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那蒲節魔君,或許真沒有把吳岩這個才隻有大乘中期境界的神識分身放在眼裏。在吳岩恢複的這段時間,他的神識沒有再出現在雷袍袖口的空間內。


    他和那封壓魔君,休息足夠之後,再次開始朝著混沌神殿的方向行去。


    得了這段時間的喘息機會,吳岩終於穩住了神識分身的傷勢,並漸漸以星雲訣的逆天功效,恢複了近九成的神識之力。


    而真正讓吳岩感到振奮的,卻是因這次被九玄神雷劈擊,意外的令神劍星核捕獲了一絲九玄神雷,並成功將其馴服煉化,讓他由此摸索出了這九玄神雷的雷紋規律。


    吳岩絕沒有想到,神劍星核竟有如此神異的能力。


    方才被九玄神雷劈中,吳岩親身感受到那神劍星核上隱隱出現裂紋,有要崩毀的跡象,但是當他以星雲訣重新凝聚神識的時候,卻發現,神劍星核竟然於神不知鬼不覺間,捕獲了一絲沒有散盡的九玄神雷。


    那一絲九玄神雷,此時隱然已經凝成了一個雷弧符文,銘印在了神劍星核的劍刃之上。而吳岩也通過這道被神劍星核徹底煉化的九玄神雷,初步窺探到了雷紋的奧妙。


    此時,潛伏在雷袍袖口空間第一重禁製外的那數根神識針,再次被吳岩調動起來,破解起了第一重禁製的雷紋。


    掌握了一些九玄神雷雷紋的規律,對於破解這雷袍的雷紋禁製,幫助之大,可想而知。


    令吳岩感到欣喜的是,這雷袍所蘊含的了雷威雷紋,竟然也是九玄神雷!


    有了這個發現,吳岩大膽猜測,蒲節魔君,很可能正是通過這件雷袍,才窺探到九玄神雷的奧秘,初步掌握了九玄神雷的運用妙處。


    吳岩知道時間緊迫,蒲節魔君既然對他所說的話有了懷疑,而且從他言語之間也透露出對那月桂子誌在必得的信息,所以,他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破解九玄神雷雷紋的奧秘,尋機從這雷袍中脫身而走。


    吳岩一邊用心破解著九玄神雷雷紋的奧秘,一邊也透過九玄雷袍袖口,留意著外麵的動靜。要想脫身而走,若是對眼前環境不熟悉,對他來說,逃走和不逃走,其實沒什麽分別。


    畢竟,眼前這處地方,他一點也不了解。而且看蒲節魔君和那封壓魔君這種級別的神識分身,在這裏行走起來都異常的艱難,恐怕憑他這大乘中期的神識分身,一旦出去,恐怕很可能在極短時間內就會崩潰。


    不過,吳岩也很清楚,這些人既然敢以那荒古之物破開混沌神泥,進到這裏來,卻絲毫不擔心出不去的問題,想來這裏麵應該有連接著外間的特殊通道才是。


    差不多又走了兩個多時辰,兩人終於走到了那座黃色矮山腳下。


    矮山亦是由黃色泥土凝聚而成,而且好像是被人專門取土堆出的一座巨大荒古祭台,並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矮山。


    黃土祭台的麵積,約有百裏方圓,四周被一道天然溝壑圍住,那溝壑之中,竟然湧動著不知有多深的,看起來異常恐怖的黑色水液。


    黑色水液之上,有淡淡黑色霧氣氤氳而起,霧氣中,隱隱有陣陣沉悶雷鳴之聲不斷響著。那有雷聲響起的黑霧,此刻隱然距離平地已經不足三尺。


    若是從高處向下俯瞰,便可發現,這片黃土祭台的四麵,均是被這一圈環形的黑水溝壑封住。此溝壑也不甚寬闊,看起來不過百餘丈寬的樣子。


    隻是,無論是蒲節魔君,還是那封壓魔君,遠遠看到這條黑色雷水溝壑的時候,麵上不由自主的浮起凝重之色來。


    “奇怪,才過去不過百年,這雷壑裏的九玄雷液,因何又深了如此之多?若繼續這般漲起,下次進來,豈非再也無法登上混沌台了?”


    封壓魔君雙眉緊鎖,語氣異常沉重的道。


    那蒲節魔君,也不由麵露憂色。盡管他擁有的這件九玄雷袍,是上次僥幸從混沌神殿的雷澤之中得到的寶物,但神殿之內的雷澤中蘊含的九玄神雷之威,與眼前這雷壑之中的九玄神雷的雷威比起來,卻還是差遠了。


    何況,他也沒有完全把身上這件雷袍徹底祭煉成功,隻是初步煉化了九玄神雷的一些威能而已,根本無法憑此橫渡雷壑。


    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了雷壑前。在雷壑之上,兩人麵前,豁然有一座青木搭建的古舊橫橋,橫跨雷壑,連接著黃土大地和那祭台之間。


    此時,橋邊已經聚集了數十名修士,皆是神識分身,而且修為最低也是虛仙初期。


    事實上,整個雷壑四圍,共有四座這種青木橫橋,每一座橫橋邊,都已聚集了或多或少的修士。


    而這四座青木橫橋對麵的矮山,也延伸出四條不同的登山小徑,都通往了上方的混沌神殿。


    那混沌神殿坐落在土城中央,那土城建築規模不算大,但卻把整個祭台都占滿了,彷如一座有著四座不同城門的黃土之城。


    小城的中央,那座三層高的建築,便是混沌神殿了,約有三百丈左右之高。隻是,那常年凝聚在空中的青色雲霧,卻籠在神殿第一層的半腰,使得第一層的上半部分,以及第二層和第三層,都隱在青色雲霧之內,根本看不真切。


    混沌神殿也如同那土城一般,四個方向分別有四個大門,對應著四座青木橫橋。


    蒲節魔君和封壓魔君麵前的這座青木橫橋前,有兩根十餘丈高的青色石柱,石柱之上橫亙著一個看起來頗為古樸粗糙的青木匾額,上麵銘刻著幾個遠古符篆文字。


    盡管這種文字沒有任何人認識,但這群人卻能從這符文散發的蒼古魔氣之中,感受到一股親切之意。


    知道此地來曆之人,當然也從一些遠古留下的隱秘典籍之中,知道此橋的來曆和名字。


    “太古魔橋”!


    這便是能夠通往那混沌神殿中,收藏著太古魔藏神殿的“太古魔橋”。也是能夠通往收藏著山河鼎密殿的路徑。


    隻有擁有遠古魔族血脈和修煉魔道功法的修士,才能通過這座魔橋,進入到那太古魔藏神殿中,搜尋到太古魔藏。


    而聚集在此魔橋前的修士,也皆是來自各方的魔道修士。


    這些魔道修士,有的是玄天各魔界洞天的魔皇或魔帝神識分身,有的也可能是魔域洞天的大聖魔王分身,當然,也有可能就是出自虛空星河亦或者仙靈界魔靈域的虛仙期魔修分身。


    畢竟,成功渡過魔劫的虛仙期魔修,同樣也可以凝聚出虛仙期修為的神識分身,他們在仙靈界亦或者虛空星河之中,起碼也都是宗主或者星域之主,手中擁有空界令,知道這混沌神殿的存在也不奇怪。


    他們自然也有資格來此爭搶機緣。甚至他們成功的幾率,比那些從玄天下界而來的大能人物還要高上一些。


    不同界麵之間,存在著不同的大道規則。想要從上界破界下來尋覓機緣,所受到的限製,境界越高,限製就越多,也越強烈。


    就比如蒲節魔君,他在玄天聖境,本身已是一位修為達到了魔皇後期的魔族強者,但是下界的神識分身,卻也被限製在了虛仙後期,而且隻要他敢施展出超過虛仙後期境界的魔族神通,立刻便會被大道規則所滅殺。


    這就是大道,這就是規則,絕不容許有任何違逆。


    而他這神識分身下界之後,同樣也必須找到合適的宿主,否則神識分身會因無法長存而漸漸衰落,最終消失潰散。


    反倒是那些本身出自於下界的虛仙期強者,更有優勢一些。


    蒲節魔君和封壓魔君到了這裏之後,當即便向人群中央的一名紫袍中年修士走去。


    “紫皇兄,別來無恙?哈哈哈,小弟蒲節有禮了!”


    “小弟封壓拜見紫皇兄!”


    蒲節魔君和封壓魔君同時向那名紫袍中年修士拱手見禮,臉上堆滿笑意的道。


    那紫袍中年雙目炯炯的從兩人身上掃過,微微一笑的淡然回了一禮,道:“原來是蒲節和封壓兩位賢弟,不必多禮。”


    紫袍中年的目光,微不可查的在蒲節魔君身上黑袍一掃而過,隨後便麵色沉凝的向別處望去。


    看得出,這群到此之地的魔修分身,皆以紫袍中年為首。這種情形,卻是有點詭異。


    要知道,在玄天之內,魔道修士之中,被尊為皇者的,一般都是魔皇初期或中期的修士,而魔皇後期修士,一般便可稱君,再進一步就可稱帝。


    這紫袍中年修士,既被人呼為紫皇,修為原本應該不如蒲節和封壓兩位魔君,但此刻兩人卻反而稱呼他為兄,而且看其樣子,似乎對他還相當忌憚。


    其他魔修,uu看書 .ukanshu.co對此情況竟也沒有絲毫異樣。這讓躲在蒲節魔君袖口空間之內的吳岩,大感奇怪。不過,他透過那縫隙空間,卻悄悄打量起了那被蒲節魔君尊為紫皇的紫袍中年。


    不出意外的話,此人應該就是魔樓之主的那位紫皇了。


    自己得罪了他的女兒,也不知這消息,他現在是否已經知曉。若他已經得到什麽風聲消息的話,恐怕自己出去,很可能便會引起他的注意。


    這對吳岩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紫皇兄,是不是還按照以往的老規矩,先去探探其他三橋修士的底細?”眼見的那紫袍中年目光望向其他方向,蒲節魔君微微一笑,主動上前示好似的探問道。


    紫袍中年微微點了一下頭,道:“山海鼎中寶物,對我聖境盤古天的弟子來說,異常重要,即便我們無法得到,也決不能令的其落入其他三聖境弟子之手。老規矩,皇茄天弟子負責查太初神橋,阮樂天弟子負責查太始仙橋,曇誓天弟子負責查太元靈橋,務必看清他們各自都來了哪些人到場,為首又是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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