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中。


    洛言剛剛走入其中,便是感覺到了其中安靜,與外麵喧囂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內壓根沒有其他客人,有的隻是身穿灰色重甲的魏武卒,將四周嚴密的守衛了起來。


    顯然不出意外,這處酒樓也被魏靈樞那小子包場了。


    有錢的貴族啊~


    洛言雖然也不差錢,但譜顯然沒有魏靈樞大,走到哪包到哪,當真無愧一國貴公子的排場。


    “這位便是洛先生吧?魏公子樓上有請!”


    一名酒樓的夥計走了過來,一臉恭敬和諂笑的看著洛言,迎接道。


    洛言點了點頭,便跟著小廝上了樓,不一會兒便是看見了風姿瀟灑的魏靈樞。


    這貨騷包的狠,挑選的雅間都是酒樓的最高處,一襲雪白的長衫,長發隨風而動,配上那這不錯的五官,有幾分渾濁公子的味道,手中握著一個精致的玉杯,在洛言出現的一瞬間,正好微微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漆黑的眸子看向了洛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洛先生,冒昧打擾,勿怪!”


    昨天一口一個洛兄,今天就變味了~


    洛言心中打趣了一聲,同樣風度翩翩,氣質儒雅隨和,掛著一抹笑意,一邊走入其中一邊說道:“六公子相邀豈能不來!”


    走入其中的同時,洛言也是餘光打量了一下四周。


    整個雅間內除了梅三娘這位麵容身材氣質別有一番風味的辣妞之外,再無他人。


    顯然這宴席不是鴻門宴。


    “就是不知六公子突然相邀洛某有什麽事?”


    洛言好奇的看著魏靈樞,詢問道。


    魏靈樞微微一笑,也沒有賣關子,更沒有如同第一次見麵時候的裝瘋賣傻,嘴角微笑依舊,但眼神卻是認真誠懇了幾分,看著洛言,輕聲的詢問道:“不知洛先生覺得魏國如何?”


    說完,眼神好奇的看著洛言。


    這是想招攬我?


    洛言心頭一動,卻發現魏國沒有任何一個東西能吸引到他。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他的新式惡來典慶和至強硬功還是有些吸引力的,但除此之外,洛言卻發現不了其他了。


    畢竟魏國已經衰敗了,從原本的中原霸主變成了一隻被秦國隨意揉捏的玩偶。


    完全沒有任何未來可言。


    現今的魏王是誰的?


    洛言回憶了一下,他記憶力對這些事情有些印象。


    現今的魏王是魏安釐王,就是傳說中有龍陽之癖的那位。


    說到龍陽。


    洛言就想到了傳說中的龍陽君。


    有野史記載,這位龍陽君是魏安釐王的男寵,模樣氣質像女子一樣婉轉媚人,也因此令魏安釐王極為寵愛。


    甚至還有許多寓言小故事被記載流傳了下來。


    你父王挺會玩的。


    洛言心中給了魏靈樞一個答複,同時對傳言中的龍陽君也有了一些興趣,想見一見這位名留千史的男寵究竟長得什麽樣?


    畢竟這位龍陽君不單單美色極佳,而且手段才華也是不缺,是一位足以媲美信陵君的存在。


    更有傳言,其還是一位劍道宗師。


    “魏王的身體近來可好?”


    洛言看著魏靈樞,輕聲的詢問道。


    話語落下的瞬間,魏靈樞表情微微一僵,顯然沒想到洛言竟然會問出這麽一個問題,頓時目光有些凝重的看著洛言,不過隻持續了片刻,便是化作了一抹笑意,頗為意外的說道:“洛先生何出此言?”


    因為正經曆史上,你這位父王已經嗝屁數年了。


    問出問題的瞬間,洛言也在觀察魏靈樞的表情變化,待看見魏靈樞眼神的凝重之色之後,他心裏有了點數。


    這位喜好龍陽之癖的魏王估計命不久矣了。


    曆史的強大在於曆史的必然性。


    秦時雖然是異世界,但脫胎於曆史,有些東西還是會遵循曆史軌跡,在沒有人改變的情況下,會是如此。


    洛言問出這個問題,也是想看看這秦時的進程與正經曆史有多大出入。


    以此判斷一些事情。


    “六公子既然知道我,那應該清楚我是一位雜學家,占卜推算之術我也是略懂一二。”


    洛言當著魏靈樞和梅三娘的麵開始胡扯了起來。


    不過如今名聲在外,加上這俊朗的皮囊和自信的語氣,洛言可以篤定,對方就算懷疑,心中也會信三分。


    “洛先生對道家和陰陽家的術法也有涉及?”


    魏靈樞有些啞然的問道。


    “略懂。”


    洛言靦腆的一笑,輕聲的說道。


    梅三娘眉頭輕蹙,對於洛言的話,她持懷疑態度,沒有其他,隻是女人的直覺,雖然她的性格不像女人,但生理還是女人。


    很能幹的那種女子。


    刀槍不入可見一斑。


    “那洛先生不妨說說,還推算出什麽了?”


    魏靈樞目光微閃,看著微笑的洛言,追問道。


    洛言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有些話說出來可能有些冒犯。”


    “洛兄但說無妨,今日話語出了此屋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魏靈樞認真的說道。


    洛兄?稱呼改變還真快~


    洛言心中輕笑了一聲,不過嘴上卻開始胡扯了起來,沉聲的說道:“魏王陽壽將近,不久於人世,遲則兩三年,快則今年!”


    “胡說八道!”


    梅三娘輕哼一聲,拳頭緊緊握起,冷冷的注視著洛言,顯然覺得洛言此話說的有些過分了!


    一隻手更是直接握住了一旁奶奶最愛的鐮刀,打算給洛言一個教訓。


    “三娘!”


    魏靈樞表情卻是嚴肅了起來,瞪了一眼梅三娘,製止了她的行為,隨後看向了洛言,再次問道:“洛兄可確定?!”


    “信與不信在於你,我隻是隨口推算罷了,最近星象有變。”


    洛言此刻猶如神棍附身,一副高人的姿態,淡淡的說道。


    反正他說的話模棱兩口。


    何況。


    曆史上魏安釐王和信陵君同一年死的,現在信陵君已經嗝屁了,那這位魏王還會遠嗎?


    魏靈樞麵色卻是有些陰晴不定。


    因為他的父王自從信陵君死後便已經很久沒有主持朝會了,期間都是龍陽君代為主持。


    甚至就連他們這些親子都很難見上一麵。


    這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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