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洛言從明珠夫人溫軟的懷抱中掙脫開來,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心有餘悸抿了抿嘴唇,差點被悶死,手掌輕撫她白皙的玉背,緩緩滑落至腰肢的位置,手臂微微用力摟住, 猛地一提。


    伴隨著一聲柔膩的輕吟,明珠夫人緩緩抬頭,媚眼如絲的白了一眼洛言,輕咬著嘴唇。


    那瞬間流露出來的風情當真要人老命。


    有些女人一顰一笑都足以令男人掏空腰包,哪怕囊中羞澀也願意咬牙出血。


    明珠夫人無疑是此種翹楚,男人最喜歡的絕色尤物。


    洛言此刻突然想起來前世的一個笑話,其實男人和女人都一樣, 一生都在追求三樣東西:物質上的滿足, 身體上的滿足, 精神上的滿足。


    明珠夫人恢複了些許力氣,狹長的眸子深邃且嫵媚,漆黑的發絲自腦袋一側垂落,越顯臉頰的精美,瞳孔中倒映著洛言的麵容,誘人的紅唇輕啟,詢問道:“你這一次在這邊待多久?”


    “還不確定,魏國這邊有點麻煩,難民太多了,而且魏王的態度很堅決, 一直不肯投降。”


    洛言手掌微微一頓,搖頭輕歎道。


    “要不要我幫你~”


    明珠夫人美目眨了眨,長而翹的睫毛輕顫,露出一抹勾心心魄的笑容, 手掌輕撫洛言的胸膛, 溫柔的說道。


    你想幹什麽, 你這個凶女人……洛言自然清楚明珠夫人所言的幫忙是什麽, 頓時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翹臀,沒好氣的說道:“別亂來,我要的是整個魏國,而不是一塊死地。”


    明珠夫人有能耐將整個魏國大梁團滅,毒藥這玩意用的好確實很恐怖,但這玩意同樣也太過慘絕人寰了。


    用完了,讓天下人怎麽看。


    雖然秦國壓得住,但洛言過不去心中那個坎,屠城這種事情當著有點那啥了。。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本宮隻會殺人~”


    明珠夫人腰肢微微用力,優雅的坐起身子,手指輕輕滑過嘴唇,巧舌緩緩舔舐而過,幽幽的盯著洛言,說不出的病嬌妖豔,似一朵致命的紫玫瑰。


    洛言皺了皺眉頭,看著明珠夫人,沒有言語,隻是緩緩起身,再次摟住了她,柔聲的說道:“你在我心中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那有些心疼語氣令得明珠夫人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靠在洛言的懷中。


    隻是這份柔弱持續了片刻,便是被明珠夫人深深的壓在了心底深處,冷笑道:“那在你心中,我是什麽樣的人?”


    話音落下,明珠夫人微微用力,推開了洛言,美目盯著洛言的眼睛,略顯好奇。


    你是一隻大鯊魚……洛言真誠的看著明珠夫人,柔聲的說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一片美好,在我對感情懵懂的時候遇上了你,這是我的幸運,我現在有些明白老師曾經所言的話了,每個人的初戀都是懵懂且美好的,可結局卻總是悲劇。”


    說道最後,洛言輕歎了一聲,似乎在感傷他與明珠夫人的結局,似乎他們本不該如此。


    明珠夫人有些動情的輕撫洛言的臉頰,微微有些失神,她有些分不清洛言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可這些話她卻是願意聽得,哪怕隻是謊言。


    當一個女人願意相信你的謊言,這段感情無疑相當致命。


    哪怕理智提醒她,洛言說的都是哄騙的話語,可她依舊忍不住。


    女人終究是感性的,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麵前。


    有句話怎麽說的。


    一段感情的開始,誰先認真誰卑微。


    不過這份感動並未持續太久,明珠夫人很快想到了洛言府上那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幽幽的說道:“可我們的悲劇卻是你的造成的,我們本該有一段美好的未來,可你卻親手毀滅了它,我親愛的洛郎!”


    怎麽感覺我玩出火了……洛言心中咯噔了一聲,情話說的太熟練,低估了它的破壞力。


    “我會盡力的彌補你!”


    洛言打算用行動來堵住明珠夫人的噴火口,不給她發作的機會。


    ……


    一陣鬧騰,天色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洛言披著一件淡薄的衣服走了出來,時不時的揉了揉脖子處的咬痕,心中暗罵明珠夫人不是人,咬的這麽用力,都溢血了,這要是給端木蓉看見了,讓他如何解釋,真的一點點都不知道為他考慮。


    一口一個洛郎,咬起來卻是將他當成牛皮糖了。


    也就洛言外功修煉的不錯,要不然還真的頂不住。


    “屬下見過櫟陽侯!”


    來見洛言的自然是掩日,他依舊穿著那一身簡便的秦國黑甲裝,目光幽冷深邃,聲音低沉沙啞,拱手行禮道。


    洛言坐在了主位上,活動了一下脖子,看著掩日,詢問道:“談得如何,龍陽君可願意?”


    “龍陽君已經死了。”


    掩日緩緩的說道。


    “恩?!”


    洛言聞言微微一愣,旋即眉頭緊鎖,盯著掩日,沉聲的說道:“什麽意思,怎麽死的!”


    龍陽君可是當代劍道宗師之一,而且歲數不算大,這些年更是養尊處優,很少動手,也沒有什麽暗傷,怎會突然就死了。


    “按照魏國六公子魏靈樞的說法,似乎是心存死誌,散功而亡。”


    掩日輕聲的說道。


    “散功而亡…消息可信嗎?”


    洛言嘀咕了一聲,旋即目光一凝,沉聲的追問道,他有些擔心龍陽君詐死,雖然可能性不高,但不得不防。


    這玩意就和蓋聶突然死掉一樣,還是這種死法,你能相信嗎?


    “是真的,骨灰已經被揚了。”


    掩日點了點頭,篤定道。


    “……”


    洛言聞言也是眨了眨眼睛,旋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理解不能,實在搞不懂龍陽君想些什麽,明明能好好活著,甚至可以活的很瀟灑,偏偏自己尋死,這是什麽道理。


    這一點就是洛言和龍陽君的區別。


    俗人和宗師的差距,追求上有著本質的差別,更別提自身的信念,這也是洛言永遠無法領悟意境的緣故,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麽。


    貪財好色?


    追求名利?


    長生不老?


    ……


    欲望太多,就永遠明白不了心中要的是什麽。


    掩日卻是不知道洛言內心的戲,繼續說道:“龍陽君雖死,但他唯一的弟子魏靈樞卻願意合作,助秦國打開大梁城的門,屬下已經將其帶出來了,他要見一麵櫟陽侯才願意合作。


    “魏靈樞?!”


    洛言有些驚訝,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


    很快,魏靈樞便是被墨鴉帶了進來,比起上一次見麵,如今的魏靈樞少了幾分浪蕩不羈,更顯穩重,眼神也不再輕佻玩味,有的隻是漠然,這是一種經曆過許多大事之後的眼神。


    有句話怎麽說,長大有時候就在一瞬間,曾經的以往被毀滅殆盡,眼前的殘酷的現實才是當下。


    身為魏國的六公子,從出生起,有些事情就已經注定。


    若是在太平盛世,魏靈樞也許可以隨心所欲的活下去,但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尤其是當國家存亡都在旦夕之間的時候,他們的人生也將不再受自己控製。


    人活在這世上,注定就需要被各種各樣的人或事牽絆著,這本就是自身的責任和義務。


    生活本就是如此。


    “見過櫟陽侯!”


    魏靈樞看著毫無變化的洛言,神情變了變,最終上前一步,露出一抹苦澀的表情,拱手行禮道。


    洛言微微頷首,點頭道:“你我算是舊相識,無需多禮,坐,大司命,上茶。”


    魏靈樞也並未拘謹什麽,直接跪坐在了洛言的對麵,眼中有的盡是苦澀之意,一別數年,再見之時,卻已經物是人非,一切都見了,沉吟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多謝櫟陽侯救助魏國的難民!”


    說完,拱手作揖,對著洛言深深一禮。


    “無需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這一次王賁做的有些過分,兩國交戰不該波及平民的,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彌補,減少傷亡,想必六公子也清楚我的想法,不知六公子可否願意配合。


    我可以擔保,魏國投降之後,魏國人會得到與秦人一樣的待遇,會迅速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


    秦軍絕不會濫殺無辜,至於魏國的那些高官權貴,得看他們曾經做了些什麽。”


    洛言接過大司命遞過來的茶水,推到了魏靈樞的麵前,沉聲的說道。


    魏靈樞沉默了片刻,看著麵前緩緩升騰的茶水,緩緩的說道:“若是先前,我有些不確定,但來到此處之後,看到秦軍的所作所為,我有些汗顏,我相信櫟陽侯所言,我也可以助秦軍打開魏國大梁的門。


    但我想知道,櫟陽侯曾經與老師達成了什麽約定!”


    約定?


    洛言腦海之中浮現出龍陽君俊美無雙的麵容,心中有著幾分敬意,看著魏靈樞,沉聲的說道:“他希望秦國能善待魏國民眾!”


    “……”


    魏靈樞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眼中閃過一抹傷感,沉默了下去。


    他現在有些明白老師的意思了。


    一場對話並未持續多久,魏靈樞也並未提任何要求,因為再多的話語也比不上外麵秦軍所做的那些,救助難民,醫治受災群眾,這些事情已經是最好的答複,對比之下,魏國大梁內發生的一切卻是如此的刺眼和令人作嘔。


    很快魏靈樞便是隨著掩日離去了,他得回去安排大梁城內部的事情,想要打開城門,魏靈樞需要掌控軍權,這意味著他必須將魏王假給辦了。


    洛言也是吩咐墨鴉去通知秦軍填補缺口,別繼續放水了,這場洪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比起曆史上放了三個月,現如今的破壞還可以彌補。


    希望能在夏天到來之前完成一切。


    至於火炮,洛言打算運到楚國給昌平君嚐嚐鮮,正式宣布秦國進入火氣時代,至於火槍,這玩意製造起來太麻煩,還沒辦法大規模生產,遠沒有秦國勁弩破壞力強,還需要再研究研究,這就得看公輸家給不給力了。


    “你的脖子?”


    大司命站在洛言身旁沏茶,餘光瞥到了洛言脖頸處,忍不住微微挑眉,提醒道。


    洛言聞言,伸手摸了摸,很淡定的說道:“不小心磕到了。”


    你糊弄鬼呢,不小心磕到能磕到脖子?!


    大司命嘴角扯了扯,冷聲的說道:“你最好小心點,要是被端木蓉看到了,我看你如何解釋。”


    “就說你咬的。”


    洛言很淡定的說道。


    大司命怒目而視,嗔怒道:“你真無恥!”


    “謝謝誇獎。”


    洛言笑眯眯的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表示自己的牙齒很不錯。


    大司命撇了撇嘴巴,瞬間冷靜了下來,淡漠的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端木蓉的心思很細膩,你的謊言撐不了太久,要是被她發現了你與明珠夫人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大司命起身走向了屋外,懶得再看洛言這廝,眼不見心不煩。


    好自為之……洛言眨了眨眼睛,旋即盯著大司命曼妙的背影,嘀咕道:“端木蓉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明珠夫人的事情。”


    當初洛言裝死還是端木蓉配合的。


    端木蓉一直都很乖。


    ……


    正事處理完,洛言起身走入內屋。


    屋內明珠夫人已經被折騰的沒力氣了,軟趴趴的側躺在軟榻上,露出極美的身段,曲線誘人,肌膚雪膩美妙,深知其中滑膩的洛言順勢躺了上去,打算摟著明珠夫人睡一會兒,他剛剛處理了正事,現在有點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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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勞了數日,還不準他休息休息的?


    天王老子來也不能阻止他休息。


    明珠夫人感受到洛言的氣息,本能的靠入了洛言的懷中,美目眨了眨,便是無力的閉上了,最終發出幾聲柔膩的輕聲,呼吸撩人。


    洛言也是很快閉上了眼睛,恢複損耗的氣血。


    他這幾年修煉很用功,哪怕驚鯢盯著也是如此。


    。。。。。。。。。。


    一夜無話。


    魏國大梁城內卻是很快有了騷動,因為城外的洪水開始消退了,很快這消息便是傳入了王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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