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寄生潮的再度爆發,和此時隔離牆的危機,前往東北的蒯子謙,懷特.古列米奧毫不知情。


    眼前這座研究中心,讓蒯子謙想到一個詞,浮誇,至少從表麵看起來是這樣的。md是研究中心的名字,m——max,表示“最”,d——dragon,表示首都的“飛龍”,其含義不言而喻了。


    md座落在海底,平行六麵體豎立的大樓靠四根扭曲的柱體支撐著,這些柱體形狀怪異而且很不規則。四根柱體從大樓的底部菱形的四個頂點延伸出來,猶如彎曲的藤蔓,由粗至細,蜿蜒扭動,逐漸變細變尖然後沒入海中,固定在沙子裏。md浮現在海上的部分是它的主體——研究中心的大樓,三根形似電棒的東西。連接柱體和大樓的部分是一個凹槽,而三隻“電棒”便又由這個凹槽固定著。“電棒”很宏偉,說的不是大,而是長,說起大的話,md和普通大樓相差無幾,說起長的話,完全看不見它的頂部。冰藍色的三隻“電棒”讓人不自覺地泛起陣陣寒意,層與層間隔的地方都由黑色的金屬條包裹著,肅穆冷清的感覺。


    連接md與陸地的是一座橋,看不出是什麽材料,輕盈得仿佛透明一般,筆直的橋身似飄浮在海麵上,海浪一波一波湧來輕柔地拍打它。橋很窄,隻容得五個人平排而過,自然的,這座橋隻允許人行。


    懷特.古列米奧睡眼惺忪的模樣,他眸子卻在發亮,透露著難以言表地興奮,他試著傾訴自己的情感:“啊,看到了md,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裝載著夢想和青春的歲月,”知道大話西遊裏麵的唐三藏嗎?懷特給蒯子謙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曾經,有一份樸實的夢想擺在我麵前,我不懂得珍惜,等到我碰上‘應試教育’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夢想說……”


    蒯子謙摸著他平平的刺頭,晃了晃:“你在嘀嘀咕咕些什麽?什麽夢,什麽教育?”


    飛艇停靠在岸邊的沙堆上,兩個人步行在橋上。軍靴踏著特製的材料,“嗒嗒”的響聲伴著海浪清脆怡人。


    懷特撓撓頭,“沒什麽,隻是看到md突然有些感慨,我小時候特別希望自己是一個科學家,專門研究新材料的,弄一個一模一樣的懷特,然後就有兩個懷特。一個可以無憂無慮地玩,另一個寫寫作業,幹幹家務活什麽的,人生就這樣滿足了。”他歎著氣,“我們國中校長想著升學率想瘋了,弄一個什麽重點班不夠,還弄實驗班,覺得還缺了點什麽,再來一個火箭班,我學著學著覺得沒什麽意思,用了家裏一點關係就直接來參軍了。”


    風和日麗的一天,遠處湛藍的海水和天空化為一條線,偶爾有海鷗匍匐俯衝向海麵,叫喚一聲,翅膀掠過水麵,勾勒出一條長長的波紋。暖暖的風吹拂,減輕夏日的燥熱與煩悶。


    “說是參軍其實也是進來混混日子的,教官那時候對我很嫌棄,我體格弱爆了,迫於上麵的壓力他又必須帶著我。你不知道,我天天看著他吹胡子瞪眼的,逗極了。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接觸了解鎖這玩意了,或許是玩鍵盤玩多了,手指特別靈活……”


    “我們先做正事吧,這些東西你待會兒和褚遂深叨嘮吧,我相信他很樂意聽的。”蒯子謙知道打斷別人的回憶是特別不道德的事,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讓懷特繼續說下去,說不定待會兒就直接一文藝小青年了。u看書 .ukansh


    懷特唾沫橫飛,他在圍著蒯子謙繞圈:“長官,您怎麽可以在我醞釀悲傷,即將爆發*的時候拉了個急刹車呢?!您能體會到我的感受嗎?我這麽比喻吧,就像是一個便秘的人,憋足了氣,漲紅了臉,在衛生間呆了一個小時,當他即將完成他的前奏,隻為了便便落地的一瞬間抵達*的天堂,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人,二話不說,一腳踹開門,拉著他手臂就把他拖出來。您能體會到他的感受嗎?您讓便便情何以堪!”


    上校正色道:“相信我,如果你在拉屎,我絕對不會這樣做。”


    懷特一副滿是被打擊的神情,他痛心疾首:“長官,我看透您了,你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哦不,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衣冠禽獸,人麵獸心的混蛋,我怎麽就淪落到這種地步跟著你混呢?”


    蒯子謙拉住他手臂,沉痛地拍著他肩膀,“你怎麽就淪落到這種地步跟我混呢?”說完,看著懷特奄奄的,活像一隻耷拉的鵪鶉,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懷特瞥了他一眼,“嚴肅點,說正事呢。”


    “咦,”他忽然驚叫,“您看那邊,是迎接我們的人員嗎?”


    隨著距離的縮短,蒯子謙看到,站在md下麵的三個人,金屬材質的支撐柱倒映著他們的影子。為首的是一個女人,海藻般的長發隨著海風的吹拂些微撩起,露出她尖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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