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道明就交給我來對付吧。”吳岩沉吟片刻,向邪雲雅和軒轅傑道,想了想,又望向邪雲雅,征詢似的問:“雲雅此次既然有意想要解決掉所有麻煩,更想把所有意圖染指九玄玲瓏塔的人全部解決掉,何不趁機設下一計,將他們全部引出來?”


    “吳兄,你有何妙計?”邪雲雅在這不到半日時間內,不覺已把吳岩當成了依賴,聽吳岩這麽說,大為意動,道:“小妹的確是想把這些人全部解決。可是,守在血湖四麵的六名元嬰大修士,有四人都是須彌宗的弟子。這些人不少吳兄也認識。前幾日,釋輪和釋回二僧,潛入血湖之底,企圖打開神血古井,被小妹察覺後阻止了。他們此刻被小妹鎮封在了九玄玲瓏塔的底層。為了此事,留守在血河殿中的其他須彌宗弟子,已經三番四次到血魔宮來尋小妹的麻煩。他們可都是須彌宗的精銳弟子,若是借機鏟除了他們,小妹擔心會否影響到爹爹在閻浮島的安危?”


    “精銳弟子又如何?須彌宗如今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很快便會有大麻煩降臨,屆時他們將再無暇他顧。放心吧,何況這次若咱們能配合完美的話,這件事絕不會影響到血帝安危。”吳岩向邪雲雅淡然一笑的安慰道,想了想,遂把神識放出,罩定了二人,以神念傳音之術,向兩人和盤托出了自己的計劃。


    片刻後,聽罷吳岩的計劃,兩人表情各異,但顯然對吳岩這計劃卻都十分讚成。


    邪雲雅臉上寫滿歎服,語氣幽幽的道:“吳兄,謝謝你。這次你幫了小妹這麽大一個忙,小妹真不知該如何才能相謝了。”


    “客氣什麽。大家既然都是朋友,朋友間相互幫助,不是應當的麽?”吳岩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何況,這次吳某憑白撿了個大便宜,高興還來不及呢。”


    邪雲雅被吳岩說的頓時笑了起來,臉上愁雲不由全部消散。


    “教主,你真有把握,僅憑咱們三人,便可把他們全部解決?”軒轅傑對吳岩的計劃雖是大為讚賞,但還是有些擔憂。


    “事在人為。好了,此事就這麽定了。雲雅,把你的血禁令給我一枚,我先去準備一番。你和軒轅兄,也趕緊準備準備吧。實話說,我還有其他緊要事情需要辦,不能在血魔島滯留太長時間。此事越快解決越好。”吳岩道。


    邪雲雅點了點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色澤殷紅如血的令牌,交給了吳岩,並向他演示了一番使用之法。


    吳岩收起血禁令後,當即離開了這間位於九玄玲瓏塔頂層的石室空間。


    吳岩離去後,邪雲雅和軒轅傑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細節,而後也各自離去準備了。


    ……


    半日後,無比平靜的血湖湖麵,突然有兩道金色影子破開血色湖水,出現在了血湖上空。看兩人裝扮和展露出的功法神通,似乎是須彌宗的高階修士。


    兩人出得血湖,驚疑不定的四下稍一打量,麵上同時露出喜色,二話不說,直接化作兩道遁光,向血河殿方向而去。


    片刻後,兩人抵達血河殿外。那血河殿外負責警戒的弟子見到二人,同時又驚又喜,恭敬的上前拜道:“拜見兩位師祖!你們終於安然回來了!真是太好了,這幾天,殿內都炸開了鍋,兩位師祖若是再不回來,我們都準備在釋想等師祖率領下,打上血魔宮去,找那魔女算賬呢!”


    兩人苦笑著相視一眼,跟這兩名弟子隨口寒暄了幾句,問了問這幾天的情況,向殿內走去。


    到得殿內,負責坐鎮血河殿的其他須彌宗羅漢法相修士早迎了出來,見到二人,同樣是大喜過望,不斷詢問起兩人下到血湖之底後發生的事情。


    “裏麵說!”為首的釋輪揮了揮手,跟著四人,進到了他們自己布置下嚴密法陣的房間內。


    開啟了所有的禁斷陣法後,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釋輪道:“諸位師兄師弟,此次恐怕需要咱們合力,才有機會尋到那寶物,至於弄走,恐怕還有些麻煩。我和釋回師弟,這次下到血湖之底,總算是找到了那神血古井的位置,也見識到了那九玄玲瓏塔的威力。隻是,我們都低估了邪雲雅對九玄玲瓏塔的控製能力,想要把那寶物奪走,恐怕很難啊。”


    “再難也要出手。有了那神血古井之下的寶物,日後本宗弟子再修煉血佛神體,必將更加得心應手。至於這九玄玲瓏塔,本身便是血魔宗傳承近萬年的洞天之寶,若是能輕易奪走,還能等到今日?九玄玲瓏塔不用去管他,隻要能把神血古井之下的神樹血府搬走,我們此行目的便算達到。”一旁的釋回道。


    釋輪點了點頭,道:“帝佛老祖這次派咱們六個來,嚴厲囑托,無論如何也要把神樹血府搬運回閻浮島須彌山去,徹底斷絕了血魔宗的根基,令那邪無欲再無念想。你們可知帝佛老祖此舉深意如何?”


    眾人搖頭,不解看向釋輪。在場六人,唯有他和釋回二人,仿佛成竹在胸,深知帝佛老祖本意如何。因為,在帝釋空的這幾名弟子之中,唯有他們二人,跟帝佛老祖的接觸最多。


    釋輪目中精光閃爍,露出悠然神往之色,道:“外人或許不知血魔宗曆任宗主來曆,但本宗各代老祖卻都清楚。他們實則都是由神樹血府之內的神血精魂轉世所生。這血魔島,是一尊太古巨神的屍體所化,他的神體雖滅,精魂卻並沒有徹底死去,而是不斷轉世化生,企圖尋找到離開無量須彌洞天之法。帝佛老祖曾說,隻有降服了轉世的神血精魂,才能破解太古玄天巨神的修煉之法。本宗曆代宗主都曾在研究此事,可惜因那九玄玲瓏塔之故,一直未能成功。此次界域大劫降臨,乃是最後機會,絕不容錯過。此事對你我也是大有好處。想想吧,若是能得到玄天巨神的神體修煉之法,我等豈非要一步登天?”


    釋回在旁邊點頭附和,道:“這件事,目前隻有我等六人得知。帝佛老祖曾說,此事即便是本代宗主,也並不清楚。何況,帝釋空宗主既已有苦海洞天,想來也是不需要知道此事的,諸位師弟說對吧?”


    聽得釋回此話,其他四人同時嘿嘿笑了起來,神情間頗以為然。眾人本是帝釋空弟子,此刻言語間對他卻全無敬意,當真令人難以置信。


    釋相道:“是極,是極,我等無法擁有洞天之寶煉化突破境界,隻好尋找其他契機了。此次大家夥齊心合力,把那神樹血府搬運回閻浮島,向帝佛老祖請功,以老祖的性情,必會願意把我等收入門牆,也勝過在那偏心小氣的家夥手下受氣。”


    “二師兄,三師兄,自打五師兄和六師兄回來,你們二人卻始終一言不發,你們到底作何打算?”釋劫乃是六人中修為最低的羅漢修士,但眼前機緣到來,他自然不願放過,因此趕緊說話,表明自己立場,並順口向旁邊始終未發一言的釋想和釋念問道。


    “你們商議之事,我們二人也都是一般想法,無需在多嘴。隻是如今尚有一事,諸位師弟莫要忘了,倪道明和風天狩二人,如今也在附近潛伏。那倪道明更是擁有一件鎮魂神器,此時恐怕還潛伏在血湖之底等待機會。他來意看似隻為那九玄玲瓏塔,但若是得知了神血古井內的神樹血府之密,說不定也會出手的。”釋想麵色沉沉的道。


    “要不,小弟去與那風天狩接頭,探探他們的口風?反正現在倪道明也已把那鎮魂神器祭煉成功,除非帝佛老祖親自出手,才可能奪走,是以他也不懼我等了,相信也願意與我等接頭。”釋相沉吟了一下,主動請纓道。


    “也好,若是兩家目的不同,聯手之舉才是最合算的做法。釋相師弟,言語之間定要謹慎,莫要被他看出端倪來。”其餘幾人囑咐道。


    眾人議定此事,那釋相當即離開血河殿,往血魔宮外飛遁而去。其餘幾人,也跟著往那血魔宮外遁去,潛伏了下來,靜等消息。


    ……


    血魔宮東邊數十裏外某處密林之中,風天狩和倪道明正潛伏在此。兩人均是領悟了道境神通的元嬰後期大修士,此刻隨意施展道境神通,已把自己融入了這方密林天地之內,除非同樣領悟了道境神通的修士走到近前,才能察覺。


    “倪師兄,這次不如小弟也出手,設法引開那魔女,你潛入那九玄玲瓏塔中,u看書 ww.uukanshu.cm趁機煉化,如何?”風天狩道。


    兩人率領殘剩的天道宗元嬰修士,東躲西藏,但依舊遭到數次截殺,如今隻剩下他們二人存活,隨著同生共死次數的增多,兩人反倒成了相互依賴的生死兄弟。聽到風天狩如此說,倪道明搖了搖頭,歎息道:“風師弟,你不知道,那魔女狡猾的緊,輕易絕不肯離開九玄玲瓏塔。即便是你我兄弟聯手,也不可能引出她來。反倒是那軒轅傑是個大麻煩,此次若是給了他們機會,聯手對付咱們,恐怕咱們根本敵不過他們。”


    “師兄,我們何不先把軒轅傑引出來,然後你用‘九玄青木神磚’,把那軒轅傑也鎮壓收禁起來。如此,那魔女必定陣腳大亂,說不定便有機會。”風天狩道。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咦?有人來了!風師弟,你去看看。”倪道明身上青光微微一閃,整個人陡然憑空消失,似乎從未出現過。


    風天狩望向正朝這邊悄悄摸來的那人,冷哼了一聲,迎了上去,在距離那人還有十餘丈遠距離,便把神識大刺刺罩在了那人身上,以神念喝道:“釋相,你我這段時間,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突然造訪,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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