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抬手一招,兩群噬仙蠱結成蟲雲,凝定在了他頭頂上空。


    如此一來,三座鬥法台最先結束戰鬥的,卻是原本最難結束戰鬥的擅守擂,此幕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以至於冥齊被金光裹著,穩穩落在鬥法台之外後,眾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賊,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十倍奉還!即便擁有玄武戰甲的修煉之法,你想要偷學我玄武聖地的絕學,也隻是白日做夢!”


    冥齊站穩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恢複了之前的凶狠,恨恨的瞪著鬥法台上的吳岩叫囂道,他的臉上更有著毫不掩飾的嘲弄,似乎吳岩即便得到了他們玄武聖地的功法,也絕對不可能學會他們的仙法。


    “是不是白日做夢,不勞你費心。滾吧!再敢聒噪,信不信我還能教訓你?”吳岩冷笑道。


    “你!好,好的很!”


    許是被吳岩嚇怕了,冥齊居然不敢再接話,灰溜溜退回觀戰席位。


    此番擅守擂上的變化,可謂出乎了所有關注此擂的人的意料。


    而且,吳岩的頭頂上空,此刻漂浮的兩團蟲群,也在彰顯著吳岩的實力,使得原本別有心思想法的人,也不由得不多思考一番了。


    一時間,竟是無人敢登上擅守擂去挑戰吳岩。


    當然了,此刻擅攻擂和兼備類上,激烈的鬥法也分別開始上演了。挑戰者,也是癸字鬥法場中,除了李道歡和謝九殺之外最強的兩人。


    如此一來,真正的激戰,正式上演,也使得癸字鬥法場中的激情,被徹底的點燃。


    那兩人和李道歡,謝九殺之間的差距並不大,是以這兩座鬥法台中,此刻的爭鬥越發激烈起來,引起了全場天才的關注。


    也正因如此,吳岩的勝利,其實反而並沒有引起鬥法場中多少人的注意。


    戊土噬仙蠱和甲木噬仙蠱已經暴露,吳岩遂也不再隱藏,轉而把除了玄黃蠱之外的其餘六萬隻仙蠱,全部放了出來,指揮著它們,向著擅守擂中八處擁有不同太乙本源的地方而去,吸收著其內蘊含的太乙本源。


    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錯開今日,再想為它們找到合適的進階本源,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而看著八團可怕的蟲雲,盤踞在了八處不同的本源之地,擅守擂外的靳紅牆和李道樂等人,也再次倒抽幾口涼氣。


    “妖孽,真是個妖孽啊!”


    “他居然真的養了各種各樣能夠吞噬不同本源的仙蠱!還好我沒有想去挑戰他,不然倒黴的就是我了。”


    “跟這個家夥在一個鬥法場中,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他也就隻能在這個擅守擂上逞威風吧?上到擅攻擂或者兼備擂,隻怕他的優勢便要蕩然無存了。畢竟,相同太乙仙法的境界再高,也需要有想用的實力才能發揮到最強的。”


    兩人感慨不已,也開始討論起吳岩是不是還能在其他擂台上逞威了。


    另一邊,剛剛灰溜溜坐下的冥齊,在看到吳岩又放出了六萬隻不同噬仙蠱後,震驚的同時,臉上居然又浮起了一絲詭秘的表情。


    “果然是他!想不到聖子大人算的真準,他真的來了青龍聖地所轄的天域。小子,你打敗了我又如何?被我們聖子惦記的人,任憑你如何了得,最終也難逃一死!”


    望著一屁股坐到戊土山上,打算常駐此鬥法台的吳岩,冥齊心中暗暗冷笑不已。尤其是看到,吳岩居然取出了方才從他身上弄到的仙玉牒,臉色變得更加難堪了。


    “哼,沒有我玄武聖地的玄武聖訣,空有這玄武戰甲的修煉之法,你根本不可能修成玄武戰甲!想要偷師,白日做夢!”


    ……


    吳岩自是不知道,坐在下方的冥齊,居然一直在盯著他腹誹不已。


    當然,他就是知道了,也隻會一笑了之,根本不會與冥齊一般見識。夏蟲不可語冰,吳岩擁有萬法元衍訣,這玄武戰甲的修煉之法,根本難不住他。


    在觀摩玄武戰甲的修煉之法前,吳岩自然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在下巫道子,申請守擂十場!”


    有了與冥齊的這場鬥法,吳岩不僅徹底熟悉了擅守擂,且也掌握到了在這個擂台世界中守擂的竅門。


    如此大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他相信,經過方才的事情之後,隻怕整個癸字鬥法場中,應該不會再有人敢進入擅守鬥法台上挑戰他了。


    他正好可利用這個機會,占據此擂台一天時間,放養自己的八群仙蠱。這種機會可是不可多得的。


    即便真有來自其他鬥法場天才的挑戰,他也不懼。


    他甚至不用動手,隻需調動八個不同的蟲群,就可以應付來自不同鬥法場對手的挑戰。


    隻要不是自負到認為可以天下無敵的人,或者愚蠢到不可救藥的家夥,相信輕易絕不會登此擂台挑戰他。


    可以想見,吳岩想要完成守擂十場的任務,基本不大可能,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拿到那獎勵,也不可能得到太多積分。


    但這也正是吳岩想要的。既不是太顯眼,同時又能殺入千名之內,獲得決賽資格,足額就足夠了。


    真正的爭奪,應該在一個更大的舞台上。


    吳岩的話音,通過手中的水字令,非常順利的傳到了空中。


    很快,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落入擅守擂的鬥法台上,沒入吳岩的水字令中,化作了“守擂”兩個金色的古字。


    果然如同吳岩所料,盡管他實力不強,而且擂台下方,有些人臉上也湧動著躍躍欲試,或者不甘之色,但真正敢登上擅守擂挑戰的,還真沒有。


    尤其是當他們的目光望向那八個分散在不同區域,正在瘋狂吞噬汲取不同太乙本源的噬仙蠱後,更加不敢登台了。


    吳岩申請了守擂之後,他所在的鬥法台外,居然又走過來了幾個年輕的天才,觀察著其內的情況,並開始在四下裏打探起了吳岩的底細來。


    吳岩一看之下,便發現,這幾個年輕的天才,居然都不是癸字鬥法場中的天才,而是來自其他不同鬥法場中的天才。


    很顯然,吳岩占據了一座鬥法台,卻沒有人敢上去挑戰的一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一幕多少讓吳岩有點意外,但卻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盤坐在戊土山上,把神樞仙識探入仙玉牒內,再次仔細查看了起來。


    方才匆匆查閱玄武戰甲的修煉之法,確認真偽,吳岩便已經覺得此太乙仙法的精妙,令他大開眼界。這次仔細參閱,越發感覺到了它的博大精深。


    這門防禦戰甲類的太乙仙法,並非簡單的一門仙術法訣,而是涵蓋了無數防禦手段的大道至理在內。


    隻是,令吳岩感到奇怪的是,這仙玉牒內,前麵部分字跡,早已被不同的仙識查閱的有些模糊了,後麵部分卻清晰的好像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看過。


    這種情形實在有點太過於奇怪了。


    “難道這仙玉牒,並非是冥齊自己複製拓印,而是來自玄武聖地的藏庫?否則的話,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仙玉牒是依靠其內部的一個天然仙氣禁製法陣來維持存儲的。每當有人以仙識查看裏麵的內容,其內的仙氣就會流逝一部分,久而久之,就會出現自己模糊的情況。


    好在這枚仙玉牒的禁製法陣似乎非常特殊,盡管仙氣流逝不少,那字跡也有些模糊,卻已然能夠令人清晰辨認出寫的是什麽。


    “玄武戰甲術,乃我玄武聖地首代玄武尊者所創,功參造化,經曆代玄武尊者不斷完善,越來越趨於大道……”


    仙玉牒的最前麵部分,記載的全都是關於玄武聖地的創世之人玄武尊者,以及曆代玄武尊者如何完善提升此太乙仙法的事跡。


    而自己模糊的部分,也正是這些,對此功法不解之人,絕對不會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令吳岩驚奇的卻是那後半部分記載著玄武戰甲修煉之法的內容,字跡清晰無比,好似很少被人以仙識翻閱查看一般。uu看書 wwuukanshu


    吳岩盡管感到驚奇不已,卻也並沒有在這些問題上多糾纏,而是一路非常仔細的翻看了下去。


    看著看著,吳岩的心神不由自主的竟隨之沉入其內,無法自拔了。


    無論是前麵部分記載曆代玄武尊者事跡的內容,還是後半部分記載玄武戰甲修煉功法的內容,都仿佛有著無窮魔力,吸引著吳岩不斷的探索下去。


    而有八萬隻不同噬仙蠱蟲雲在,吳岩的擅守擂,由始至終,都沒有人敢上去挑戰吳岩,打擾他的修煉。


    即便是太乙玄仙後期的強者,在望向吳岩那座擅守擂鬥法台的時候,也都隱隱露出了焦灼和不滿的表情來。


    吳岩此時卻已沒工夫再管其他的事情,而是捧著那仙玉牒,仔細的參閱了起來。


    原本以為吳岩在發現了此術根本無法修煉之後,便會惱羞成怒的跳起來,把那仙玉牒摔碎,朝著他跳腳大罵的冥齊,見吳岩不僅沒有像預想一般發作,反而看的入迷,甚至忘記了一切的樣子,好似真能參悟到玄武戰甲一般,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難道他真能參悟本宗的玄武戰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一定是裝的!”


    哪料,就在他剛剛這麽安慰自己的時候,望向吳岩的目光,忽地瞪大,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就見吳岩的體表,不知何時竟有一層玄色的土甲,漸漸凝聚而成,樣子跟他方才凝聚的玄武戰甲,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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