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洛言意誌不堅定,而是月神太誘……套路太深。


    洛言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奈何月神糾纏不休,他隻能半推半就從了,成為了一名無辜可憐的受害者。


    此刻洛言便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軟榻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而月神則是坐在他的身上,紫色的長發垂落在身後,雙手貼在洛言小腹的位置,美目幽幽的看著洛言。


    似乎暫時得不到洛言的心,得到洛言的人也不錯。


    ……


    “你以往與師姐便是這般的嗎?”


    月神靠在洛言懷中,一雙紫眸倒映著洛言那張生無可戀的表情,伸手將洛言的臉板正與自己的對視,聲音幽幽的質問道,同時麵部的光線開始扭曲,不一會兒,在洛言的注視下,那張瓜子臉便是化作了焱妃的麵容。


    洛言看的呼吸都是一窒,雖然知道陰陽家很擅長這類幻術,但無論多少次,心中還是感覺神奇和刺激。


    “你果然還是更喜歡師姐的臉。”


    月神頂著焱妃的麵容,聲音卻是自己那空靈的禦姐嗓音,美目幽怨的看著洛言,借此表達不滿。


    至於有多少真情實感,估計就隻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不,我隻是喜歡你頂著焱妃的臉用月神的聲音說話,真刺激。


    洛言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盡管知道懷中的不是焱妃,甚至連感覺都不一樣,但這種視覺欺騙性還是很厲害的,讓洛言不由得想到了大司命,其實大司命也會這一招。


    洛言癡迷過一段時間,差點將大司命折騰的哭出來。


    現在月神又開始了,難頂。


    洛言看著焱妃那張臉,沉默了片刻,皺眉說道:“變回去吧,我不喜歡你這樣。”


    “我若是說不呢?”


    月神借著焱妃那張絕美端莊的麵容,嘴角帶著一抹弧度,美目高傲的看著洛言,聲音在這一刻也逼近焱妃了,冷傲的反駁道。


    那就實在太棒了。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


    男人大多數是賤骨頭,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


    此刻,洛言也是這個狀態,哪個姐夫會不喜歡一個會變身的小姨子。


    “哎~”


    洛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拿月神沒有辦法,伸手樓主月神的腰肢,詢問道:“你打算待多久,你偽裝焱妃的身份並不可能一直待下去,大司命會看出來的。”


    “大司命她不敢說什麽,就算她猜到了。”


    月神卻顯然並不在意大司命,篤定的說道。


    陰陽家的身份差距很明顯的,尤其是大少司命,比起五行的其他長老,掌控火部的大司命和掌控木部的少司命無疑地位最低,當然,這隻是相對於其他三大長老而言。


    月神在陰陽家的地位雖然不如東君焱妃,但壓一個大司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怎麽都喜歡為難大司命?


    洛言心中不由得嘀咕了一聲,莫名有些同情的大司命。


    怎麽說對方也是自己的貼身小秘書。


    “可終究會有些麻煩,何況,我此行有正事要做,你在我身邊終究不方便。”


    洛言輕撫月神那如寒玉一般的肌膚,沉吟了片刻,說道。


    倒也不是絕對不可以,但月神終究是個麻煩,洛言還不想過早的將此事暴露給焱妃知曉。


    “你可真是無情,我千裏迢迢來見你,你卻要將我趕走。”


    月神的麵容再次恢複成原本的樣子,幽幽的說道,明明該是幽怨的語氣,聲線卻是禁欲係的禦姐音。


    “我外出並非遊玩,你應該明白。”


    洛言平靜的說道。


    “我自然明白,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比起師姐,我會更加貼心~”


    月神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滑過洛言的胸膛,聲音慵懶中透著一份隨意。


    稍微停頓了片刻。


    月神美目有些好奇的看著洛言,詢問道:“上一次你是如何做到與我神魂交流的,事後我竟然感覺我的神魂增強了些許。”


    對於上一次的事情,月神心中依舊有諸多疑惑,明明做好了完全準備,可最終卻發生了那等變故,導致後麵的事情根本止不住,隻能堵。


    不過事後,月神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其實不單單是神魂,就連內息也增強了不少。


    不過相比起神魂的增強,內息的增強倒是不值一提。


    陰陽家的術法對於神魂的要求很高,其神魂越強,對於陰陽術的掌控也就越容易,此番來尋洛言,其中也是有尋找答案的意思,但顯然隻做那種事情對於自身沒有任何影響。


    更別提增強神魂了。


    “我修煉的功法緣故。”


    洛言聞言,沉吟了片刻,並未告訴月神真相,隨口敷衍道。


    月神與焱妃不一樣。


    洛言還不至於對月神掏心掏肺,什麽事情都告訴她。


    男人可以被下半身控製,但絕對不能被下半身控製了腦子。


    月神自然也發現了洛言不願和自己多說,美眸閃爍了一下,便是識趣的沒有問,她知道洛言對她還有防備和忌憚,來日方長,她有耐心和洛言玩持久戰,這本身就不是短時間能有結果的。


    若是洛言這般輕易的被自己勾搭了,她反而沒啥感覺。


    ……


    一夜折騰,翌日一早,月神便是穿戴整齊離去了。


    人去被窩空,隻留下一縷幽香縈繞。


    洛言靠在軟榻上,一夜未眠,但他的精神卻是極高的,因為昨晚的刺激足夠大,同時此刻頭也有點疼,因為月神並未離去,而是選擇了跟在一旁,用她的話來說,跟在你身後護你周全。


    感動嗎?


    反正洛言不敢動,這特麽是保護嗎?


    這明明就是監視。


    。。。。。。。。。。。


    四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幾天裏,魏國和秦國的對峙也是越發激烈,二十萬秦軍在王翦的率領下,正麵試探性的強攻了幾次,將戰爭的陰霾落在了魏國的頭上,同時也是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


    與此同時,洛陽城中。


    呂不韋正將一份信件遞給了洛言,輕撫胡須笑道:“郭開此人貪婪成性,與齊國的後勝倒是一般無二,此事他答應了出手,不過他有言在先,最終無論成功與否,他都要十萬金作為報酬。”


    “口氣倒是挺大,開口便是十萬金,這足以支撐十萬人一年的軍餉了。”


    洛言接過呂不韋遞過來的信件,掃了幾眼,便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不過這十萬金很多嗎?


    其實並不多,相比起郭開要做的事情,別說這十萬金,隻要郭開能做成此事,百萬金洛言也出得起,無非日後多花費點時間搞回來。


    錢這玩意本來就是用來花的,無非花的值不值得。


    “郭開此人信譽還是有的,收了錢,他自然會辦事,不過趙王的態度很難確定,趙王若是執意要出兵,郭開攔不住。”


    呂不韋看著洛言,再次提醒道,顯然他對於現任趙王性格很了解。


    剛愎自用,很容易衝動。


    “所以,還得看燕國此番出不出力,比起援救一個關係不好的韓國,燕國才更值得他關注。”


    洛言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


    “借力打力,倒是不錯,不過燕王軟弱,不會與趙國死戰,所以,此番最好速戰速決,別給其他各國反應的時機。”


    呂不韋看著洛言,提議道。


    “韓國並非鐵桶一塊,其中不少人都是我的舊友,今日便告別文信侯,我還打算去一趟韓國,見一些人,謀劃一些事情。”


    洛言頷首,隨後舉杯,頗為恭敬的對著呂不韋說道。


    這幾日他可是麻煩了呂不韋不少事情,客套一下還是應該的,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去吧。”


    呂不韋點了點頭,說道。


    洛言起身告辭,沒有再多說什麽,此番已經聯係上了郭開,呂不韋這邊最後一些價值也被榨幹,下一次再見麵就當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也許是不久之後,也許是呂不韋去世的那一天。


    呂不韋跪坐在桌案旁,看著麵前的桌子,許久,一聲輕歎,也不知他在感歎什麽。


    ……


    洛陽城外。


    洛言坐著馬車緩緩向著韓國的方位而去,表情有些淡然,猶豫了片刻,突然看向了身旁的大司命,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


    大司命不知道洛言發什麽瘋,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實話實說,我有點好奇。”


    洛言笑了笑,對著大司命催促道。


    他相信大司命不會說他是一個好人,而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你有病。”


    大司命沉吟了片刻,冷聲的說道。


    答非所問。


    洛言聞言,沒好氣的伸手在大司命的大腿上用力的捏了一把,待得大司命怒目而視,才輕笑道:“你得承認,我是你男人。”


    大司命聞言,目光更冷了幾分,還夾著幾分羞怒,要不是顧忌焱妃,估計已經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過來了,不過一想到跟隨在不遠處的“焱妃”,她心裏就毛毛的,同時也有點疑惑,為何焱妃不坐到馬車裏。


    還有東君大人不是返回陰陽家了嗎?


    怎會如此之快的返回。


    但這些疑惑,大司命不敢問。


    洛言沒有從大司命那邊得到回答,但他心中卻是莫名想到了以前老爸罵他的話:“爛泥扶不上牆。”


    爛人?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嘴角浮現出一抹大司命看不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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