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對上方的嘲弄之聲,充耳不聞,眼見著那十幾道血光球毫無阻遏的轟滅了他打出的十數件普通法器和十幾道符籙,最終那最後一道血光球的威能也在轟碎了那個小盾法器的時候,轟然潰散。


    此時,吳岩距離那霍風已經不足四丈。


    一切果然如同吳岩所料,盡管霍風方才已經吞了一粒血色丹丸,但其魔氣消耗的太多,以至於此時並未恢複過來,而那“玄血飛星珠”形成的紅色光罩,陡然的一斂之下,被收回了珠子之內。


    吳岩朝著霍風詭秘的一笑,心神一動之下,一道細若發絲,淡的無法察覺的暗紅色細絲,陡然自某處土層之下騰起,刹那之間,在吳岩的神識引導之下,已經飄至霍風腦後。


    霍風對於吳岩的逼近似乎還是有所忌憚的,身體禁不住隨著吳岩的逼近,向後急退而去。


    那暗紅色細絲,神不知鬼不覺的隨之鑽進了霍風的亂發之中。


    “爆!”


    吳岩口中輕吐一聲,身子則詭異的在原地消失。


    這點距離,對於修習了詭異風隱步的吳岩,根本不算距離。


    轟!


    霍風的腦袋之上,忽然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暗紅之光,而其腦袋卻在瞬間,被那爆發出的暗紅之光炸的爆裂,腦漿鮮血,四散噴射,場麵之暴烈和血腥,令人不敢直視!


    其頭頂上方漂浮的那“玄血飛星珠”,在其腦袋爆裂之後,突然被一道虛淡人影抓住,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霍風尚未倒下的屍體腰間的儲物袋,同樣的被一道影子抓住。


    “爆!”


    “爆!”


    隨著再次兩聲詭異的咒訣響起,兩名正在以魔寶轟擊法陣的築基期魔修,同時以同樣的方式,腦袋陡然爆裂,死於非命!


    那影子竟詭異的穿梭來回,再次現身時,已是抓住了三個儲物袋和一個血色珠子的站在了護陣之前。


    此番詭異的變化,兔起鶻落,快的令人目不暇接。甚至連任何反應都來不及做出!


    最為詭異的是,誰也沒看清吳岩到底使用的是什麽身法,而同樣也沒人知道吳岩這究竟使用的是什麽詭怪的法術神通,竟然連喝三聲“爆”,三名築基期的修士,便同時腦袋爆裂,齊齊身死!


    血雲之上的所有魔修,臉色齊齊大變,駭然失色的望向吳岩。就連護陣之內的周通等一幹吳岩的隨扈修士,也全都呆住了。


    這手段,太詭異了!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


    暴喝一聲,就能令人的腦袋碎裂,這,這,何曾聽過如此詭異的法術神通?還怎麽能防禦這種詭異的神通?


    “小子,你敢滅殺我血陽殿的血魔士,你這是找死!”血狂最先從震驚之中回過神,隻是他卻先抬手的開啟了血雲之上的一個血色護罩,把自己和身後的手下,全都罩在其內,這才狠狠瞪著吳岩怒喝道。


    看起來,此時的血狂,也是真的被吳岩這詭異的手段給驚到了。因為,他也沒看清,吳岩到底是用了什麽詭異的神通手段,滅殺的那三人。


    震駭之下,他忍不住第一時間開啟了“血雲兜”法寶的防護罩。此防護罩,不僅有飛行防護的神通,更能隔絕一切的音波和精神幻術神通的攻擊。


    噗通!


    三具無頭屍體,此時才軟到在地。


    “找死又如何?你現在難道還敢下來殺我?”吳岩朝著血狂呲牙一笑,接著也朝著丁離詭秘一笑,道:“嘿嘿,丁離,其實,你這靈奴,終究還是有點用的。”


    丁離臉色一變,以為吳岩要滅他的被禁魂魄,惶急的向血狂道:“大人,還請賜給弟子一塊魔魂石,弟子的一絲魂魄被那該死的小子禁住,沒有魔魂石,他一旦啟動禁製,弟子的神魂將大受創傷啊!”


    “滾!白癡!”血狂一巴掌把丁離抽的在血雲之上翻了兩個筋鬥,撞在了一名築基後期魔修的身上。


    那築基後期魔修,厭惡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正要把他推開一旁,不料,丁離忽然眼珠一翻,口吐白沫,嗬嗬發出野獸一般的怪異叫聲,在那築基後期魔修尚未推開他之間,一下撲到他身上,發狂向那魔修的脖子咬去!


    噗!哧!


    那築基後期的魔修,慘叫一聲,脖子間的血脈喉管眨眼間被丁離雪亮的利齒咬破,精血在刹那之間飆射而出,口中更是隨之的噴出一股股的血沫。而那丁離,此時像是受到了某種控製一般,臉上盡是瘋狂之色,死死的抱住那築基後期魔修不放,又一口惡狠狠咬在了他脖子另一邊,簡直就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發狂野獸!


    那築基後期的魔修,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驚慌失措之下,就連最基本的護體魔光也沒能放出,就被瘋狂的丁離咬破了經脈和喉管,眼見就要因精血的大量流失而死於非命。


    旁邊的其他三名魔修,哪裏料到這番驚變?一個個驚的跳開一旁。


    血狂大怒,一巴掌拍在發狂的丁離腦袋之上。


    丁離連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腦袋便被血狂拍的稀碎,其身體依舊慣性似的死死抱住那築基後期的魔修,大量的精血,從其脖頸之間噴射而出,是那被他咬破喉管魔修的頭臉,被其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射的難以分辨麵目!


    血狂暴怒的一腳踢飛丁離的無頭屍體,其手指在那被咬破了喉管的築基後期魔修身上連點數十下,企圖救下此人。


    但在他連點之下,雖止住了那魔修喉間飆射出的精血,但那魔修弟子的喉管和主要血脈卻被咬破,精血早已飆射太多,更有不少的精血,噴入其口腔鼻腔。再想救活時,顯然已經晚了。


    莫要說是築基期的修士,即便是結丹期的修士,肉身在遭到如此重創之下,也隻有舍棄之途。


    一團黑色光球,陡然的自那被咬破喉管的修士頭頂飛出,被血狂一把抓住,托在掌心。


    “血狂大人救命!”那黑色光球之中,傳來那個魔修弟子急切的求救之聲。


    此時日當正午,陽氣正濃,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之下,那黑色光球,哧哧的冒著一團團的灰煙,慘叫連連,似乎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血狂一拍儲物袋的取出一麵血色小旗,輕輕晃動之下,一道淡淡血光湧出,把那團黑色光球裹住,卷進了小旗之內。


    “田長,你先在本座這血魂旗內待著,待本座擒拿了那小子,把其魂魄抽離,供你奪舍!”血狂臉色陰沉的向那血色小旗之內的田長道。


    “多謝大人!”那田長虛弱的應了一聲,就此沉寂了下去。


    血狂把血色小旗一收,目光陰沉狂怒的盯著下方的吳岩,咬牙切齒的道:“小子,好,好的很!連殺本座四名血魔士,今天就是九天神佛也救不了你!”


    形勢本來一片明朗,哪料到,眼前這詭異的小子,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接連使用詭異手段,殺了他三名手下,又利用被禁魂的丁離,再毀一名築基後期弟子肉身!


    難怪,先前丁離反複的強調,這小子輕易就滅殺了他的大哥丁解,原來此子果真有些詭異莫測的手段!


    可恨,在接連損失了四名手下之後,血狂才痛苦的意識到自己輕敵了。


    外麵的動靜鬧的如此之大,正在礦洞之中的另一名結丹期魔修,顯然已被驚動。


    一道血色遁光從那石洞之中急閃而出,衝到了山穀之中,抬眼一掃之下,臉色猛然的一變,朝著空中血雲之上的血狂傳音喝問道:“四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才片刻時間,就折損了四名血魔士?”


    “三哥,此子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接連滅殺了霍風,孫醜和揚琦,又令被其禁魂的丁離,毀了田長的肉身,快回‘血雲兜’來,莫被此子的詭異音波法術傷到!”血狂此時也不敢托大,慌忙向下方其三哥傳音道。


    “主上小心,這人是血蓮公子座下四大血魔衛的老三血風,有鬼神莫測的血煉神通!”


    法陣之內的周通,眼見那毛發半黑半紅的披發修士,目光陰沉的盯著吳岩,體表隱隱開始浮動起一層血光,生怕吳岩不知此人來曆,慌忙的向吳岩小聲的提醒道。


    同時,uu看書 wwukashu 眼見得吳岩擋在了眾人的身前,周通等人緊繃的神經也終於鬆了一下。


    吳岩站在法陣之外,一抬手便祭出了虎形傀儡機關獸,擋在了自己身前。


    那虎形傀儡機關獸方一被他放出來,被周通稱為血風的那魔修,也在同一時間,張口噴出一柄血光閃爍的寸許長小刀。


    那小刀滴溜溜在其手上一轉之下,刹那化作一柄七尺長鬼頭血刀,強烈的血光魔煞,自那血刀魔寶之上透出,令吳岩忍不住麵色微微一變。


    血風雙手握住刀柄,以一種修仙界中極不尋常的方式,操控著此刀,搖搖斜指吳岩身前那巨大的傀儡獸。


    好強的血煞魔氣!


    想不到,在這須彌海修仙界中,竟然還有人能夠凝煉出如此精純的血煞魔寶來!


    吳岩心神一動,麵前的傀儡獸忽地張口,向血風噴射出一道水桶粗細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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