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一樣的旺財在地獄的岩漿裏跑的肆意暢快,他奔跑的速度一直在增加,深淵一跨而過,高山一躍而過,碩大的蹄子踏碎了無數正在奔逃的枯骨,在這裏他是真正的王。。。


    雲燁的鞋子已經在冒煙,他感覺不到痛楚,所以就由著心向前奔跑,張開嘴笑的暢快,即使有無數的火山灰塵也不能讓他閉嘴……


    旺財嘶鳴一聲巨大的馬蹄子將腳下的一塊岩石踩的四分五裂,巨大的身子騰空而起烏雲一般的向雲燁罩了下來,愚蠢的雲燁居然大笑著伸出雙臂去迎接……


    旺財的身子在往下落的時候就在變小,從碩大無朋變成黃河邊上那隻小馬駒不過是轉瞬時間的事情,柔柔的毛發,怯生生的眼神,看得雲燁心中大痛,張開雙臂攬住旺財的脖子渾身的神經似乎都在跳躍,旺財回來了,賊老天就再也不欠自己什麽東西了。


    “你怎麽才來?你怎麽才來啊!


    李泰總是跑到家裏來偷東西,還抓咱家的馬,我打不過他!”


    旺財孩子一般的嗚嗚哭著,使勁的把頭往雲燁的懷裏鑽。


    “我不是來了嗎,還是那句老話,吃了咱家的統統給咱家拖出來,拿了咱家的統統給咱拿回來,這就去找他算賬!”


    對於旺財突然間會說話這種事情雲燁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旺財本來就該會說話才對,不會說話的旺財那才是不對勁的一件事。


    說話間,旺財偷偷的吐了一口口水,雲燁熊熊燃燒的小腿轉瞬間就回複如初。李二會變成一條龍,長孫會變成鳳凰,程咬金會變成黑老虎,李泰能變得無比的高大。自己兄弟如今好像還是什麽都不會,旺財覺得這才對勁,兄弟要是變得無所不能,還要自己幹什麽。


    無舌哢嚓哢嚓的走過來想要撫摸一下旺財,被旺財一尾巴掃了出去,在人間的時候就不喜歡他。到了這裏就更加的不喜歡,全身的骨頭架子沾滿了火山灰看著都髒。


    雲燁歡喜的從背包裏拿出來一把大刷子幫旺財清理脖子上的鬃毛,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把刷子上的毛不軟不硬,是五個工匠挑了一年才湊齊了軟硬度一致的毛,狼毫不行,太硬,黃鼠狼的須子也不成,會黏到旺財的身上。隻有貓的胡須軟硬合適,長度適中,估計旺財會喜歡,如今拿出來一用,果然如此。


    無舌站在一邊很無趣,實在受不了一人一馬的黏糊勁慨然道:“我們先回家吧,這裏的氣候一點都不好。”


    雲燁抬頭看看遠處如同蠟燭一般燃燒的山脈,又看看那些火山灰堆積成的暗雲。小心的把旺財耳朵上的一點灰塵撣掉這才點頭道:“那座山快要炸開了,我們走。回家去!”


    旺財歡喜的蹦跳了兩下,身子稍微一矮,雲燁就跨上了旺財的後背,身子一縱就從這片著火的大地上飛了起來,無舌伸手撈住旺財的尾巴風箏一樣的隨風飄蕩。


    “芒碭山有一萬三千丈高,周邊三萬裏。山中有墨水湖,山腳有荊棘林,有吃不完的惡果,看不盡的彼岸花,血焉樹三日一開花。開花則千裏芬芳,你一定會喜歡的。”


    無舌用旺財的尾巴將自己拴住,飄在空中遊蕩,還有功夫給雲燁講述自家的莊院,


    “旺財抓來了辟土獸,用火焰石壘了好大的一個院子,原本想把整個芒碭山全部圈起來的,可是邙山鬼王不同意,都是親戚,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們也不好把他趕出去,去年的時候那日暮清點自家的馬匹,發現少了三百頭,去找單雄信要,結果出來答話的是單鷹,那日暮不好撕破臉皮悻悻的回來了,但是已經警告過單鷹,要是再偷咱家的馬,就讓小苗去找單鷹說話,小苗已經是西域地方的鬼神,血食多,所以很厲害,老夫都打不過……”


    雲燁痛苦地抓抓頭發對無舌道:“既然大家都在,我留在陽世幹什麽,每天除了看身邊的花開花落屁事沒有,心早就腐朽的可以種蘑菇了,對了,辛月呢?”


    旺財嘿嘿的笑道:“夫人上天了,原本那日暮也是要上天的,到了天上一看罪人碑你的名字就在上麵,還排在異類第一,注定是要下地獄的,所以就要求神仙把她從天上扔下來,夫人看著天上一大家子人走不脫,隻好留在上麵,咱們家畢竟還有無數的功德,所以在天上也不錯。”


    雲燁哈哈笑道:“這樣也好,福氣他們去享用,罪孽我來承擔,這樣也不錯。”


    無舌笑道:“你怎麽不問問皇帝他們怎麽樣了?”


    聽到無舌這麽問,雲燁和旺財一起大笑起來,雲燁輕輕地拍打著旺財寬闊的後背說:“我幫著李家打了一輩子天下,又幫著他們看守了好幾百年的江山,早就夠了,老子都他娘的死了,誰還管那麽多,過好自家的日子才是正經,你看看,旺財都笑話你。”


    無舌也大笑起來,覺得雲燁的話很有道理,既然都重新開始了,誰都不欠誰的,在這片土地上過自己的日子最要緊。


    說話間旺財就已經馱著雲燁來到了芒碭山,這是一座高的看不到山頂的山脈,黝黑的岩石上刻印著無數巨大的岩畫,有的猙獰,有的光明慈善,最奇怪的是這裏居然還有一幅巨大的《佛陀說法圖》,一個光明佛坐在上麵正在對底下的一群奇形怪狀的惡鬼說法。


    佛陀嘴裏噴吐白色的蓮花,落在那些猙獰的鬼頭上如同蓮花雨!


    一些被感化的惡鬼,重現人形,還有一些惡鬼卻變得更加猙獰,手裏抓著那些重現人形的鬼往嘴裏塞,最邊上的鮮血小溪一般的往下淌。


    雲燁皺著眉頭道:“果然是人善被鬼欺啊!旺財,你可要變得厲害才成啊,我如今屁用不頂,你要是不變的厲害一點,咱家就要完蛋了。”


    旺財鼻孔裏噴出兩道黑色的氣浪。轉瞬間從眉心那塊菱形的白色毛皮中間長出一根一丈多長的黑色犄角,犄角的頂端有電光閃爍。


    旺財的四個蹄子也變大了好多,得意的揚起一隻蹄子給雲燁看:“邙山鬼王都被我狠狠地踢了一蹄子,我最近還發現我的犄角能發出雷電,來一個死一個,李泰現在來了我也不怕。”


    雲燁放心的點點頭。繼續看山上的巨大岩畫,《 佛陀說法圖》底下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口還有一個巨大的平台,一個紅衣女子仰著頭站在平台上跳著腳呼喚。洞口還有一個胖胖的青衣人也仰著頭看正在飛過來的旺財。


    “夫君!”雲燁剛剛落地,那個綠衣女子就飄了過來投入到雲燁的懷裏,兩隻胳膊緊緊地摟著他,似乎擔心他再次不見了。


    雲燁把頭埋進那日暮的發間,嗅著熟悉的味道,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數百年不見,這樣的感覺就仿佛是在昨日。


    那日暮入殮的那一天,她身上的衣衫是雲燁親自動手給換的,這個女人早就說過,一定要穿自己那件最漂亮的綠裙子,戴上自己最喜歡的那頂狐皮帽子,這些雲燁都親自幫她安置了,她死後的容顏。沒有痛苦,隻有不舍……


    唔。身子是柔軟的,輕盈的,雲燁甚至能感到她胸前的那對乳峰又回到了二十歲時候的模樣,這一切太熟悉,太熟悉了。


    “怎麽這麽冰涼?在外麵站的太久了?”


    那日暮拭去眼角的淚水,奇怪的重新擁抱了一下丈夫。還把手放在丈夫的胸口“呀”的叫了一聲道:“夫君,您如今依舊活著?”


    “活個屁,就算活著早在火山爆發的時候早就被煙氣熏死了,更別說吸進去了那麽多的火山灰,大火燒腳我都沒感覺到有多疼。”


    “可是您還有心跳啊。您摸摸妾身都沒有!”那日暮說著話就把丈夫的手按在自己鼓騰騰的胸口上,雲燁仔細感覺了一下,真的沒有,那是日暮的身體就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塑成的一樣光滑,而且還柔軟,就是感覺不到絲毫的心跳,還有溫度。


    那日暮嗤嗤的笑道:“妾身和您一起睡的時候,一定先把身子烤熱了再睡!”這個女人還是和人世間一樣在自己跟前沒羞沒臊的。


    “老錢!過來,讓我看一下!”雲燁轉過頭朝那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青衣人吼道。


    青衣人老錢也是飄著過來,一到跟前就跪在地上哽咽著道:“侯爺,您回來了?”


    老錢的問話就像是在人世間一樣,似乎自己剛剛去了書院一趟,夾著書本剛回家他站在門口迎接的樣子。


    雲燁低頭看看抖動著肩膀的老錢“嗯”了一聲道:“回來了,這次不出去了,給我弄壺茶來,家裏隻要人都在就是老樣子。”


    老錢拿袖子擦拭一下眼睛答應一聲就匆匆的進洞去了。


    雲燁推開旺財貼在自己胸前的那個大腦袋,扔掉背上的背包一屁股坐在洞口的一張躺椅上長出了一口氣道:“總算是回家了。”


    日子就該是這個樣子的,那日暮坐在腿上,攬著雲燁的脖子嘰嘰喳喳的講述這裏的一切,旺財趴在躺椅邊上的一個毯子上,偶爾插一句嘴,糾正一下那日暮沒有說對的地方,至於無舌,正在翻雲崢的大背囊,將裏麵的東西一樣樣的擺在麵前,看到了那四塊玉牌,立刻就歡喜的裝在架子上,整個山洞口一片光明,在地獄的黃昏中,就像是升起了一顆璀璨的明星!


    “天機遁去了一,所以萬事皆有可能。”


    顏之推坐在小車上,被身後一個虛無飄渺的黑影推得來回晃動,顯得非常的邪惡。


    李綱皺眉道:“就怕弄巧成拙,天意從來都不可揣度,雲燁壽數已盡,但是生死盤上依舊看不到他的蹤影,難道說他的生機猶未滅絕?”


    顏之推拿腳踢一下正在演算的房玄齡問道:“命盤上可還有雲燁的蹤跡?”


    房玄齡回過頭道:“沒有,但是很奇怪,地藏在生死之間徘徊,而今在生死之間徘徊的命點又多了一個,不過看起來很弱小,難道說這就是雲燁的命點?”


    顏之推嗬嗬笑道:“還真是如此。天不生雲燁,萬古如黑夜!哈哈哈,地藏被困在生死之間不得解脫,雲燁如今也是如此,地藏看樣子不會寂寞了。”


    李綱不解的道:“地藏之所以被困在生死之間,是因為我們逆天改命。生生的將地藏將要用到的化身金喬覺從根本上毀滅掉了,雲燁是什麽原因?我們隻是將他的壽數磨滅掉,沒有其它的麻煩,怎麽就會成為一個活死人?”


    顏之推閉上眼睛攤開雙手,一道青色的光芒從手心噴薄而出,很快在虛空中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光頭赤足的女人身影。


    李綱若有所思的問道:“這是旱魃,有係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射。有人衣青衣。名曰黃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尤。魃不得複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後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為田祖。魃時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


    顏之推笑道:“正是如此,當年旱魃口吐火焰幫助黃帝戰勝了風師雨伯。斬了蚩尤,她就是非人,非神,非鬼的奇特所在,當年旱魃居住在赤水,因為隻要旱魃所在之地就不會下雨。赤水之地無法種田,於是旱魃被田祖羞辱一路向北,據老夫所知她去的地方就是幽冥地獄的北方。


    北方之地還有一個光明的存在你們可知曉?地藏因發下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所以他能燃燒自身的願力。為地獄帶來光明,而北方的那位光明的存在卻因為這件事生生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從而讓幽冥地除了那縷佛光之外再無光明。”


    房玄齡驚訝的叫道:“顏師您說的可是燭龍?”


    顏之推收掉手裏的青光笑道:“就是燭龍,小氣的燭龍啊,他其實用不著睡覺,因為旱魃的事情他遷怒於黃帝,就睜開眼睛五百年,再閉上眼睛五百年,所以在地藏之前,幽冥地五百年光明大作,五百年暗無天日,可是自從地藏發光以來,燭龍的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過。”


    程咬金大笑道:“這容易啊,隻要我們打的燭龍不敢閉上眼睛不就成了!”


    秦瓊怒道:“消停一會,揍燭龍這種事情你去嗎?”


    程咬金縮縮脖子道:“自然是大家一起去。”


    顏之推正要訓斥程咬金,忽然發現鳳凰衣底下的李二全身都在冒煙,就讓長孫撤掉鳳凰衣,仔細的觀察李二布滿裂縫的身體。


    沒有鳳凰衣遮蔽的李二,身體似乎並沒有崩潰,那些細小的裂縫也正在愈合,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地上的黑色岩石翻卷開來,李二那根碎掉的尾指又重新飛了回來牢牢地長在李二的手上。


    時間過了很久,李二睜開了滿是裂紋的眼睛道:“我需要將養三十年,送我去火山池,我感覺到了一縷生命的氣息,這對我的將養非常有好處。”


    顏之推連忙問道:“何方?”


    李二抬起手臂直直的指著西方道:“西方!”


    李泰瞅瞅西方,奇怪的道:“那是芒碭山的方向啊!按照顏師所說,雲燁既然是活死人,那麽整個幽冥界恐怕隻有他還帶有生命的氣息,難道說那家夥已經到了幽冥界,並且就躲在芒碭山?我帶著父皇去芒碭山走一遭,既然我父皇不在,大軍就在這裏紮營,休整三十年!”


    李泰一招手幽冥血河車轟隆隆的開了過來,長孫輕輕地用鳳凰衣包裹著李二將他送上了血河車,自己也跨了進去,顏之推揮揮手,一張玉牒就落在了長孫的手上:“把這個給雲燁看,他就明白自己到底要幹什麽了,既然來到了幽冥界,享清福可不成!”


    幽冥馬拖著巨大的馬車轟隆隆的向西方駛去,程咬金舔舔嘴唇對秦瓊道:“反正我們也閑著沒事,不如也去芒碭山一趟?”


    秦瓊搖頭道:“這時候不能離開啊,李靖還在遊魂關抵禦金輪王的進攻,段誌玄也在固守幽冥地,我們必須留在大營隨時準備支援他們,那裏都去不得。”


    程咬金煩躁的道:“那小子就不能來這裏看我們一趟?”


    杜如晦接話道:“有什麽好看的。一個個鬼氣森森的,看一眼連陽世間的好印象都毀掉了,見麵不如不見,杜如晦從袖子裏伸出自己那雙雞爪子一樣的手傷感的道。


    程咬金探出一雙毛茸茸的大手嗬嗬笑道:“那是你們,俺老程可不像你們一樣個個和鬼差不多,俺是黑虎星君。幽冥氣損傷不到俺。”


    所有人都在咒罵程咬金不是人子,隻有李綱背負著雙手遠遠地看著北方出神。


    雲崢覺得自己的生活又回來了,躺在溫暖的白玉床上,蓋著自己從陽世間帶來的蠶絲被,懷裏還有一個暖暖的美人,什麽樣的煩惱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如果硬要說有一點瑕疵,那就是那日暮每隔幾個時辰就要把自己泡到滾燙的水裏泡泡才成,不過自從旺財找到了一大塊溫玉,最後的這點煩惱也沒有了。


    “夫君。您說咱們這樣會不會再生幾個孩子出來?”那日暮在雲燁的胸口上劃著圈圈,她最喜歡聽丈夫緩慢的心跳聲,對她來說這就表示自己依舊活著不是什麽奇怪的幽魂。


    雲崢摩挲著那日暮光溜溜的背臀道:“這好像難了點,不過誰知道呢,又沒有先例,我死的不徹底,你能不能孕育出生命來,隻有天知道。”


    “人家母雞下蛋不是也要抱窩麽?抱窩就是為了保證溫度恒定。妾身隻要每天把身體烤的和您一樣溫暖說不定會誕育出一個孩子來,從明天起就烤。就是沒有溫度計,不好測算。”


    雲燁抓抓腦袋,覺得這樣奇怪的話題還是不要進行下去的為好,今天答應幫助無舌修補身體,這事一定要抓緊,每天看著一個半身是人。半身是骨頭架子的無舌實在是倒胃口。


    睡覺這回事隻是雲燁的一個習慣,其實大家都用不著睡覺,見雲燁在睡覺,所以旺財和老錢他們就感到一陣陣的莫名困倦,睡眠作為一種強大的習慣到了這裏依舊影響著這裏所有的人。現在連那些幽冥馬都喜歡上了這種活動。在雲燁睡覺的時候,他們就會學著旺財的樣子躺在一個舒適的地方呼呼大睡。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睡覺的時候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似乎有一顆種子在發芽,癢癢的,隨著自己的呼吸正在慢慢地成長,早就幹枯的經絡也似乎正在變得柔軟,敏銳的旺財第一個就感覺到了,它發現自己距離雲燁越近,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明顯,不過當他提出晚上要和雲燁睡在一個屋子裏的時候,被雲燁和那日暮非常無情的趕了出去。所以他睡眠的地方就在雲燁的房門口,每天都把腦袋緊緊地貼在那扇玉石製作的門上……


    以前不是沒有在一間屋子裏住過,辛月脫光光的的樣子自己都見過,現在矯情什麽,旺財帶著強烈的不滿,再一次把腦袋擱在自己的前蹄上。


    無舌在學習怎樣呼吸,這樣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過了,骨頭上在長肉,隻是長得很不規範,需要雲燁幫忙,將一些奇怪的肉用力的壓進去,弄平整。


    不厭其煩的雲燁幹脆讓無舌自己用石頭雕刻了一個人形的模範,是兩瓣的,隻要扣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人形,躺進去之後壓上石頭,這樣的骨頭上長出來的肉就會變的規範,無舌很細心,連胯下那點細節都主意到了,上輩子少了這點細節,讓他整整的痛苦了上百年。


    雲燁打開無舌的石頭模範,骨頭架子上的肉長勢很好,就是不太長毛發,英俊絕倫的無舌依舊是一顆光溜溜的腦袋,整個上半身已經完全長好了,現在就剩下兩條腿了,再有三天估計就會完全長好。


    光骨頭上長肉這麽神奇的事情雲燁當然要問無舌,結果他也不知道,旺財倒是知道一點,他身上的肉就是李泰歸來之後才長出來的,非常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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