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攝魂術,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四位的道行好像還淺了點,想要以這等手段對付金丹期的魔道修士,似乎還不夠吧。”吳岩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廳堂之內的四女的靡靡表演,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其影響的道。


    四女大驚失色。這套天魔攝魂術,在魔道功法之中,絕對是頂級的存在。當初,她們受訓學習這套魔道法術之時,可是親眼目睹了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在訓練她們的那幾位師父的攝魂之下,完全無法抵擋,最後被生生吸幹了精氣而亡。


    眼前這位青年修士,竟是一副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這讓四女如何不驚。


    四女正要使出最厲害的手段來,但吳岩卻已經先一步動了。隻見,他把手一揮,在四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先一步的打出四道法訣,令四女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看著眼前四女驚慌失措卻又一臉羞怯的樣子,吳岩似乎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個玉瓶,並從玉瓶之中倒出四顆鮮紅欲滴的丹丸,一人一顆的丟入到了四女的口中。


    “相公!您這是何意?小婢姐妹四個隻是為了取悅於您,您為何要如此對待小婢?”言魚斜倚在玉榻上,一動也不能動了,那細長的粉色玉瓶,猶自在向外滴著透明的液體,但她似乎已顧不上其他,隻是強自嬌媚的一笑,還想掩飾什麽。


    “此顆丹丸名為‘朱蟾丹’,乃是在下用東荒朱蟾的丹液配合三十餘種不同的毒液煉製而成的毒丹,入口即化,若是沒有在下配製的相應解藥壓製此丹毒性,服用了此丹之人,一時三刻便會化為膿血而亡。不過,此毒丹尚有一樁害處,那就是在化為膿血之前,渾身的皮膚會先行潰爛,死相極其難看。唉,在下實在是不想看著四位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卻要死的如此難看。所以,在下有幾個問題,需要問問四位,四位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回答。”吳岩似乎完全不理會四女的愕然,驚詫,恐慌,求饒,自顧自的說道。


    到了此時,那言魚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過,令吳岩奇怪的是,四女臉上的恐慌表情,竟隻持續得數息,那言魚便率先的臉色慘白的道:“無論如何都要死,你休想從我們姐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吳岩大袖一揮,軟倒在地的其他三女,紛紛飛落在了言魚的旁邊。四具軟玉溫香的嬌軀,如此的暴露在吳岩的眼前,實在是令其眉頭大皺。


    吳岩掃了一眼廳堂之內,目光落在了一物之上。他旋即把大袖一揮,掃落了廳堂的內堂和外堂之間懸掛的錦繡簾幕,以其把四女嬌軀遮掩住了,這才冷笑了一聲,道:“智狐洋以特殊手段把你們訓練出來,又通過特殊渠道把你們送進朱府,無非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利用你們幾個,替他解決一些麻煩而已。不過,你們應該能夠想象得到自己被利用完之後的下場吧?嘿嘿,說實話,你們身上被他設下禁製,在下未必不能解除。”


    四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全都露出一絲驚疑不定之色。不過,吳岩此舉倒是令她們大感意外。她們還從未遇見像吳岩這樣的男子。


    按說,四女的姿色全都算的是上等之姿,再配合這套天魔攝魂術,絕難有男子能夠抵擋其魅力。即便真有人不受其影響,製住了她們四個,想必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也是先淩辱四人,采了她們的元陰,而後再辣手摧花,徹底毀掉她們。但眼前這男子,竟做出了完全出乎她們意料的舉止來。


    “公子真能解掉我們姐妹四個體內的禁製?”容妍臉色煞白,但還是露出了一絲期盼之意的顫聲道。


    “這個自然。你們中的不過是魔道最尋常的鎖魂術而已,隻要能把施術者手中掌控的魂器找到,解掉此術對再下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們四個好像是忘了,你們現在體內還中了在下的朱蟾丹之毒。”吳岩麵無表情的看著四女道。


    “公子若能向我們姐妹四個保證,為我們解去身上的鎖魂術禁製和朱蟾丹之毒,我們姐妹四個聽從公子驅策!”到了此刻,四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一切全都在眼前這個男子的掌控之中,是以駭然的同時,也妥協了。


    雖然,四女到現在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們甚至都還不清楚此人是何來曆,更不知自己是哪裏露出了破綻。但看此人的樣子,似乎對她們姐妹四個的事情了若指掌。


    “除了你們四個,這朱府之內是否還有智狐洋安排的其他細作?”吳岩開門見山的問道。


    四女搖了搖頭,苦笑道:“公子,朱府向來戒備森嚴,哪裏是那麽好混進來的?若非是大公子安排,即便那狐洋老兒再厲害,小婢四個哪裏能夠進得來?”


    吳岩心中一動,麵上卻依舊一片淡然。聽四女這意思,朱君傑似乎早就知道四女的身份,但他依然還把四女安排進了朱府。這麽看來,其中似乎還牽扯到了朱氏兄弟之間的一些隱秘恩怨了。看來,朱君豪的猜測果然不錯。他們兄弟二人,還真是早已對彼此有了深深的戒心了。


    “就憑你們四個煉氣期的修為,那智狐洋何以會愚蠢的以為,你們可以對付得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對於此點,吳岩深感莫名其妙。他隻是覺得,今晚智狐洋安排的奸細,一定會出手,但他沒想到的是,四女如此一點修為,竟真的敢出手。


    四女再次苦笑。這個問題,她們如何能夠回答得出來?


    “公子能夠絲毫不受天魔攝魂術的影響,這點完全超出了晚輩姐妹四個的認知,所以,公子這個問題,晚輩姐妹四個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


    吳岩卻是暗道了一聲慚愧,若是沒有貪狼大王的提醒,憑他血氣方剛的年齡以及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的經曆,恐怕剛才真有可能中招。


    這天魔攝魂術或許真有其厲害之處,否則以智狐洋如此狡詐多智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命四女急急出手。他難道就算不到,四女失手之後會暴露了其身份?


    “你們這次的任務失敗了,那智狐洋事後會不會再找你們?”吳岩道。


    “會,以他睚眥必較的性情,他一定會把晚輩姐妹抓回去萬般折磨的!”提起智狐洋的性情,四女同時露出了驚恐之色。似乎,她們以前便見到過類似的情況一般。


    “很好,你們四個還算配合。不過現在你們已經暴露了,無論是智狐洋,還是朱二公子,都絕不會放過你們。而且,你們所說,一時之間,究竟是否屬實,在下也很難判斷。在下現在要把你們帶走,你們快點把衣服穿好。”吳岩淡然的道,隨即把大袖一掃,四人旋即恢複自由。


    吳岩當即把四件男子的服飾拋給四女,甩身走出廳堂,出現在了院中。


    過得片刻,吳岩聽得廳堂之內傳出悉悉索索的穿衣之聲,他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可名狀的奇特表情。


    又過了片刻,四女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楚楚的望向吳岩,等待他的發落。


    留下此四女,吳岩自是有自己的考慮。他思來想去,總覺得那智狐洋是個令他感到極度不安的人物。若是不能除掉他,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是,他卻無法肯定,這次進到魔鬼穀中,那智狐洋會以什麽樣的身份出現,甚至他能不能夠再正麵見到他,都是個未知數。


    自從那日在晚宴之上見過了智狐洋一麵,吳岩的心底便有了這種不安的顧慮。若是沒有貪狼大王在的話,恐怕他現在早已在此人的算計之下,命喪黃泉了。


    現在金師還潛伏在白鵬的身邊,以智狐洋的機智城府,吳岩才不信,他從未懷疑過金師的身份。


    何況,智狐洋當初為了躲避天狐族的追剿,曾在修真門內躲避了數十年之久,對於門內的事情,恐怕早已了若指掌。像金人鳳這等在修真門內大名鼎鼎的個性峰主,他怎麽可能不清楚?


    吳岩現在很是對此事擔憂。日前在跟金師溝通此事的時候,金師也隱隱透露出,白鵬對他的態度極其惡劣。這極可能便跟這個智狐洋有關聯。


    種種的跡象,無不表明,這個智狐洋絕對是個會給他和金師帶來難以預料的大麻煩的人物。這種人若是不除掉,實在令他難以安心。


    若他真的如同此四女說的那般,那麽有此四女在,說不定日後會有大用。


    正是出於這等考慮,uu看書uukanshu吳岩才在此四女剛剛使出手段之時,便製服了她們。


    吳岩領著女扮男裝的四女,於深夜悄然離開了朱府。一個時辰之後,吳岩去而複返,進到朱府之後,他並沒有返回獨院,而是徑直的前往議事殿。


    殿內,一片明亮,朱君豪端坐其內,見到吳岩進來,他臉上帶著笑,站了起來,道:“吳兄,事情可安排妥當了?”


    吳岩點了點頭,頗有深意的望了望朱君豪,道:“都已辦妥,事情果如朱公子所料,其中牽扯到貴兄長。不過,此事乃是你們朱家內部之事,吳某不便插手。但是,有關智狐洋之事,咱們的目的倒是相同。這次即便在魔鬼穀中真無法除掉他,出來之後,吳某也定會設法引其出來,一舉除掉。”


    “好!吳兄這麽說,朱某便放心了。吳兄,好好休息吧,明日,咱們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朱君豪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的道。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笑了起來,隻是其中是否意義相同,那就隻有各人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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