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屋外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都照射進了屋內,似乎能看見灰塵在光線中舞動。


    很快。


    洛言便感覺自己腦袋有點刺痛昏沉,口幹舌燥的,同時昨晚的記憶開始複蘇。


    和韓非胡喝海喝,聊天聊地聊妹妹。


    之後。


    模模糊糊,隱隱約約,他記得自己堅持要回家,然後被侍衛送出了王宮,墨鴉將他送了回來。


    回家之後,驚鯢將他攙扶進了屋。


    再然後,他好像摟住了驚鯢的腰肢,說了些什麽,接著,接著就沒有了,斷片了。


    “我昨晚究竟喝了多少!?”


    洛言有點懵,自從前世大學畢業,步入社會兩年之後,他喝醉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一次竟然喝醉了,還喝到斷片,簡直不可思議。


    肯定是韓非那廝的酒有問題,說不定過期了,是假酒。


    洛言找了一個理由自我安慰。


    “水。”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一碗溫水放在了洛言床頭。


    驚鯢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床邊,一襲素裙卻難掩清麗婀娜的身段,眼神猶如冷泉一般令人腦袋清醒了幾分。


    “我昨晚..我昨晚有沒有瞎說什麽胡話?!”


    洛言端起一旁的溫水喝了兩口,然後瞄了一眼驚鯢,裝作不在意,試探性的詢問道。


    按理說,他的酒品還是很好的。


    喝醉了之後會堅持回家,不在外麵瞎玩,而且一般回家都是直接趴著就睡,夢話都很少說。


    但這一次喝了韓非的假酒,不問心裏不安心。


    最關鍵,記憶中,他好像說了一些什麽話,這要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那就尷尬了。


    “你說你要娶一百個老婆。”


    驚鯢清冷的眸子看著洛言,薄唇微動,輕聲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老婆是什麽,但娶這個字她卻是聽得懂,之後老婆二字就不難猜了,對於一百這個數字,驚鯢不知道如何評價,也不知道如何說洛言。


    最關鍵驚鯢不覺得洛言身體能承受得住這個數字。


    “咳咳~”


    洛言一口水差點倒噴出來,老臉有些微紅,尷尬的沒敢和驚鯢對視,有一種在房間裏擺迪迦奧特曼的姿勢被老媽逮住的尷尬感,隻能用咳嗽來掩飾心虛,果然假酒壯膽,他覺得昨晚自己肯定說了不止這些話。


    但洛言不想問了。


    “你還說了。。。。”


    驚鯢清冷的眸子猶豫了一下,想要繼續說道。


    洛言連忙伸手阻止,幹笑了一聲說道:“不用說了,就當我昨晚酒喝多了。”


    “....好!”


    驚鯢微微頷首,看著洛言,輕聲的應道,隨後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洛言單手捂著額頭,感覺自己一世英名盡喪,有些話心裏想和說出來是兩回事,尤其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能想象出自己昨晚什麽德行,有點丟人。


    恥辱,黑曆史。


    以後再和韓非喝酒,他就是狗!


    。。。。。。。


    當穿戴整齊的洛言走出房間,發現天色已經臨近正午時分了。


    太陽高高掛起,秋高氣爽。


    洛言深吸了一口氣,疏通了一下心肺和大腦,閉目站立了一會,伴隨著體內內息的運轉,喝酒的後遺症迅速的消退,一股精神充沛的感覺重新回歸。


    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屁股有點隱隱作痛,讓其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同時忍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驚鯢。


    驚鯢正動作生疏的做著一雙小孩子穿的虎頭鞋,動作小心,可勾畫出來的虎頭怎麽看都像貓。


    似乎察覺到了洛言的眼神。


    驚鯢緩緩抬起頭,美目看了過來,似乎在詢問洛言看著她做什麽。


    “我們昨晚練功了?!”


    洛言猶豫了一下,詢問道。


    驚鯢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是你要堅持的,還和我打賭,打到我一次就讓我脫一件衣服。”


    很流氓的話從驚鯢的口中說了出來,用著最清冷的語氣。


    洛言呼吸一窒,這一刻想死。


    我絕對不是這種人!!


    。。。。。。


    大街上,人來人往,中午時分是街道最熱鬧的時候。


    洛言卻是一臉惆悵的看著清秀的少年郎白鳳,他不明白白鳳為何會替換墨鴉,比起墨鴉那個有趣的家夥,清秀的少年郎白鳳就像一隻兔子,極為無趣,除了長得好看,容易吸引大媽的注意,實在對一個純爺們毫無吸引力。


    “你喝酒嗎?!”


    洛言看著白鳳,試圖找點話題聊聊,排解排解心中的鬱悶。


    白鳳驅使著馬車,酷酷的麵容有點衛莊那味道了。


    聞言。


    白鳳掃了一眼身旁囉嗦的洛言,皺眉說道:“我隻負責接送你,不負責與你閑聊,你要是無聊可以去紫蘭軒!”


    這段日子裏給墨鴉送飯,白鳳很清楚洛言是個什麽樣的家夥。


    在白鳳看來。


    洛言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雖然墨鴉一直說這是男人最幸福的死法,但白鳳覺得這種死法對於男人而言是一種侮辱。


    男人怎麽可以死在女人肚皮上!


    “你監視我?!”


    洛言目光一眯,狐疑的看著白鳳,反問道。


    他打算逗逗白鳳這個小可愛,比起老辣的墨鴉,白鳳就像被保護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純的一逼。


    白鳳聞言,目光一凝,想也不想便是回答道:“我沒有!”


    “沒有你怎麽知道的!?”


    “墨鴉說的!”


    “看來墨鴉和你的關係不錯啊,墨鴉與我是兄弟,那咱們也是兄弟了,你提到紫蘭軒是不是你自己想去啊,你要是想去我可以請你去,不要你給錢,我請你喝酒如何?”


    洛言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駕駛馬車的小可愛,打趣道。


    他不覺得白鳳會答應。


    萬一白鳳真的答應了,大不了讓墨鴉來贖人。


    不過以白鳳的模樣,就算沒錢應該也沒事。


    秀氣的少年郎總會得到優待。


    沒準還能要個紅包。


    “我不去!”


    白鳳皺眉瞪了一眼洛言,像個被搶了骨頭的小奶狗,叫了起來。


    嚇唬誰呢?!


    洛言心中一樂,開始學習唐僧:“年輕人別不好意思,誰都是這麽過來的,我知道你想去,隻是你不好意思,心裏又還害羞,怕被人看見,又怕被抓住,可墨鴉又不在這裏,咱們偷偷去,我也不會告訴墨鴉的,你放心,我在我老家號稱誠實小郎君,從來不說假話,信譽有保證。。。。。”


    白鳳臉上掛著冷霜,進入了冰凍模式,不再理會洛言。


    同時心裏吐槽起了墨鴉。


    因為墨鴉竟然告訴他來這裏是一個好差事。


    好個屁!


    這家夥太囉嗦了!!


    白鳳這一刻隻想用最快的速度飛出去,拉開和洛言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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