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分家,涉及的最主要一方麵還是公司,如果沈知閑此時與江宴廷結婚,那江家便極有可能借此進入謝氏。


    如果他家想顛了謝氏,或是整個謝家,也不是沒可能的,雖說有點陰謀論,可任何情況,都要考慮進去。


    沈知閑帶著律師資料離開謝家時,是謝奪送她回去的。


    “小姑,你和江宴廷目前到底是什麽關係?”雖然住在一起,卻又總覺得差了點。


    “怎麽了?”


    “既然孩子都有了,如果真的要在一起,肯定會有打算,就這麽莫名其妙住在一起,怕是不合適吧。”


    謝奪心裏是巴不得兩人分開,某人現在還不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姑父,就如此放肆,作威作福,以後那還得了?


    自己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沈知閑低頭,隨意翻看著材料,沒作聲。


    “小姑,我能問一下,當初在大學,你倆是誰主動的?”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主動的人嗎?”


    自小生活環境的關係,沈知閑以前並不是個自信的人,甚至有點內向,出國後,英文蹩腳,甚至一度沒朋友,就算是喜歡上江宴廷,怕也不會主動。


    “江宴廷追的你?”雖然從之前某人發布會上放的照片來看,是這麽回事,可謝奪想象不到,他那種高冷的人,會怎麽追女生。


    “嗯。”


    “過程,可以簡單和我分享一下嗎?”謝奪本不是個八卦的人,可此時體內的八卦之魂,已冉冉升起,控製不住。


    “其實我一開始,真沒覺得他是喜歡我,想追我,他這人挺悶騷的,而且特別霸道……”


    沈知閑並沒詳說兩人交往的經過,可謝奪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江宴廷。


    **


    這邊唐菀回家祭掃,來回共去了5天,回來時,是周仲清去機場接的人,西裝筆挺,又特意搞了個發型,懷裏還抱著一束花,搞得異常隆重。


    周仲清近來變化太大,每天把自己收整得利落幹淨,弄得醫院裏的人,都以為他一把年紀,終於老樹開花,迎來春天……


    誰曾想,是認了個幹女兒!


    不過同事不好過分八卦,隻會問一句:“周醫生,最近是不是有喜事啊。”


    周仲清也笑著認了。


    導致醫院一度傳言:


    周醫生終於要結婚了。


    結果過了些日子,請帖發到眾人手裏時,居然是一張【認親宴】的喜帖。


    他說啦:“我現在也是有女兒的人,不能和以前一樣不修邊幅,不然女兒會嫌棄的。”


    唐菀知道今日來接機的是周仲清,可看到他還是有點詫異,接個機而已,真不需要這樣。


    江錦上今日在家,也是提前準備著,可是左等右等,從白晝到天黑,唐菀才回來。


    “小五啊,我讓菀菀多陪了我一下,你不介意吧。”周仲清笑道。


    馬上要舉行認親宴,雖說請的都是親朋好友,可周仲清很上心,從機場出來,帶她吃了飯,說要給她買衣服,太過熱情,唐菀實在拗不過他,這一來二去,便折騰到了天黑。


    江錦上雖然心底不爽,可周仲清以後也是他嶽父之一,他隻能笑著說沒事。


    “菀菀,明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酒店看看?”說得自然是認親擺酒的地方。


    唐菀還沒說話,江錦上便出聲打斷了……


    “明天老霍請客,之前我和菀菀訂婚,他沒去,說好請我們吃飯,隻是我做手術,耽誤了時間。”江錦上笑道。


    “周叔,要不明天你也一起來?”


    一聽是霍家那小子請客,周仲清還是有點慫的,況且一群孩子聚會,他去湊什麽熱鬧。


    ……


    周仲清離開後,唐菀回屋放好行李,再回到江錦上房間時,他似乎剛擦拭了身子,正準備給傷口塗藥。


    他腹部傷口深且長,此時都無法碰水,隻能用毛巾蘸了水擦拭著身子。


    “搽藥?”


    “嗯。”江錦上點頭。


    “我幫你吧。”唐菀說著去洗了個手,擦幹了水,才拿起了藥膏,擠了少許在手心,以點塗的方式輕輕抹在他傷口處,再緩緩推開,讓它吸收。


    她剛洗手抄了水,指尖微涼,剛碰到他腹部,他身子一僵,本能顫了下,惹得唐菀發笑。


    “我的手是不是太冷了?”


    “沒事。”


    唐菀離開後,都是他自己搽藥,那感覺肯定不同。


    很快她手指恢複熱意,在他腹部輕輕推著藥膏,藥膏塗上去,原本沒什麽感覺,隻是她整個人都湊過來,呼吸不輕不重的濺落在他患處……


    最近傷口在結痂,本就又麻又癢,此時更難受了。


    渾身都酥酥麻麻的,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你要知道,光是她此時的姿勢,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了,況且江錦上也是個正常男人。


    他盯著唐菀,隻覺得嗓子眼像是著了火。


    那股火意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燒得他渾身都熱烘烘的。


    “對了,明天霍大哥真的要請客嗎?”唐菀對某人的反應,無知無覺,還認真給他塗藥。


    “嗯,他沒有你的聯係方式。”


    “那你明天能出門?”唐菀仰著小臉看他,畢竟江錦上出院至今,就沒離開過江家。


    江錦上盯著她,衝她勾了勾手指。


    “怎麽了?有話就說。”唐菀此時雙手都沾了藥膏,實在不大方便。


    “我說話費勁,你過來點……”傷口位置,就連呼吸都能拉扯到,的確不舒服,唐菀半信半疑,便往他那邊湊了湊,隻是剛靠近,他忽然伸手就按住了她的後頸,對準她的唇……


    猝不及防,就狠狠吻住了她。


    唐菀雙手沾了藥膏,生怕蹭到他身上,也因為這樣,無法推搡他,身子一下子靠過去,他衣服敞開著,就這麽貼了上去……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他身體傳來的熱意。


    這人怕是瘋了,剛給他擦了藥,肯定都弄到自己身上去了。


    唐菀下意識要掙紮,結果江錦上忽然用力吮了下,唇邊傳來微微刺痛感,惹得唐菀心髒狂顫,身體都繃緊了。


    親完了,江錦上才抬手幫她縷了下鬢角的碎發,唐菀則直勾勾瞪著他。


    帶著幾分控訴:


    藥膏都弄她衣服上了,白抹了這麽久。


    江錦上像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散漫笑著,聲線低沉溫緩:


    “你走了這麽久,實在想你,剛才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就知道說些甜言蜜語,可女孩子誰又不愛聽這個,況且他是個病患,唐菀也不好說些別的,隻是歎了口氣……


    “而且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


    “我除了能出門,還能做別的。”


    比如……親她!


    他毫不掩飾,說得過分坦誠,而且這話裏話外,似乎還有別的意思,唐菀臉微微泛紅,這男人自打手術成功後,真是越發放肆不要臉了。


    千難萬難,給某人塗好藥,他穿衣服,唐菀則去洗了個手,又回房給他拿了點東西過來。


    “給你帶了點吃的,一隅茶館的茶點,都是你愛吃的那幾樣。”唐菀把糕點放在他屋內。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


    “什麽別的?”唐菀挑眉。


    “沒事。”


    入夜後,江錦上躺在床上,微微皺眉:難不成戶口本沒帶回來?還是又還回去了?


    **


    翌日,京城某會所內


    唐菀與江錦上按照時間,前來赴約,祁則衍一看到某人居然坐著輪椅來了,差點沒笑抽。


    “江小五,你至於嗎?你傷得又不是腿,怎麽出門還要坐輪椅?”


    江錦上沒作聲,有一種愛,叫做你奶奶覺得你不能走。


    老太太得知他們要出門,生怕自家孫子走累了,或者體力不支,硬要他帶上輪椅出門,還特意讓她的司機送二人出去,前後緊跟,一定要看著他坐上輪椅才行。


    要不然就不許他出門。


    江錦上也是沒法子,隻能坐上了輪椅。


    “菀菀。”阮夢西從一側走出來,一把摟住她的胳膊。


    “你也在?”唐菀詫異,按理說私人聚會,祁則衍是不會帶助理的。


    她餘光掃了眼屋子,裏麵還有一些,她並不認識的人,除卻江承嗣,還有謝家兄妹。


    之前祁則衍為了拒絕謝彤彤,與阮夢西假扮情侶,結果一到這裏,就漏了陷,雖然謝彤彤半句話都沒說,可祁則衍和阮夢西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坐著。


    直至唐菀與江錦上過來,才好像看到了救星。


    雖說是為了彌補唐菀與江錦上訂婚時,他未曾到場,可說到底就是眾人私下的一個小聚會。


    唐菀原本以為過來的都是熟人,可還有不少生麵孔,大家三三兩兩坐著,氣氛說不出的怪。


    “老霍什麽情況?他什麽時候認識謝家人的?”祁則衍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謝彤彤,之前的事,是他對不住人家姑娘,自然覺得不大好意思。


    霍家世代當兵參軍,而謝家則是百年書香門第,不搭幹,自然沒任何交情。


    “我哪兒知道。”江錦上就是想出來透口氣。


    江承嗣坐在邊上,剛結束一把遊戲,偏頭看向他們,“我剛才問過謝奪,他是突然接到的電話,也是莫名其妙被邀請來的……”


    “主要是他的邀約,整個京城都鮮少有人能拒絕吧。”


    “謝奪就算和他不認識,也不敢推托啊,他還特意叮囑他,讓他把謝彤彤也帶上,你說老霍幾個意思?”


    祁則衍皺眉:“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老霍該不會是……”


    他餘光瞥了眼謝彤彤,知書達理,和整個霍家的門風作派雖然格格不入,也許某人覺得新鮮,突然好了這一口呢。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謝彤彤,怎麽可能!”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江承嗣給掐斷了,“而且今天邀請的人,都很奇怪,我剛才問了兩個人,他們也是突然受邀的……”


    河西霍家邀請,沒幾個人敢拒絕。


    江錦上抬手整理了一下膝上的薄毯,“等他過來就知道了。”


    ……


    很快,某人就過來了,作為東道主,按理說,理應給他們互相介紹一番,或者稍微熱一下場子,可某人擱那兒一坐,愣是不說話。


    搞得眾人更是有點悶了。


    今天這局子到底是搞什麽的?


    隻是某人冷麵肅然,又一身凜冽的殺伐之氣,一時也沒人敢上去問他幾個意思。


    他路過江錦上身邊時,垂眸瞥了眼他身下的輪椅,倒是淡淡開口,說了句話:


    “坐輪椅出來參加聚會,也算是……”


    “身殘誌堅。”


    祁則衍憋著笑:這麽會說話,你就多說兩句啊!


    江錦上抿了抿嘴,不就是上回在醫院調侃了他一句,真是記仇,有本事你這輩子就這樣,沒有軟肋,無堅不摧。


    ------題外話------


    其實五爺也很記仇,你好意思說別人?


    五爺:【拿出小本本,記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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