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賤役小輩,給老子站住!”


    吳岩等人剛走出不遠,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接著便是數道築基期的靈威把他們罩住。


    眾人全都回頭向發話的人看去,卻見竟是先前嘲笑他們的那五六個正要出城的黃袍修士。發話的正是為首那個焦黃大板牙的青年修士。


    那大板牙的目光陰毒的在眾人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吳岩的身上,其目光同時不經意的掃向了吳岩腰間的青牛袋,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


    邢逍等人全都麵色一變,神色間頗有些鬱悶和憤怒。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竟追到內城來了。


    吳岩麵色微微一冷,這黃袍修士的目光分明不懷好意,恐怕是想借機敲詐勒索了,於是皺眉低聲向邢逍問道:“邢逍,內城禁不禁止私鬥?”


    “主上,內城和外城都禁止私鬥。尤其是內城,乃是城主府重地,禁令更為嚴厲。這些都是黃風島的修士,主上且忍耐一二,隻要不理會他們,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麽樣。”邢逍在吳岩耳邊低聲道。


    那大板牙和他身後的一幹黃袍修士,此時也有些錯愕了。按將說,被他們這麽五六個築基期的修士神識靈威罩定之下,一般的煉氣期修士,尤其是幹賤役的外海弟子,恐怕早就嚇的屁滾尿流,磕頭求饒了,這二十四人,一個個雖然有些人臉上帶著一絲畏懼,但好像並沒有被他們的靈威嚇趴下。


    尤其是為首那大板牙,麵色更加陰冷,這些個煉氣期的小輩,竟然不怕他,而且,為首那玄袍青年,目光竟還陰冷的盯著他,這讓他覺得麵子大為掛不住。


    “你們這些賤役,惹老子生氣了,給老子跪下磕頭!把身上的東西全都獻上來,否則,老子絕不會輕饒你們,哼!”大板牙再次冷哼一聲,威脅道。


    “城守大人,這裏有人當街威脅晚輩,還請城守大人主持公道!”吳岩掃了那大板牙一眼,冷冷的一笑,根本不理他,忽然的揚聲向不遠處的那青袍修士喊道。


    “放肆!在內城大聲喧嘩,擾亂內城秩序,不想活了!”那青袍修士,其實也在關注著這邊,不過,這幾個黃袍修士,是黃風島的弟子,黃風島的級別,跟玄烏島相當,甚至在神木島海域,實力比玄烏島還要強上一些。那青袍修士本不願理會,但吳岩既然開口了,他卻又不能不管,是以聽到吳岩喊話,當即便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你們幹什麽?為何還不離開這裏,還在此大聲喧鬧,不想活了?”青袍修士瞥了黃風島那幾個修士一眼,皺了皺眉,沒做理會,卻向吳岩等人訓斥道。


    “是,這就走!”吳岩領著眾人,扭頭就走,似乎完全忘了大板牙等人。


    “好,好,一群不知死活的賤役,看老子回頭怎麽弄死你們!”那大板牙眼見吳岩等人掉頭就走,青袍修士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冷著臉站在旁邊,卻也不好違反了島上的規矩,當即怒極而笑的大聲威脅起來。


    “焦丕,這裏是玄烏島,可不是你們黃風島,錢某可不希望有什麽違反城規的事情在內城發生!”那青袍修士見那大板牙一副不依不撓的樣子,當即不悅的開口道。


    “哼,錢圖,老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幾個不知死活的賤役,竟敢藐視老子,走著瞧!老子就不信他們會在這內城躲一輩子!”那大板牙不屑的撇撇嘴,神色陰冷的大聲道。


    “焦丕,莫忘了你們此行還有任務在身。那血魔宗有不少魔修出現在附近海域,你還不去執行任務。你們黃風島既然已經跟我玄烏島結盟,你若不好好執行任務,我家城主也有權利責罰你們。”那叫錢圖的青袍修士,語氣冷漠的道。


    “錢圖,你不過是個看門狗而已,有什麽資格教訓老子?咱們走!”那大板牙冷笑一聲,譏諷似的撇了撇嘴,率領一幹黃風島修士出城而去。


    叫錢圖的青袍修士,聽到大板牙焦丕的話,登時大怒,正要發作,那焦丕卻揚長而去,留下他在原地狠狠望著黃風島修士離去的方向,良久才低聲自語道:“哼,且讓你得意幾日,等奪島大會,老夫定讓你知道厲害!”


    此時,吳岩等人還沒走遠,當然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吳岩耳朵動了動,卻沒有回頭,而是在邢逍等人的簇擁之下,直奔不遠處的傳送殿而去。


    眾人快走到那傳送殿的時候,忽然就聽一陣極為嘹亮的號角之聲,從內城那座山峰之上傳出,刹那間響徹整個海島四方。


    眾人神色大變,城內城外,刹那間湧出大量修士,不少都禦器騰空,驚疑不定的向外望去。


    “怎麽回事?”吳岩臉色一變的問道。


    “主上,這是有敵襲。莫非是解離島的事情發了?”邢逍同樣臉色大變,在吳岩身旁低聲道,聲音中有著一絲難掩的顫抖。


    “走!”吳岩當機立斷,率領眾人湧向傳送殿。


    這傳送殿,建在內城南城中心,殿門口同樣有兩名築基期的修士把守。


    “站住,你們幹什麽?”還沒到門口,眾人便被那兩名守衛給攔住。


    “前輩,我們要使用傳送陣,去內海。”邢逍慌忙閃身而出的向那喝問的守衛問道。


    兩個守衛先是一愣,接著卻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嘲弄之色,道:“你們要使用傳送陣?我沒聽錯吧?這年頭賤役弟子也有財力使用傳送陣了?”


    “怎麽,我們隻要出得起靈石,難道還不能使用傳送陣?”


    外麵的號角之聲,越來越急促,吳岩不願耽擱,當即神情陰冷的掃了兩人一眼說道。


    兩名守衛沒料到一個小小煉氣期弟子,竟敢在自己麵前耍橫,先是一怔,接著臉上卻蘊出一絲怒氣,正要發作,這時卻聽殿內一個威嚴的聲音喝道:“放肆,你們兩個幹什麽?莫非還要攔下本座的生意不成?讓他們進來。不管什麽修為境界,隻要出得起靈石,都是本座的客人!”


    兩人聽到殿內傳出的聲音,不甘的應了一聲,這才惡狠狠瞪了吳岩一眼,悻悻的讓開殿門前的通道。


    眾人魚貫而出,進到了一間方圓數十丈大小的殿堂之內。


    其內,四四方方的青色牆壁之上,閃爍著道道靈光,四副巨大的海域圖,被鐫刻在了其上。四副海域圖上,隱隱有陣陣靈光傳出。


    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島嶼,遍布海域圖中。這些島嶼之上,有不少的島嶼,都有一個閃閃發光的白色光點,卻不知是幹什麽用的。


    四方大殿的中央,有一座直徑約十丈大小的圓形傳送陣,其上隱隱有靈光閃爍。


    在那傳送陣的旁邊,擺放的有一座高大的玉石桌案,一個身穿青色道袍,清矍的白須老者,此時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進來的眾人,目光最終停在了吳岩身上。


    “小娃娃,第一次使用傳送陣吧?這是傳送陣圖,想要去哪裏,隻需本座以傳送令連接了傳送目標島嶼的傳送殿即可。你們要去哪座海島?”老者見吳岩一副好奇樣子的打量著四麵的海域傳送靈陣圖,便開口問道。


    吳岩目光轉向老者,稍稍打量一下,目光忍不住一凜,此老修為,竟是結丹中期,其渾身的靈力,凝而不散,沒有一絲的波動顯出,竟是個五行修士。


    吳岩向此老拱了拱手,然後道:“晚輩等打算去獵海島,不知需要多少靈石?”


    此老麵色微微一動,口中卻並未遲疑,道:“獵海島?唔,有些意思。一人一塊中階靈石。你們可是要一起同行?若是人數超過二十人的話,可以給你一些折扣。二十四人,給二十三塊中階靈石即可。”


    吳岩見這白須老者,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打轉,尤其是看到自己腰間的青牛袋後,神色間竟有著一絲很隱晦的波動。


    吳岩眉頭微微一皺,從身上取出一個儲物袋,走到那老者跟前,把二十三塊中階靈石放在其麵前的玉石桌案上,道:“好,這是二十三塊中階靈石,請前輩點驗。”


    白須老者對於吳岩能拿出如此之多的靈石,似乎絲毫不感意外,抬手一掃,桌案上的靈石便被其收起。


    “好,這是二十四道傳送符,把此符貼在身上,進到陣內,老夫這就為你們開啟傳送陣。”


    吳岩當下毫不客氣的接過老者遞來的一疊傳送符,分發給了眾人,然後領著邢逍等人,走進了那傳送陣內站定。


    除了吳岩之外,uu看書 wwukanshu 其餘眾人,包括邢逍和周氏兄弟,臉上都露出一絲難掩的興奮和激動之色。


    眾人激發了傳送符,然後一把拍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一陣的藍光閃爍之中,每人似乎都覺得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層保護罩。


    那白須老者微微一笑,再次瞥了吳岩腰間的青牛袋一眼,這才一拍儲物袋的取出了一塊長條形的紅玉令牌。


    老者把法力注入此紅玉令牌之中,一道紅光****而出。老者把那紅光對著正北麵的一副海域圖,在其中最中央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島嶼之上一指。


    那紅光沒入島嶼之上的白色光點中,消失不見。接著,一陣的嗡鳴聲在傳送陣內響起,刹那間,陣陣白光從陣內閃爍而出,把眾人包裹在了其內。眾人身上亮起一道藍色光罩,把身體護在了其內。


    唰,白光一閃,吳岩隻覺一陣極大吸扯之力從陣內傳出,接著便是一陣的天旋地轉,整個人便從傳送陣內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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