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疾風接過了風一鬼拋去的玉瓶,神色狐疑的望著風一鬼,似乎還有所不信的樣子。


    風一鬼笑了笑,把手中萬鬼幡一收,輕輕晃動了一下其上的金鈴。但見,隨著其金鈴聲音的傳出,李疾風猛然的渾身一顫,臉上登時變得慘白。


    他深深望了風一鬼一眼,二話不說的打開玉瓶就倒出了一粒血紅色丹丸,張口吞服了下去。片刻後,陣陣散發著屍臭的暗灰色氣體,從其身下散發而出。


    “多謝風兄。風兄的毒術,果然了得,竟在不知不覺間能令李某中招,李某佩服。”李疾風臉上露出歎服表情的向對麵的風一鬼拱手謝道。


    風一鬼苦笑道:“些許微末手段,怎敢跟李兄的金雷神通相比?李兄這手段,乃是世間一切陰邪鬼物的克星,看來以後風某若是再遇到李兄,真要退避三舍了。此戰風某認輸了。李兄,你也莫要推遲,獵海大戰,更需要李兄這等人物。”


    李疾風深深看了風一鬼一眼,朝著其鄭重的拱了拱手,索性不說什麽推遲之言了。


    如此,這一戰便算是風一鬼認輸,李疾風獲勝,得到了五分戰績值。


    馬鳴等一幹獵海聯盟的高層見此,紛紛不覺暗暗點頭,都為這二人的表現頗感滿意。


    這二人的此番表現,也贏得了不少正直修士的讚揚。李家公子李疾風的名頭聲望,不覺也提升了不少。而挑戰者風一鬼,也被不少人稱道起來。


    另外五處的戰鬥,卻同樣非常激烈。


    許多人甚至看的目瞪口呆起來。先前被這些人隱藏的手段,可能是感覺若是再錯過此機會,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能殺入前三十名,是以許多人便紛紛祭出了秘密手段。


    閻家的閻飛,此時正在跟一名血海魔修鬥的無比激烈。他甚至已經施展出了閻家家傳的神通五鬼追魂術,但見五頭鬼將級別的鬼物,在其指揮之下,把那名血海魔修團團圍住,戰個不停,而閻飛本人更是祭出了一件扇形的秘寶,一扇之下,道道陰風吹出,化作蝕骨追魂之刀,向那血海魔修追攝而去,把其護體靈光吹的消散破滅。


    此血海魔修,竟也是罕見的血魔之體的修士,肉身極度強橫。其血紅大手之上,似乎有著某種能夠吞魂噬精的能力。那四周的五頭鬼將,每被他抓上一下,其鬼魂之體便要虛弱一分。


    隻是,其雙手吞噬的鬼魂靈息,尚未來得及煉化,便又被閻飛手中的秘寶吹出的陰風吹散,重新被四周鬼將吞噬吸收,恢複過來。


    眼見的其渾身的血光猛然間大亮,對四周的五頭鬼將不管不顧,迎著閻飛扇出的陰風,血紅發須飛揚,麵目猙獰恐怖的朝著閻飛一步步踏了過去。


    此血海魔修的一件法寶,方才已經被閻飛給廢掉了靈性,此時,但見此名血海魔修,在走到距離閻飛不足十丈之處站定,陡然的把頭上血紅發須一甩,那血紅發須憑空便詭異的生長起來,刹那間化作十數丈之長,妖異的纏繞在一起,凝結成為一條血紅的鞭須觸手,惡狠狠隨著其頭顱的甩動,向閻飛掃去。


    那血紅的鞭須觸手,竟然硬抗了閻飛秘寶扇出的陰風威能,盡管有不少的發須在此陰風骨刀的吹拂之下,紛紛碎裂成為血紅粉末的飄散不見,但整個的鞭須還是掃在了閻飛的護體靈光之上。


    嘭!


    一聲巨響過後,閻飛的身體被此鞭須抽的離地而起,他更是對此血海修士的詭異神通,吃驚不已,這才驀然響起,這名血海魔修的真正神通,似乎並非是方才所使的法寶。


    這還不算完,那血海魔修,頭顱不斷甩動了起來,那血紅的鞭須,不斷的變幻著方向的抽打在空中的閻飛的護體靈光之上,抽的閻飛根本做不出其他反應,也顧不得再使用那扇形秘寶扇出陰風,他此刻顯然打定主意,想要先穩定下來再說了。


    旁邊的五頭鬼將,因失去了閻飛的控製,漂浮在空中,竟不知再去攻擊那血海魔修。


    但此血海魔修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讓閻飛再有還手機會,頭顱竟然如同風車軲轆一般,急速轉個不停,真難為他竟然不會頭昏。


    一鞭一鞭的不停抽打而出,終於,隨著一聲的脆響輕鳴,閻飛的護體靈光被此血鞭抽的碎裂而開,其身體被此血鞭抽了個正著,慘叫一聲跌飛了出去,半晌爬不起來了。


    但此血海魔修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閻飛的樣子,再次毫不猶豫的抬步上前,甩動頭顱的要繼續抽打閻飛。


    “住手!你已經贏了,莫非還要殺了他不成?”便在這時,空中傳來閻縛的怒喝聲。


    那血海魔修停下腳步,抬頭以血紅雙眼盯著空中的裁決者閻縛,在閻縛靈威的壓迫之下,隻好不甘的退後幾步站定,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此戰血長發獲勝,得戰績值十分,閻飛戰敗,扣戰績值十分。”閻縛冷哼了一聲,大聲判道。


    他倒是不敢從中耍什麽手段。他很清楚,眼前這名血海魔修的身份,其實亦是血魔宗的修士,不過卻是血魔宗故意散布在外邊的隱秘弟子。


    其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為了方便將來出海參加獵海大戰時,作為其他血魔宗天才弟子的援手了。


    閻飛此時才口吐鮮血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憤怒不甘的擦去嘴角邊血跡,惡狠狠瞪著血長發。


    “哼,不知死活。”血長發毫無顧忌的當著閻縛的麵,不屑的朝著閻飛撇了撇嘴,然後便大步朝著台下走去。


    “飛兒,莫要逞強鬥狠,趕緊下去。”閻縛皺了皺眉向閻飛低聲吩咐道。


    閻飛滿臉不甘的收起了空中的五鬼,走下了台去。如此一來,他卻成為了第一輪獲勝的三十二名戰隊令主中,在第二輪自由挑戰比鬥的第一個失敗者。


    閻飛也是青年天才,其心中的不甘和羞怒,可想而知了。隻是,這裏卻沒有誰會同情他。甚至不少人看著他時,反而帶著幸災樂禍表情。


    閻飛氣怒攻心,卻也隻能陰沉著連,怏怏的走到休息席位坐了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另外四處的戰鬥,也漸漸接近尾聲。


    隨著一聲劇烈轟鳴之聲從四方的擂台空間之內響起,這四處的爭鬥也先後的結束。


    最終的結果竟大出人們意料。


    雲闖,馬青山,血疾先後敗於對手,受挑戰者竟隻有陳青眉最終保住了勝利者的位置。


    四人先後回到休息席位,前三人的臉色可不大好看,即便是獲勝的陳青眉,似乎也隻是慘勝。她的那靈獸金毛巨猿,盡管力大無窮,但在與那名煉魂島海域出身的修士對戰之時,被其硬碰硬的打成了重傷,這還不算,那頭巨猿的魂魄,竟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此煉魂島海域的鬼道修士生生攝取了大半之多,以至於她那巨猿靈獸,最終因魂魄失去大半而成了呆傻大猿。


    隨著六場慘烈的比鬥結束,第一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還有四人沒有選擇挑戰對手,這時目光卻在那些失敗者的身上逡巡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想要撿漏了。


    失敗者中間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用以恢複消耗的法力或者傷勢,若是消耗過甚或者傷勢過重的話,可以選擇避戰,不會被扣掉分值,但會有損聲望。


    不過,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對於這些天才修士們來說,卻也足夠恢複之用了。


    畢竟,這比鬥也不是生死搏殺,即便真的有所耗損,也不會太嚴重。


    吳岩盤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上,一言不發的看著方才比鬥過的那些人,對於其中幾個施展出了特殊手段神通者,尤其注意。


    那血長發,居然能夠把一頭的發須修煉成為比法寶還要厲害的存在,如此詭異的修煉之法,令吳岩可謂大開眼界。


    此番的觀察,令他對須彌海修士的修煉功法,又有了較為深刻的認識。


    看起來,四大宗派的修煉各有所長,說不上誰更厲害一些。無怪乎這四大宗派能夠始終保持著現在的這種平衡局麵,而沒有出現舉派被吞並或者覆滅的情況出現。


    “我要挑戰軒轅傑!”這時,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不會在有人發起挑戰時,卻忽地聽到一個森冷的聲音,忽地在場內響起。


    此人這話剛一說完,uu看書 .uuanshu 登時引得整個比鬥場一片嘩然。大家忍不住全都往開口發話之人望去。這可是自比鬥開始以來,第一個敢於向天才修士榜前十的青年天才發起挑戰,而且是直接挑戰排名第一的軒轅傑之人。


    眾人矚目之下,卻發現挑戰者竟是一名結丹初期的普通青年,而此青年的臉色,盡管看起來已經因激動而紅了紅,但接著其臉色便轉為正常了,其氣度更是變得相當沉凝森嚴。


    吳岩記得此人在六十四名戰隊令主之中,排名五十多位,至於叫什麽,他一時竟沒能想起來。不怪吳岩不夠細心,而是這人在此前將近半年的獵海考核培訓之中,一直都表現的太過於普通,實在沒什麽值得人關注之處,是以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而且,就是在上一輪的比鬥之中,此人似乎還放棄了正常的比鬥,選擇了認輸,怎麽現在卻忽然的開口要向排名第一的軒轅傑發起挑戰?莫非他瘋了不成?


    “嗬嗬,多謝閣下看得起我軒轅傑,那我就奉陪一二吧。”軒轅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大度謙和的站了起來,抬步向壬水宮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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