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光劍氣所過之處,劍光海洋如同雪融冰消,刹那間便消失不見。劍海毀,幻化出劍海的飛劍,碎裂成片片靈光,隨之亦消散不見。其內的三名修士,同時慘叫一聲,連逃也沒來得及逃脫,便被那鋒銳無匹的烏光劍氣斬成肉泥!


    一道土黃色遁光,瞬息便自數百丈外遁至近前。


    遁光一斂,但見一名麵色暴怒的玄衣青年,凝立在一柄土黃色巨劍之上,抬手一招之間,便把報曉派傲奸呆三人攝至那土黃色巨劍之上。


    “風師哥,莫師哥,田師哥,小弟該死,回來遲了,害你們受苦,真是該死之極!”那玄衣青年把住三人臂膀,一臉懊悔之色的道,不等三人說話,他一臉關切之色的一拍儲物袋,取出一粒白色丹丸,遞給了莫傲道:“莫師哥,你受傷了,快把這粒療傷丹服下療傷,其他一切,都交給我!”


    風含笑,莫傲,田麒此時全都呆呆的尚未反應過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吳岩現如今竟如此厲害,遠隔數百丈,竟可一劍斬殺了三名結丹期修士!


    這是何等手段?那可是一名結丹後期修士,兩名結丹中期修士,如此三人,竟連任何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便被斬成肉泥!


    “吳師弟,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風含笑第一個回過神來,他目中流出激動的淚水,喜極而泣。


    “廢話,不是老四,還能是誰?哈哈,好,好!老四,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把這些家夥,全都殺光!他們竟敢想要來破壞金師結嬰,他們竟敢趁火打劫,全都該死!”莫傲同時也回過神來,一口吞了療傷丹,卻並未立刻坐下療傷,而是麵色猙獰的指著一圈的修士怒罵不止。


    田麒同樣是目中含淚,隻是其望著吳岩的臉上卻掛著欣慰的微笑。自己這四弟,已經成長起來,足以為報曉派撐起一片天了!


    這時,那尖錐形烏光巨劍,化成了一道數尺長烏光,帶著三個儲物袋返回到吳岩手中。


    吳岩看也不看,直接把三個儲物袋拋給了大師兄,他另一手拍了拍二師兄莫傲的肩膀,心疼的道:“莫師哥,放心療傷吧,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吳岩腳踏土黃巨劍,此時正向護陣中央的陣眼飛遁而去。他如此目中無人之舉,如此狂悖之言,聽在周圍眾人的耳中,惹的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怒色。


    隻是,他方才那一劍,其威力太過於強大,以至於眾人至今還臉色慘白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阻止他。


    水靈兒和張豐夫婦此時也各自脫出戰團,返回到了護陣中央的陣眼處。


    吳岩到了護陣中央,把三位師兄放下,目光掃過張豐夫婦和水靈兒,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向他們點了點頭。


    “你就是報曉派的吳岩?”仙劍派夏商桐手托青銅古鼎,麵色難堪的望著吳岩問道。


    方才的那一劍,他自然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力,他雖是結丹期後期大圓滿的修士,而且自問也有幾手威力強大的神通手段,但不知為何,他卻絲毫沒有能夠抵擋住那如此威力無匹的一劍。隻是,他是仙劍派此次出師而來的首領,自己門派之中的三名長老被眼前這青年殺了,他若不說點什麽,不做點什麽,那他再也不用做這仙劍派的執事大長老,甚至也不用回去了。


    “我就是吳岩,你們是自己滾,還是讓我用劍趕你們滾!”吳岩冷冷凝視此人,毫不客氣的冷喝道。


    “大膽!”


    “狂妄!”


    仙劍派剩餘的二十名結丹期修士,同時紛紛叫罵起來,齊齊湧至那夏商桐身後,幾名脾氣火爆的結丹期修士,甚至忍不住開始請戰起來。


    “好小子,我袁海很欣賞你這股霸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瀚海魔族來?隻要你點頭,本王子即刻便出手幫你把這群惹人厭的家夥趕走!”瀚海魔族那大王子袁海目射奇光的盯著吳岩道。


    仙劍派此時尚有二十一名結丹期修士,數十名的築基期修士,吳岩方才瞬息斬殺了千幻堂三名結丹修士的一劍,威力雖然強橫,但沒人相信,他能憑一己之力,硬撼眼前這群仙劍派的修士。


    這群人隻要群起而攻,眾人相信,那吳岩恐怕也隻有個死。盡管期間他可能還能斬殺數人,但結局怕是依舊不會樂觀。


    不過,吳岩那淡然甚至於漠視一切的表情,落在眾人眼中,依舊顯得有些高深莫測。這群人中,有幾個可是曾跟他打過交道的,深知其最厲害的魔功神通和毒術尚未使出,是以,此時沒人敢隨意的跳出來找刺激。


    仙劍派的人看起來似乎並不知道眼前這臉色漠然的玄衣青年的底細,竟真的跳出來挑釁,那妖府,浮屠魔宮和瀚海魔族,卻都像商量好了一樣,同時打著看熱鬧的盤算了。


    不過,看起來瀚海魔族這大王子袁海,似乎對吳岩相當感興趣。


    “沒興趣。你也一樣,是自己走,還是讓我用劍趕你走?”吳岩淡然的望了望袁海道。在他眼中,這瀚海魔族雖然也想來攪局,但現在尚未有什麽實質的行動,何況這大王子說話還算客氣,吳岩自然也不願多惹事端。不過,殺雞儆猴,用狂暴手段震懾一下,令其自己退走,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大的口氣!哈哈哈,不過本王子欣賞!這樣吧,本王子也不欺你,隻要你能把仙劍派和妖府這群討厭的家夥趕走,本王子也不用你趕,乖乖帶著自己的人離開!”袁海聽到吳岩此話,不僅沒有暴怒,反而一臉更感興趣的大笑道。


    “嗬嗬,如此有趣的事情,怎能少了我舒雲?吳岩,算我一個。隻要你能把他們趕走,我向你保證,今後將再不會派人來此幹擾貴派,如何?”袁海話音剛落,原本一直麵色淡漠的那地精魔族的二王子,竟罕見的也笑了笑,向吳岩友好的道。


    “你這臭鼠子,真他娘不要臉,老子說什麽,你就學什麽,太沒創意了。哼!”袁海瞥了那地精魔族的二王子舒雲一眼,不屑的啐了一口道。


    舒雲被他如此羞辱,卻絲毫沒有火氣,隻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白猴子,逞口舌算什麽本事?有種找機會較量較量。”


    “哼,老子的方天戟隻殺英雄,不斬鼠輩。”袁海不屑的撇撇嘴,奇怪的是,他並未接戰,反而隱晦的拒絕了。


    那舒雲卻隻淡然的笑了笑,便不再理會袁海,而是把目光望向中央的吳岩。


    “好!那你們睜大眼睛看好了。”吳岩見兩人鬥完嘴,這才冷然的笑了笑,把目光掃向仙劍派眾修士和妖府眾修士。片刻後,他對仙劍派眾人的叫囂置之不理,卻把目光望向了妖府的紫羅蘭身上。


    “紫羅蘭,當年刺殺之仇,你今日可準備好了如何償還?”


    那迦樓城城主紫羅蘭,聽到吳岩這挑釁的話,隻是淡然的哼了一聲,漫應道:“你若想報仇,大可隨時出手,本城主隨時奉陪。不過,看起來仙劍派這群人,倒是比本城主更想跟你較量一二。”


    紫羅蘭身後的一幹妖府修士,此時全都靜靜護持在其身後,守死了其所有可能被偷襲的角度。吳岩眼見這紫羅蘭同樣擺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臉上冷冷的笑了笑,便不再理會他們,而是禦劍向仙劍派眾人而去。


    “大哥!”張豐在遠處陣眼之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向吳岩喊了一聲,吳岩卻似乎已料到他想說什麽,當即頭也不回的道:“賢弟,我三位師哥的安全,可拜托你們了。妖府修士,向來喜歡偷襲,大哥可不放心。”


    張豐夫婦相視一眼,又向水靈兒望去,卻見水靈兒此刻鳳目異彩暗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吳岩,兩人禁不住相視苦笑,向後一退,護在了陣眼之處,戒備起來。


    吳岩掌心托著那口尖錐形烏黑飛劍,行至距離仙劍派眾修士十餘丈遠處,u看書 .uukansu冷冷的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現在滾,還來得及。我這劍名為‘神珍滅仙劍’,劍下絕不會有活口。劍出,你死或者我死。”


    夏商桐臉色異常難看的盯著吳岩手上那口方才瞬間斬殺了三名己方結丹修士的尖錐形烏黑飛劍,嘴唇蠕動數次,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其身後一人惡狠狠盯著吳岩,向其傳音道:“大長老,還猶豫什麽?咱們這麽多人,一起上!小弟還不信,大家法寶神通齊出,還轟不死他!此時,還何必顧惜什麽名聲?大長老若是不殺此人,恐怕今後在門中必將難以再掌實權!”


    吳岩見對方鬼鬼祟祟,似乎在以神念進行交流,商議如何對付他。看那夏商桐身後那名黃袍修士,顯然也是原千幻宗的修士。方才斬殺那三人,均是千幻宗的修士,此人想必正在向那夏商桐提出什麽惡毒的詭計。


    吳岩冷哼了一聲,忽地張口,噴出五團指甲大血色光團。


    那五團血色光團,詭異的四散而遁,刹那便飛向五方。四個血色光團遁至四個方位,最後一個血色光團卻遁至眾人頭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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