北嘴角帶著笑,當然知道他在審視什麽,是不是很驚訝明明是他動的手卻表現的這麽平靜,他又是如何搞定了司法,得以逍遙法外,又是用怎樣的陰謀詭計站在你床前說出這番話的。


    嗬嗬,其實什麽都不是,就是他真的忘記了。


    不久前還要至你於死地的人,現在就可以心平氣和的麵對你,還非常關心你,以正常的顧成而言,能推斷出什麽?


    鬱初北大概不用想也能知道,隻要給顧成時間,顧君之精神有問題就會成為結論。


    易朗月剛要回答。


    鬱初北看著顧成,慢悠悠的開口:“是不是從樓梯上掉下來,磕的?”說著拿起他一旁的病例看了一眼,又放下——外傷。


    易朗月看了夫人一眼,正色的開口:“確實,顧經理已經到機場了,是從機場上的扶梯上摔下來的,前段時間機場出現了一些事故,顧經理被殃及了池魚傷的有些重。”


    鬱初北隻掃了易朗月一眼便看向顧成。


    顧成正直勾勾的看著她,沒有恨意、沒有不滿,就是看著她。


    鬱初北被看的有些不悅,細論起來顧成因為成長環境和他母親的關係,思維也算不上正常,她跟他計較,根本得不到什麽正常人的答案。


    鬱初北有些後悔自己盲目過來,剛才還盲目開口了,如果顧成能動能說話,他嘴裏定然吐不出什麽好的內容。


    顧君之已經看到了顧成看鬱初北的目光,深情、眷戀、無怨無悔,仿佛隻是想多看她一眼,看完這一眼什麽都沒有沒有!


    這種感覺無端讓顧君之暴躁,甚至想問,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


    “病房裏有些悶,我先出去了。”鬱初北直接轉身。


    顧成的眼睛貪婪的追著她了兩步,便因為眼瞼的局限和不能扭動頭部的身體狀況,化成了死寂,最後閉了起來。


    顧君之臉色萬分難看。


    易朗月沉默著,一時間擦不出顧成和顧夫人真有秘密,還是顧成是故意的?


    顧君之看眼顧成的樣子,在看看門被關上的方向,對顧成唯一的一點同情心,消耗殆盡,想到在天世內,他們就是這樣每天相對上班,上下級的匯報工作,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顧君之還要什麽風度!還看什麽病人!恨不得床上的人直接死了,治什麽治!直接離開!


    易朗月見狀,也急忙追了出去。


    床上,顧成緩緩睜開雙眼,腦子因為他的到來產生的條件反射,讓他仿佛再次親曆當天,疼的想掙紮,卻根本掙紮不了,無望的痛苦如打結的亂麻,疼的毫無著落卻痛入骨髓!


    “這麽……”快……鬱初北還沒有說完,就見顧君之風一樣從自己身邊大步而去,臉上的陰鬱可以刮下兩層霜來,帶著攝人的寒氣!


    鬱初北想到顧成的目光,無奈的追上去,顧成真是會給她添亂,而且他絕對是故意的!


    顧君之關上車門,直接吩咐:“開車!”語氣陰森恐怖。


    司機有些緊張,看眼從醫院追出阿裏的易朗月和顧夫人,預備開車的手段頓時有些抖。


    不……不等夫人嗎?


    “開車!!”


    司機不敢觸顧先生的眉頭,一踩油門飛了出去!


    易朗月見車走了,頓時停下腳步也不追了,好像剛才奮力直追的人不是他,平靜的停下來看著夫人,也不見往日因為跟丟了顧先生生的焦躁:“我在為夫人叫輛車?”


    鬱初北也自然而然的停下來,眼裏的‘焦急’散的一幹二淨,就像從來沒有擔心的樣子。


    易朗月一時間有些同情顧先生。


    鬱初北看著易朗月不痛不癢的樣子,亦心疼現在的顧君之,如果換成另外幾位人格,這些人怕是不敢做到這一步吧:“不用了,浪費時間,坐出租吧。”


    “好的,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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